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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人物]普里什文:大自然的歌手

http://cul.sina.com.cn 2006/02/24 10:47   新京报

  

  刘文飞主编的《普里什文文集》2005年12月由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共5卷,分为《鸟儿不惊的地方》《恶老头的锁链》《大自然的日历》《人参》和《大地的眼睛》。

  

  普里什文:苏俄著名作家,也是公认的语言大师,高尔基称他为“诗人和哲人”。他的作品具有非常独特的风格,描写的是自然界的生活,歌唱与大自然紧密联系的人的创造性劳动。

  “一只夜莺在我窗下通宵歌唱。我想到了莎士比亚《罗密欧与朱丽叶》中的夜莺和云雀:在莎士比亚之后,人类一再重复这些关于夜晚(夜莺)和清晨(云雀)的大自然的信号。在夜莺歌声的伴奏下,我想,莎士比亚从大自然中撷取一点素材,放进他的诗篇,纯属偶然;我却把这当作我的道路。”是的,在这条道路上歌唱到最后一息的普里什文,终于成为享誉世界的大自然的歌手。

  普里什文(1873- 1954)是苏俄著名作家,也是公认的语言大师,高尔基称他为“诗人和哲人”。

  他的作品具有非常独特的风格,描写的是自然界的生活,歌唱与大自然紧密联系的人的创造性劳动。

  主要作品有《鸟儿不惊的地方》、《大自然的日历》、《人参》、《林中水滴》、《大地的眼睛》等。散文诗是他创作的最高成就,普里什文说:“我笔下写的是大自然,自己心中想的却是人。”他笔下的大自然,生机勃勃,色彩斑斓,妙趣横生,充满令人心旷神怡的诗意和哲理。他的散文诗清丽流畅,意境隽永,蕴含着一种音乐的韵律,令人读来爱不释手。

  我刚开始学写诗时,拼命般地读了一些世界名著,让我多年都不能忘怀的就有《林中水滴》。这部散文诗是普里什文创作成就的高峰之一,它把我带进了一个森林的王国,并鲜明生动地展示出这个王国的美丽和丰富。有人说《林中水滴》写出了有关大自然和创作的浓缩的哲理———普里什文在观察自然界时,总爱联系他身边的生活,联系人生,达到了“物我交融”的境界。他在书中写道:“人的身上有大自然的全部因素;只要人有意,便可以和他身外所存的一切互相呼应”。他主张在自然界中寻觅和揭示人的心灵。例如他写的《瑞香》:“这种花远远闻去异香扑鼻,有如风信子,但移近鼻子,却有一股怪味,比狼的臊气还难闻。我望着它,心里好不奇怪,并从它身上想起了一些熟人:他们远远望去,丰姿英俊,近前一看,却同豺狼一般,其臭难闻”。

  普里什文那双善于在大自然中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情趣的慧眼所捕捉到的美妙的瞬间,使他笔下的许多作品充溢着诗情画意和哲理,有时还带有几分幽默。他的《蘑菇也会走路》是这样写的:“有蘑菇吗?”我问护林员的小女儿。

  “有毛头乳菌,松乳菌,牛肝菌。”

  “白蘑菇呢?”

  “也有白蘑菇,只是眼下天冷了,白蘑菇都搬到枞树底下去了。白桦树下面您找也用不着找———都在枞树底下哩。”

  “它们怎么能搬家呢,你什么时候看过蘑菇走路啊?”

  小姑娘慌了,但突然明白了我的意思,于是做了个狡黠的鬼脸,回答我说:“它们是在夜里走路啊,我怎么能在夜里看到它们呢?这是谁也看不见的。”

  这真是神来之笔,简直就是“在春天的口授下写的”。普里什文的许多作品,都不是凭记忆写的,而是像画家写生一样在户外原地写的,在潮湿的树桩上写的。他的词句不是产生于书桌旁,而是在自然界直接观察时,不断发现动植物的新现象和未经研究过的特点时,脱颖而出的。这从他的《第一朵花儿》里看得更加分明:“我以为是微风过处,一张老树叶抖动了一下,却原来是第一只蝴蝶飞出来了。我以为是自己眼冒金星,却原来是第一朵花儿开放了”。他还说:“如果有心细察锦毯一般的大地,无论哪个树桩的废墟都显得那么美丽如画,着实不亚于富丽堂皇的宫廷和宝塔的废墟”。

  普里什文之所以能准确观察大自然,得益于他原是一位通晓动植物的专家。我没有像他那样去观察大自然,我仅仅是从他的书中去亲近大自然的,每读到触及心灵之处,就在天头地角的空白里写下瞬间的收获。他在《松树的方式》里写道:“难得看到松树垂下自己的翅膀———树枝;它们在生长的时候甩掉自己身上留在阴影里的一切,一心向上的树枝仿佛要把整棵大树都带上天去。”读到这里,由于触及了我的心灵,我几乎是在瞬间写出了《树》这首小诗:你的根须/伸向泥土/泥土并没有把你埋没//你的枝叶/是无数只翅膀/但你并没有飞到天上(1999年第2期《绿风》诗刊)。

  上个世纪末,老诗人牛汉预言中国今后的诗可能更接近一种自然景观,“河边上、悬崖旁,哪儿都可以长。”在2005年第1期《扬子江》诗刊上,我读到张德强的一首《也算春色》:一大片金色的油菜花/被房产商/圈进规划图里/春天在文件夹中窒息了//第二年的雨/锈红了成堆的钢筋/仍有一二株油菜/从缝隙中悄悄探出头来。这首诗让我想起遍及全国的“圈地运动”,各级“开发区”,大小“工业园”,举目皆是。好在圈地圈不住雨露和阳光,一年两年三年过后,一些被圈的土地上,依然有油菜和小麦在顽强地生长。看到圈起的土地里长出的庄稼,谁能说那不是活生生的讽刺诗?我甚至觉得张德强的这首小诗,也是从那里移植过来的。

  我由此又想到了普里什文,我觉得他的散文诗就生长在大自然里,诗里分明还带有植物、动物和泥土的气息。

  □魏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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