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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杞云间夜吠人”

http://cul.sina.com.cn 2006/02/03 08:54   今晚报

  黑丑、申红、戊戌丸,这是两种中药材、一种中成药的名称。它们分别与牛与猴与狗有关。这样取名,是生肖文化影响传统药学的例子。

  牵牛花俗称喇叭花,种子入药,有多种名称。色浅者叫白丑,色深者叫黑丑。黑丑白丑,又统称“二丑”。明代李时珍《本草纲目》记:“近人隐其名为黑丑,白者为白丑,盖丑属牛也。”点出这是生肖文化带来的异名。

  清代俞樾《茶香室丛钞》讲到牵牛子入药,方剂书以黑丑相称,并说“惜不能倒作丑黑,以对申红”。他联想到“申红”,调侃说,如果将“黑丑”颠倒为“丑黑”,来与“申红”作对句,那可是文人雅趣呀。申红,也是地支代属相,命名药材的例子。申属猴,中医以猴的经血入药,称为申红。

  传统中成药,有戊戌酒、戊戌丸,都载入李时珍《本草纲目》。戊戌酒、戊戌丸的得名,缘自生肖。前者为“大补元气”的“养老方”,称戊戌酒,是因要用“黄犬一只”。生肖戌为狗,五行戊为土,土色黄,“戊戌”之名即出自黄犬入药。戊戌丸的取名,同样着眼于黄狗,《本草纲目》说:“戊戌丸,治男子妇人一应诸虚不足,骨蒸潮热等证。用黄童子狗一只……”

  这里再说一味草药,它就是枸杞。有人选十二种中药名,诸如牛黄、狗宝,豨莶、淫羊藿之类,凑成所谓十二生肖药名。这种文字游戏,有时也选枸杞,用其谐音。

  枸杞与狗,自古有趣话。《云笈七签》引《续仙传》讲,朱孺子在溪边洗菜,见到两只奇异的花色小狗,他去追赶,小狗隐入枸杞丛中,不见了踪影。朱孺子掘地,挖出两个枸杞根,状若花狗,质地如石。他昼夜不离灶台,添柴烧火,煮了三天,服食汤汁而成仙。唐代刘禹锡诗句“枝繁本是仙人杖,根老新成瑞犬形”,讲到这段仙话故事。宋代张邦基《墨庄漫录》也说:“枸杞,神药也。修真之士,服食多升仙。岁久者,根如犬形,夜能鸣吠。”陆游《采药》诗:“丹砂岩际朝暾日,狗杞云间夜吠人。”直把枸杞称“狗杞”,虽为戏笔,却自有文化背景。

  枸杞而“狗杞”,古人便将它纳入生肖话题。宋代王禹锡著《海陵三仙传》,在这部小说中,先由一位神奇道士说出“吕惠卿食枸杞夹子”这莫名其妙的话,到后来,有“至绍圣甲戌而还,始悟枸杞之谶”的描述。这是将枸杞作为“戌”的隐语。丙戌新春,转述于此,聊资狗年谈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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