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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他是“剑出偏锋”,在滚滚红尘中一不小心成了一位“涂鸦者”。也有人说他是 “绘画的傻瓜,艺术的天才”
中央电视台记者 徐而缓

  相对于西方世界来说,东方一直存有一种诡秘神奇的特质。这不单是指东方这片土地, 还有那些东方人以水墨等特有材质成就的许多艺术作品。最近在艺术界被人们广泛关注的 一位艺术新锐东方涂钦先生,就不断以他独特的"涂鸦"方式向人们证明着这一点。有人 说他是"绘画的傻瓜,艺术的天才",他的抽象水墨以其鲜明的艺术风格征服了东西方许 多爱好艺术的人们。
有意 魂魄在诗书画之间
  新时期以来,传统的中国画有了更广阔的发展空间,一些新的技法和新的材料,在艺术创作中被不断地实验和应用。抽象水墨(也称实验水墨、现代水墨)也是如此,常见的比如撕纸、揉纸手法,比如丙烯、油漆等颜料的介入等等。目前抽象水墨的代表性人物之一东方涂钦先生,多年来也一直尝试用各种媒材、多种方式进行现代水墨的实验,在承继传统的基础上大胆创新,书画风格独树一帜。最近几年我参观了不少画展,也见识了许多画家,但东方涂钦先生是继陈逸飞、杨绯云之后,靠作品深深打动我的人。也经常听到许多朋友说,东方涂钦的作品,常常让他们瞪大了好奇的眼睛:中国画竟还可以是这么一副面孔!他的一幅几笔线条勾勒成的水墨作品,竟然能卖到20万元,这不但从一个侧面证明了其作品的艺术价值,而且也证明了收藏家对他作品的喜爱程度。
  最近著名的独立策展人朱其先生,准备在北京就他的作品进行一系列现代水墨的"波普"展,总题为"现代水墨和您的亲密接触",其中包括了"东方涂钦两幅画展暨北京首届电梯艺术展(从来就没听说过电梯里可以办艺术展,从来也没有听说过只有两幅作品的艺术展)、新浪网的现代水墨网上展评、东方涂钦现代水墨巴士展等等。看了他的画展,相信早已厌倦了常规书画的眼睛们,可以再次闪亮起来。东方涂钦完全可以凭着他的文化底蕴与独特艺术气质,摆脱种种传统观念的束缚,成为游离于众多画派之外、而又挺立于民族艺术之林的一面新旗帜。
  有人说,东方涂钦是中国艺术界的一位独行侠。对他的定义往往很复杂,通常人们是把东方涂钦定义为一个艺术家,但他只承认自己是一位艺术爱好者。他说他是"剑出偏锋",在滚滚红尘中一不小心成了一位"涂鸦者"。所以也有许多人称他是一个"绘画的傻瓜、艺术的天才"。
  我一向认为,要研究或读懂一个人的艺术作品,最好的方式是从侧面去理解这个人,对东方涂钦也是如此。从我的了解看,我认为东方涂钦首先是一个诗人,然后才是一个书画家,一个扎根于东、西方文化之间的文化使者。写诗的功夫在诗外,读诗的功夫也在诗外。理解东方涂钦先生的抽象水墨作品,也必需这样。于是,我试图到他的水墨外画以外的诗歌、文章、书法里去找寻他的画意。
  东方涂钦在诗歌散文方面有着很高的造诣。透过他的《观察者的眼睛》,我们不难看出他许多诗文背后,拥有的是一双大美无言者的眼睛、一颗充满关爱之情的心灵。他把一篇篇散文,写得如诗歌般短小精干,充满韵味。东方涂钦很少以诗歌示人,但他的那些极少公之于众的诗歌,无论是艺术形式还是内容,早都已达到了当代中国诗歌的相当高的境界。最近作家出版社准备出版他的诗画合集《东方涂钦的诗意墨坊》,相信到时他会给广大读者一个满意的交待。
  书法艺术是东方文化的"琥珀结晶体"。东方涂钦把对书法的理解,溶入"天地人"和谐之"道",认为书法要注意取诸草木虫鱼,顺乎行云流水、人生百态,才能一挥而就,体现出历史与人文智慧的传承关系。所以,他的画刚柔中充满智慧,灵气中又现显出中国传统书法的骨干、峭洁、清远,飘逸如舞,笔歌墨舞之间,让人在艺术的向度与追求美的创造历程中获得一种最完美的阅读。他特别强调说,东巴文字是他艺术灵感的一个重要源泉。人类学家认为东巴文是目前世界上唯一活着的象形文字,他说十几年前徒一接触到东巴文,他就非常喜欢它。他把研究东巴文的许多心得,都用到了后来现代水墨的实验中。东方涂钦将书法艺术与水墨艺术相结合,在他的笔下,可谓生机无穷。其用笔之老辣,变化之多端,古风之盈然,渲情写景之生风得意,常令人生叹。看他的每一幅画,篇章布局,收放有度,决非常人之所为!
  画家作画,分有意、无意、随意几种状态--有意为之者做作;随意为之者流气;无意为之者大度。东方涂钦一出手,则笔势连绵,如云卷云舒,现天地万物之真性情,或悲或喜,或细或瘦、或重或轻,运笔迅速、墨气飞荡、旋出旋入,大气磅礴。哪怕只是一幅小画,其中却经常蕴含着大气象!古人言画:"若想随意得之,先得有意为之"。东方涂钦的水墨画,将这种有意为之的激情与沉淀之后的激情,很好地融化在一起为"无意"。在《鱼们游进了美好的时光》、《天堂里的舞蹈》、《兰草在梦的角落里思念爱人》等画里--星星和月亮在不同的方向发光,无数条小鱼在一条河流里朝同一个方向流淌、游戏,喻示不可回流的岁月;舞蹈者用不同的肢体,展示着人生的欢乐:有了舞蹈,活在人间,也可以把人世当成天堂。在这些画里,作者表现出很深的水墨功夫,三两笔就把几个如痴如醉的形体,勾勒得鲜活而生动,他的创作于随而便之之外,尽显水墨魂魄。
无意 神韵在虚无缥缈之间
  许多人认为东方涂钦的水墨作品,美在似与不似、虚无缥缈之间。他的画法,有时如僧人宽袍大袖,了无牵挂;有时则轻扬飘逸,风趣大度;有时则层层铺设,歪曲笨拙中隐现出一颗童心。初看其画时,你只觉得"很好",却不知道其究竟"好"在何处;细嚼慢咽之后,才知道东方文化最博大精深的"儒佛道"精神,也深藏在东方涂钦的水墨之间。
  “从五更枕席上参勘心体,气未动,情未萌,才见本来面目;向三时饮食中谙练世味,浓不欣,淡不厌,方为切实工夫。”东方涂钦的抽象水墨画,常让人参悟到这股佛门静气。通过禅道,他找到了一条通向永恒本体的心灵通道。这种通道的最高境界就是以魂为水、以心为墨,恣意水墨,通由"妙悟",而达到绘画者永恒的禅境。东方涂钦的抽象水墨中亦含儒道,他将装饰意味很浓的红、黄等色铺垫在画布的底层,减少"动"而取"静",避免"冷"而取"暖",使雄强刚健为泥土,成绿叶红花之美;以气称雄,塑凛然磊落之势,建立起涉及宇宙、历史、人生存在意义的人文精神。东方涂钦的画,少"生硬"而多"柔韧",所以,从他的绘画作品里,我们可以品味出其对传统文化的继承和发展。正是通过这种文化传承关系,东方涂钦才走出了一条"道非道、非常道","无味而有味"、"纯净而大美"的水墨之路。丰子恺的干净、单纯、质朴;赖少其的飞白、滞钝、章法;西洋画家米罗的童趣、大度、讲究布局--东方涂钦皆兼而有之。他的《千世风韵中的孔子、庄子和墨子》,从历史尘埃的缝隙中浑浑沌沌、模模糊糊折射出来的只有三具形体--你可以把他们当成中华大地,也可以把它们当成中华大地上不息的江河流水,如长江、黄河、黑龙江--绘画作品总是多义性的,扩散性的,你可以想象成"这",也可以想象成"那"。但作者的意图很明显:从理性的角度出发,他推崇儒道;从诗人的角度出发,他向往的是率然;从社会进步的角度看,他又认为法治是社会的根本,所以他也十分看重墨子。这幅作品,既有遁世的隐喻,又有入世的信心;既有法治的根本,又隐藏着道德与人情。正是通过这种"矛"与"盾"的对立,东方涂钦的水墨,才从超出古典文明的氛围里,升腾起一股现代文明生命的朝气;从无意中生出有情,透露出对中华传统文化的反思。
  这样一些灵性的火花,也存在于《我的自画像》等作品里:一只欢快的眼睛,一只流泪的眼睛,看上去像是一只羊,但东方涂钦却将东方人皮肤的黄色,不无夸张地点缀在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上--世事如风,人心不可能静如止水,我辈岂是蓬蒿人?悲也好,喜也好,我自仰面朝天笑……这一切想法,都从他的作品背后浸润出来。东方水土就是这样厚待这个"个性独特"、"天才"而又"傻瓜"的东方涂钦!出口成章,出"手"成章,童言无忌,童心永恒,东方涂钦凭着他的率真、聪颖,以及非凡的艺术才智,为水墨艺术做着全新的注解。
  笨拙、童趣,是东方涂钦抽象水墨的又一个明显特色;真正的艺术家是那种心理年龄总不见长的人,东方涂钦身上完好地体现了这些艺术特质。作为性情中人,他有时像一个孩子,随时让你感觉到他的童真和质朴。"没有哪一种笔画会没有美的表现因素"(卡普尔),东方涂钦的线条、泼墨、点划、撕揉,把作品中的每一个符号都表现得富有表现力和魅力。他的这些绘画符号,与汉字的象形文字有关,也与东巴象形文字有关。我国的象形文字因为带有绘画的成份而表意,具备描绘的特征,所以也就具有了无与伦比的表现能力和造型能力,给人带来丰富的视觉形象和丰富想象。东方涂钦将这些形象,有意、无意地应用到现代水墨中,表现自己内心世界与情感,表现大自然和宇宙的关系,反映个性生命律动。因此,他的作品意蕴丰富而又显得不可捉摸,显得虚无缥缈、韵味无穷。
随意 墨美在自然天然之间
  
东方涂钦的抽象水墨作品,经常让人想到 "榕树奇观":榕树粗大的肢体,垂下一根根新生的"气根":一生二、二生三、三生大千气象,散漫无意,蔚为奇观。他的作品,从线条出发,墨气清新,摇曳生姿,感觉峭洁清远。笔歌墨舞之间,作者获得了心灵的共振,读者也在艺术的向度和深度上追求美并创造美,从而获得了最完整的阅读。东方涂钦之所以能成功,是因为他能随随便便就调动了阅览者的想象力,让每一个阅览者,都加入到对他的作品的再创造中来,作品的欣赏者在欣赏中也在不断地丰富着自己的欣赏趣味。东方涂钦一直认为,艺术品没有好坏之分,而只有欣赏者喜欢不喜欢之差别。现代艺术创造纷繁多彩,不存在别人看得懂、看不懂的问题,而只存在能不能给欣赏者创造审美空间的问题。东方涂钦的作品,飘逸如舞,墨飞纤俊,其独特韵味呈现出一种成熟之后的水墨之美,虽然他在材质的使用上已经突破了水墨的限制。他的作品经常很随意地就将我们引入山重水复、柳暗花明的境地。
  人性美是东方涂钦水墨画里一个不经意出现的随意点。爱情,是千百年来艺术家们创作不尽的源泉。在《太阳对月亮的诉说》里,随随便便几笔,东方涂钦就将水墨与丙烯涂成了模糊的太阳、月亮;再寥寥几笔,又将象征男、女的人物形象凸现在我们面前:"他"在诉说、"她"在倾听;蓝色的星球与红色的星球在谈心;生命的舞蹈,从有男女、有性别以来,就从来没有停止过;《龟甲上的风雅之吟唱》画的好象是一男一女,又象是一青一红两条龙的图腾或者两条河流的歌唱,但他们(它们)在两座山之间,永无汇合之期,干裂的大地、撑腰而舞的女娲、面朝黄土的伏羲,东方大地因此才人杰地灵、子孙繁衍生息。
  东方涂钦的大胆有时表现得很率真。《在发生了血迹的地方忏悔》这幅画里,他充分表现了一个绘画者在艺术星空里的叛逆与反思。正是因为有了这种叛逆与反思,东方涂钦才更完整地展现了一位真正的艺术家的特质。在他的作品里会经常让我们想到"我们的宝贝",如染色体、卵子、子宫、阴茎;想到面对生命里的"鱼";想到春风里的风信子、蒲公英等等;东方涂钦用常人不可以想象的、最容易震撼人、警醒人的方式,呼唤当代人对于两性关系的深刻认识。他的思想表达不激不厉,但处处含劲。所以,东方涂钦的作品带着艺术的人性美,弥漫着作者的思绪与精神向度,也常被看作是慰藉当代人的"心灵鸡汤"。
  无论哪种艺术,都是在变化中发展、从变化中走来的。东方涂钦的现代水墨实验,从有意到无意、从无意到随意,一路走来,在变化中绽放出一支奇葩。难怪有艺术评论家这么评他的画:"三分墨趣,三分诗意,三分童真,一分装饰,总起来说十分耐看"。真水无味,大美无言,相信东方涂钦一定可以凭着他的智慧与深情、洒脱和大度,经由水墨之路而率性游弋在艺术的长河。(中华英才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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