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年说狗狗·故事——郑渊洁给爱犬挑狗粮自己先尝_文化

狗年说狗狗·故事——郑渊洁给爱犬挑狗粮自己先尝

http://cul.sina.com.cn 2006/01/22 00:15 北京娱乐信报

　　进入狗年，说到狗自然要说爱狗的人。虽然脑海中有一串爱狗的人：张海迪的“板凳”、阎连科的“哈利”、陈染的“三三”、李家平的“奔奔儿”……结果只聊了两位就把一个版撑爆了：狗于他们，远非宠物那么简单。狗，是他们的家庭成员，且是最得宠的成员。想想，谁与你聊起自己所宠所爱时不动情动心呢？我不由得想起贾平凹说过的话：千万不要在没时间的情况下和一个女人聊她的孩子，她会没有句号地一直讲下去……还真是，无论是曾与文物打交道的李家平，还是童话大王郑渊洁，可谓爱狗如命，前者吃饭睡觉洗澡散步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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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离不弃，后者更是顽皮到连家里存折的密码都悄悄告诉爱犬……

　　郑渊洁与爱犬在亲密玩耍。

　　郑渊洁：

　　我会把存折密码告诉狗

　　几个月前跟郑渊洁就安徒生童话聊过一次，隔着电话就听得出来他心情不错，原因是他正在田野上与他的最爱们——德国牧羊犬在玩耍。

　　看看他的博客，那些硕大无比的德国牧羊犬的玉照让每位爱狗者垂涎。再听听童话大王的自述：

　　你问狗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啊，它们像我的孩子一样，目前还不是老婆，但它们跟我同睡。千万别小瞧了狗的智商，它们很聪明，知道这个家庭成员里谁是老大，也知道它们中谁是老大。

　　２００４年秋天，其中有一条我的最爱之一（恕我不能告诉你它的名字）得了胃扭转，什么意思？你知道狗吃完饭半小时后不能做任何活动的，否则胃就会拧在一起，血液不流通。有一次它吃饭后被人逗了就病了，送到医院去做手术抢救也没救过来，我特别伤心，哭得很难过。因为在我心中它是我的一个家庭成员……在医院我陪了它三天，它才５岁，正当年呢。北京大兴有一个动物墓地，其实也就是一片树林，主人可以买棵树把自己的宠物埋在下面，它那棵树是苹果树。

　　我是１９９４开始养狗的，你想不到在那之前我不喜欢狗。最早是我弟弟喜欢养狗，有一次他出国没地儿放它们了就寄养在我家。那么大个儿的牧羊犬，挺让人眼晕，我就问他没事儿吧，他说没事儿。真把它们领过来了我还是非常害怕，有一次我写东西时它悄悄走过来了，我说：“你站住！”它就停下了，我说：“你回去！”它就转身下楼去了……我奇怪地跟着下去了，它真回到地上为它准备的地毯上卧下了。我又叫它：“你过来！”它就又过来了，我开始跟它聊天，感觉它的智力像三四岁小孩子的智力。从那以后，每天我写作时，我的狗们在各自的岗位上静静地等候只要存盘声一响它们就一跃而起蜂拥而来骚扰我。

　　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开始喜欢上牧羊犬，也养成了跟它们聊天的习惯，我跟它们聊天很放心……其实狗是有语言的，它们之间的语言能传出去很远。有时我为了过瘾，故意把我家存折的密码告诉它们，我又担心它们会传话，说不定哪天真传到银行工作人员那儿，呵呵。

　　而且从养狗开始我就不吃狗肉了，现在更是准备吃素了。

　　为了这些宝贝们我有十多年没离开过北京，因为我知道家养的动物们最大幸福是主人跟它在一起，它们是有精神需求的。最近我感觉它们有点郁闷，也许最近我出门较多吧。带它们出门？每次带一两条还行，多了就比较闹。有一次我将我的一条狼狗带进中央电视台１０频道《百科探秘》摄制棚，我和我弟弟郑毅洁作为嘉宾，和张腾岳录制以狗为主题的节目。张腾岳是零距离接触过藏獒的人，但我好像看到他被我的德国牧羊犬吓得尿了裤子，他辩解说是狗尿到他的裤子上了。事实上真是狗尿的，呵。

　　对，我真吃过狗粮呢，你知道吗，狗不能吃咸的，吃了伤肾掉毛，但是狗爱吃咸的。有的制造狗粮的商家为了让狗爱吃他的狗粮，就昧着良心往狗粮里加盐。他们没想到我会在我的狗吃狗粮之前先试吃。有天晚上来了贵客（他不让透露姓名），他想喝酒，但是当时我家没什么下酒菜，我俩就一边喝酒一边吃狗粮，法国进口的。他刚才给我来电话说，他今天不知为什么看见树根就想撒尿，呵呵。

　　我养了１２年德国牧羊犬。这意味着我遛了１２年狗。每次遛狗，都能碰见人，经常会听到别人对我的狗的评价。１２年来，印象最深的，是两句。一次，一个男子见我同时牵着４条德国牧羊犬，他脱口而出：“好家伙，怂人根本牵不住。”还有一次，一个５岁左右的女孩儿看了我牵的大狗，惊呼：“哇，比我还高！”这两句话，我至今念念不忘。

　　李家平的奔奔儿长得真俊。

　　李家平：

　　那个和奔奔相濡以沫的夜晚

　　认识李家平，是在前年随中国现代文学馆赴湖南凤凰参加沈从文个人生平与作品展。在火车上大家聊天，憨厚的李家平讲起自己的小狗来满脸爱意，他的新作《我的挠挠我的奔儿》当时正在出版中。

　　一说明要跟他聊聊他和他的奔奔，他果然比我上次采访他改编电视剧《野火春风斗古城》时更有交谈欲望：

　　我一直认为，狗是天下最通灵性的动物，天生与人有亲近感，我对抛弃狗的行为非常反感。我从书上得知，远古时狗就是狼，之所以与人类亲近了，是因为人类会点火吃熟食，有时有吃不干净的骨头，它们就凑过去吃。后来人也离不开它们了，因为它们警觉，有大型动物来了会先知道。

　　我本来家里养了两条狗，一只是英国比格尔小型狗，纯种是黑白黄三色，它没有黑色，但也漂亮，脖子伸得很直，两前腿间距宽，聪明极了。但它极恋人，只要家里人去上班了，它就爱叫唤，有些扰邻，养宠物也得讲公德不是，我们把它送到了河北大厂一个好朋友老何家里了，老何一家人待它极好，我们很放心，上周日我们刚去看过它，它还记得我们，简直是狂喜，围着我们闹。可它睡觉起来后就开始发蔫了，知道我们是要走的，两眼两眼可怜巴巴地看着我们，我们也很伤心。听老何说每次我们走了第二天它都闹气不吃饭……

　　不说它了，还是说说现在家里养的这条奔奔吧。奔奔是男性，今年五岁整，是北京宫廷狮子犬，俗名京巴儿。若说奔奔的样子，集中地讲有三大特点，一，周正；二、憨厚；三、略带幽默。有这三点，就堪称可爱，人见人怜了。可不知为什么，才把奔奔抱到我家的时候，它特别怕人，是人它就怕，估计从前抚养它的人对它有点严厉，落下心理恐惧了。

　　奔奔初到我家，不足一岁，似乎已经懂得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别看我家是破旧的两间公寓房，可它进了门就和林妹妹刚进大观园一样，“话”不敢多说一句，路不敢多走一步。只要有人靠近，它刺溜钻到桌子或者床下，于昏暗中露出两只惊恐的大眼睛，警惕地观察外面。门厅放着它的饭食和水碗，但它很少过去，只有它确信门厅无人，居室里的人也不打算过来的时候，才快步凑到饭盆前，急速进食，呱唧呱唧声音响亮。一旦听到可疑动静，奔奔立刻停止吃喝，小跑着躲到床下，也许它认为那些食物和水不是属于它的，它在偷吃吧。看到它那副可怜相：匍匐在床下向外偷窥，因为吃得太快又受了惊扰，每打一次嗝小肚子就抖动一下，我心里实在不好受，真想把它抱到怀里好好亲抚。不过我知道奔奔和我们还陌生，此时的亲切举动可能会吓着它，据我多年和小动物打交道的经验，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理它，逐渐让它增加安全感，让它知道，家里的人对它没有威胁，时间长了，它就会了解，我们对它是真好，绝对没有恶意。

　　和所有的小狗一样，奔奔也懂得知恩图报，不过因能力所限，它只能把无限的眷恋之情倾泻给我。

　　那次妻子出差，她头一天走，我第二天就害牙痛，最后实在受不了，下午匆匆去了牙科诊所。医生很有经验，看了一眼便说：这颗牙不行了，拔了吧。拔牙的过程极其痛苦、漫长，医生累得多次到一边擦汗，给我动用的器械不断地加大号码，粗大的钢钳几乎占满我的口腔。一直到日迫西山才结束。

　　夜幕初垂，我捂着肿了半边的脸走进小区的院门。妻子出差，儿子出国，我有点后悔不该在这个时候拔牙，心里头多么孤寂啊。拐上楼前小路，我抬头观看自家窗户，黑糊糊的窗子里有一团白花花的东西，不用说，奔奔一直在窗台上等候着我呢。我打开家门，奔奔缓缓站立起来，此时无声胜有声，它在无言地盯着我，那关切的样子，让人心头一热。进入家门，奔奔觉察出不对头，它那灵敏的嗅觉早就闻到我嘴里的药味，知道今天不平常，一改往日欢蹦乱跳和我闹的见面礼，默默地跟着我，我到哪里它到哪里，瞪大眼睛观察我的一举一动。晚上我早早躺下，奔奔默默地陪伴着我，卧在旁边。半夜，麻药作用失效，伤口开始疼痛，我下床服用止痛药片，吃了药一回头，奔奔已经蹲在我的床边，一双圆圆的大眼睛不错珠儿地看着我的举动，它对我的担心全在默默不言中。次日起床才发现，它的水碗里干干的，一滴水都没有了，我昨天没顾上照顾他，要在平日它会蹲在水碗旁边一声一声地叫的，可昨天一晚上它声都不出呀。给奔奔倒满了水，它一头扎到水碗里吧唧吧唧地猛喝，我的鼻子又一次发酸。

　　除了那个相濡以沫的夜晚之外，我和奔奔在一起的生活都很平常，也就在这平常的生活当中我们彼此感情深厚起来，感谢生活赐予我一个好伙伴，我想奔奔也会因为遇到我而感到幸运吧？

　　信报记者李冰／文

　　郑渊洁李家平／供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