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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给自己的蛋糕

http://cul.sina.com.cn 2006/01/21 09:34   今晚报

  在北京,你可以相信梦想。想起这句话,并继而对它产生怀疑的时候,正是一个夏日中午。

  我坐在公交车上,心不在焉地望着车外。当时,刚刚经历我自认是一次很大的挫折,心中备感失落、彷徨和无助。在这个城市里,我租了一间16楼的屋子,离地面很高,可离理想很远。

  上来了一个女孩,坐在我旁边的位子上。她怀里抱着一大束鲜花,手中还拎着一盒小巧精致的生日蛋糕。

  说实话,她并不漂亮,但很清秀,年轻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售票员递过车票的时候,她腾不出手来,我帮她接了过来。她说谢谢你,笑容明媚如盛开的莲花。

  看着她怀里的鲜花和手中的

蛋糕,我问:“今天是你生日?”她笑:“是的呀。”我顺口说道,祝你生日快乐!有朋友送你鲜花、蛋糕,真不错!不,这些都是我买给自己的。

  看着我惊讶的样子,她扑哧笑了,说我刚来这个城市两个月,很喜欢这个城市,这儿有我寻找的东西。可刚开始呀,一切都是陌生冰冷的:没有朋友,没有亲人,连空气都没有江南家乡的温润潮湿。我奔波了大半个月才找到工作,也不是没哭过,可哭的时候,没有人听。可总得干下去吧,我就告诉自己,别人靠不上了,自己才是上帝。每天早上起床后,我都暗暗地鼓励自己:坚持住啊,你会成功的。

  今天是我生日,我请了半天假来庆祝一下,给自己买了鲜花和蛋糕。诺,你看,为了点蜡烛,我还跑到杂货店里买了一盒火柴呢。她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来给我看。

  我问,一个人过,有意思吗?当然有了,只要自己快乐就好,过生日,就非得一大群人在一起闹腾吗?点上蜡烛的时候,我会为自己碰杯,对自己说生日快乐的。停顿片刻,她说,谢谢你!都很长时间都没人听我唠叨了。我笑了,说该是我说谢谢的。

  车到西直门,我该下车了。她抽出一枝花来,塞到我手里,说生活总得继续,但要快乐一点。平静的语言下她的兰心蕙质——交谈之中,她早把我的失意落寞一一洞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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