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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封三祝”

http://cul.sina.com.cn 2006/02/25 08:45   今晚报

  《庄子》一书中充满的深刻的辩证思考,《天地》篇所言“华封三祝”故事就是著名的一例。这个寓言故事说,伟大的君主尧到华这个地方巡视的时候,“封人”即驻守当地的戍卒向他提出三点祝福:寿、富、多男子(多生儿子)。帝尧一一辞谢,并解释说:“多男子则多惧,富则多事,寿则多辱。”

  这个态度和他的三点解释大有道理,联系当下的情形来看尤其是如此。

  多生孩子用传统的观念看是好事,其实会增加很多麻烦和忧虑。庄子大有先见之明,他分明预感到孩子不能多生——这是很大的负担,尤其是精神上的负担。这一点现在看得特别清楚:子女教育,要花大量的财力、物力和精力,多生了吃不消。前不久一位副部级高官对记者说,他和夫人两个人的收入加起来也只能承受一个大学生。老百姓怎么敢多生?就算子女已经大学毕业了,谋职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所以现在虽然还有少量“超生游击队”在各地活动,稍明事理的人对于只生一个的政策是能够愉快接受的。多生则多惧,一点不错。

  “富则多事”也是明显的事实。如果你要通过正当的手段富起来,那一定会相当辛苦;而如果不那么正当呢,则须担惊受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栽掉。现在不少富人的“第一桶金”往往来路不明,虽然不一定被追究,而如果继续非法弄钱,什么时候东窗事发就很难说;即使是在完全正常的情况下要维持其高端运行,亦非易事。总之富人也不容易,精神压力很大,所以英年早逝的阔佬精英时有所闻。

  “寿则多辱”,例证取那些腐败的官员往往是在离退休前不久出事,这些家伙担心手中的权力过期作废,趁着还在台上,捞一笔走人。于是五十八九岁就被认为是一个危险的年龄;还有少数腐败分子是退休后利用其余热进行经济犯罪的。这些人如果早死几年,就没什么问题,甚至是好同志了。

  不过明眼人不难看出,他们的问题并不在寿,大批老寿星安享晚年,得到人们的尊敬,长寿还是一种福气,并不因少数高龄腐败分子、犯罪分子而变化。按照同样的逻辑,“富”与“多男子”也应当不是问题。尧的看法有局限性,所以“华封”认为尧只是“君子”而尚未达到“圣人”的水平。寿、富、多男子,全都未必是问题,就看你怎么对待。

  “多男子”这一条且不讲,富裕和长寿自然是好的,所以“恭喜发财”,“健康长寿”现在仍然可以作为祝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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