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话四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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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cul.sina.com.cn 2006/04/01 10:24 今晚报 | ||
宽容“老干部溜” 这些年,由于干部年轻化规定的执行,有了一大批从领导岗位上退下来的文学爱好者,他们喜欢诗词,但不懂格律,却难得有此高雅的爱好;他们是一批业余作者,甚至一生都操着乡音,连普通话都不会说,不宜苛求他们再去从头学习“平水韵”、“十三辙”,分辨每个汉字的四声。于是,他们的诗词被称作“新古体”,即运用了我国传统诗词的字、词 简练与啰嗦 是的,诗贵简练。我以为,精练主要是体现在主旨的集中和语言的精当上,而在描写上有时倒还需要“啰嗦”。 比如美国诗人艾略特在《哭泣的姑娘》中有一句“编织你发辫里的阳光”,短短一句就凝缩了一般写法的许多句。不然的话,起码就得写成:沐浴着阳光,一个姑娘在梳妆,她编着辫子,头发上闪着金黄。这是简练的例子。岂止简练,“编织阳光”还别具诗美。 在艾略特的同一首诗中,可以举个“啰嗦”的例子,有一处本来只需用“撒尿”两个字就够了,他却“啰嗦”为“撒下它们湿漉漉的排泄物”。这不只是为了文雅,而是为了形象。 我国的书面文学和民间文学中,常有铺陈和排比的手法,看起来是不符合精练的原则的,但它满足了形象的需要。精练的形象当然远胜于繁复的概念,精练的概念却又远逊于繁复的形象。有的诗虽长尚觉短,有的诗虽短倒嫌长,原因可能在此。 形象,才是艺术的灵魂。 关于“下半身写作” 对于“下半身写作”的提出,我试图猜测它是出于以下的几种原因: 1、极度厌倦了从政治概念出发的纯理性写作,气愤于不能用自己的头脑思考,不能用自己的音色歌唱,为了进行反驳和反拨而使用的过头话、形象的偏激之词。 2、是对长期以来的禁欲主义、视性描写为庸俗低下的做法的极端式挑战。 3、随着人性的复归和个性化的张扬,一些年轻诗人出于好奇所作的探索。 4、故作惊人语,哗众以取宠,用“诗外功夫”博取知名度。 果真如此,我可以理解,也能够谅解。认为绝无大惊小怪、口诛笔伐的必要。只是不宜成为口号和主张,作为一种历史现象存档就是。 如果不是这样,而意在反对一切理性,摒弃任何崇高,把性和诗画上等号,我则不敢恭维。 形式问题与坏话问题 有文章说:现在的新诗不是没有了形式,而是把诗歌形式的创造权力完全交给了作者,一首诗有一首诗的形式。这倒是符合事实的。 人们从来没有愚蠢或固执地要求所有的诗都只能套用一种固定的形式,不过,既然称之为文学形式之一的诗,也需要有它们共同具有的基本形式吧?正如人,世界上没有绝对相同的人,即使是孪生也会有差别,但是像头、肩、四肢、五脏六腑这些人类共同具有的形式还是不能缺少的,不能说因为任何父母都有自由创造自己儿女的权力,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样子,就可以不像人样。现在的有些新诗的确没有诗样,为它辩护也白搭。 文章还说:说新诗坏话的人越来越多,甚至一些著名诗人和著名诗歌评论家也这么说,这是不正常的。俗话说,孩子是自己的好,如果连父母都说自己孩子的坏话了,那这个孩子就真的成问题了。再者,诗人和诗评家由于对诗了解更多所以易知其病,对诗爱之更深所以责之愈严,这也并没有什么不正常。 要人们都说诗的好话,还要靠诗自己变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