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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亚芬:带新版《早春二月》进京

http://cul.sina.com.cn 2006/04/02 14:01   北京娱乐信报

  上海越剧院的《早春二月》即将来京参加第四届北京国际戏剧季,袁派传人方亚芬在剧中扮演的文嫂曾经令无数越剧迷落泪。一面要参加纪念越剧百年的活动,一面还要参加院里的演出安排,方亚芬几乎忙得没有睡觉的时间。采访她用的是她每天在路上、在化妆间里拼凑出来的“零碎”时间。方亚芬是个守时守信的人,每次她总会很有礼貌地先发来短信约好“续聊”的时间,而对于这种断断续续的采访方式,她似乎也早已习惯了,她说:“这样接受采访,真是很不礼貌,不过我真的没有整块的时间。让大家知道我们很忙并不是在抱怨,
也不是在炫耀,而是希望让大家知道,我们越剧并没有被冷落。”

  

  方亚芬饰文嫂演越剧《早春二月》。我和“早春”的故事

  孙道临为《早春二月》当顾问

  记者(以下简称记):你主演的越剧《早春二月》要来北京参加国际戏剧季的演出了,这是你第一次以主演的身份亮相北京吧?

  方亚芬(以下简称方):算是吧,以前我也到北京演出过,但作为领衔主演这算是第一次吧。我们5月13日、14日要在长安大戏院演出两场。

  记:这次来北京演出的《早春二月》有什么改动吗?

  方:剧本在整体上会有一些小的变动。我们现在都在忙着纪念越剧百年演出的事,所以要等下周才会对这出戏进行去北京前的最后修改了。

  记:北京的很多观众对电影《早春二月》是比较熟悉的,越剧《早春二月》与电影的区别大吗?

  方:我们上海越剧院的《早春二月》是2001年排的,虽然参考了同名电影,但是情节和人物都有新的发展和创造,不过没有脱离柔石《二月》里的主线,剧情仍然是围绕着萧涧秋的内心矛盾发展。萧涧秋爱恋着自己的女友,同时又对生活艰难的寡妇文嫂产生了日渐深切的同情,在爱与同情的剪不断、理还乱的矛盾之中,萧涧秋辞别了小镇和他心爱的人,毅然投入到国共第一次合作的革命洪流中。在这出戏里我主演文嫂,许杰主演萧涧秋,特地邀请了孙道临老师做我们的艺术顾问。当年他从拿到剧本到“心里有数”地去塑造人物,差不多花了一年时间。开拍以后也是边翻资料边琢磨,差不多成了“五四”前后那段历史的专家了。他给我们的指导,对我们理解那个时代、那个时代的人物,帮助非常大。

  

  在艰难中挣扎的文嫂仍对生活寄予了美好的希望演出顾不上母亲病危

  记:这出戏演了多少场了?

  方:这个我没有统计过,不过当时排练真的十分辛苦,当时为了一个跪地动作,我把护膝都磨坏了。

  记:排练中你最难忘的是什么?

  方:当时萧涧秋有两位演员排练,而文嫂就我一个人演,排戏的三个多月里我每天轮换与两个版本的演员排戏,连轴转的排,对我来说真是一种磨炼。那段时间我母亲从宁波到上海来治病,因为我排戏抽不出空来陪她,只好请姐姐代劳。当母亲检查出癌症已到晚期时,我才设法抽空去看望她,这件事一直让我觉得心里很愧疚。

  我和妈妈的故事

  我很幸运有这样的母亲

  记:你的母亲没有怨你吗?

  方:没有,她一直非常支持我,总是说:“你去忙你的,把戏演好最重要。”我们母女感情很深,我也一直找各种机会报答她。1986年,我随中国艺术团去法国演出,我省下所有的零用钱,又向同事借了一些法郎,凑钱买了一台24英寸的彩色电视机,回国以后专门回老家给我妈妈送去。当时这种彩电在国内还是稀罕之物,有人想出5000块钱买走,我妈妈说,这是女儿的一片心呀,我能卖吗?一口回绝了。我每年总要接母亲来上海住,只是我母亲太恋乡情,不愿在上海久留,老是住不长。有一次,我演出结束谢幕时,我母亲也在台下看戏。不知是谁认出了她,一声呼喊,我母亲立刻被观众团团围住,我母亲激动得流出了眼泪,连声道谢。后来我母亲对我说:“能有这一天,我就什么都知足了。”我很幸运有这样的母亲,有母亲这样的支持。

  

  方亚芬、华怡菁演《红楼梦·读西厢》没考上甬剧团可谓塞翁失马

  记:听说你小时候并不喜欢越剧?

  方:我出生在宁波,从小就喜欢唱歌跳舞,那时候的确不喜欢唱戏。我在中学念书时,是学校文艺班的尖子,经常参加省市级的比赛,而且还总是获奖。但是我进到戏曲圈起初并不顺利,中学时我去报考了宁波甬剧团,没有被录取。当时心里还挺生气,又去报考了浙江镇海越剧团,结果被录取了。后来好多朋友都说我这是塞翁失马,如果被甬剧团考取了,就不会有今天精通越剧六角的方亚芬啦!

  记:精通六角是指什么?

  方:他们说的是我在上海越剧院的新版《红楼梦》里,先后扮演过剧中的六个角色,贾宝玉、林黛玉、妙玉、司棋、王熙凤,还有药官。而且我演宝玉唱的是尹派,演王熙凤学的是金派。

  我和老师的故事

  多亏徐天红这位伯乐

  记:你是怎么到的上海?

  方:这多亏了徐天红老师。那是1983年,徐天红老师应邀去观看我们镇海越剧团演出的《柳毅传书》。我在那出戏里主演龙女三娘,徐老师在看戏的时候对身边的老姐妹说:“看,这孩子的气质、风度多像当年的雪芬姐呀,那转身的动作就更像啦……”于是徐老师热心地向袁雪芬老师介绍了我,把我推荐到了上海越剧院。当时我留在上海学习时,住宿有困难,徐老师就主动揽下了这件事,把我带回了家。我那时就觉得,徐老师对我跟对她女儿一样好,国家有“三包”,老师对我是“四包”——包吃、包住、包穿,还包我的零用钱,这不是“四包”吗?

  记:后来你就直接进了上海越剧院?

  方:哪那么容易呀!徐老师为了我能进上海越剧院真是费了不少心。1985年,上海市戏曲学校越剧演员班开始招生,它是为上海越剧院定向培养学生的。徐老师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我按照徐老师的叮嘱,背着剧团来上海考试。我打算报考后不再回镇海越剧团了,但是徐老师觉得这样不妥,而且徐老师知道她托的香港朋友在宁波已经做了很多的工作,所以我还是回了宁波等消息。没过多久,宁波镇海文化部门的领导就去了上海,表示愿意送我进上海越剧院。

  袁雪芬为指导我累昏过去

  记:袁雪芬老师对你的帮助是不是也很大?

  方:当然了。那时候袁老师是不收徒弟的,但她却乐于帮助和指导年轻人。我考取上海戏曲学校以后,得到了袁老师的精心栽培,才有了很大的进步。对于师承袁派的问题,袁老师从不要求我们局限在她的流派之中,而是鼓励我们广泛吸收,大胆创造。她一直要求我“学众家之长,创自己之新”,不要刻板地复制袁派,不要束缚住自己。事实上,袁老师对流派热一直有看法,甚至对人们提“袁派”也没有兴趣。她主张唱腔设计要从人物出发,从剧情出发,根据不同演员的条件进行创造,而不要追求对某个流派学得惟妙惟肖,不顾剧情地套用某流派的特征音调甚至整个唱段曲调。

  记:袁老师给你的具体指导多吗?

  方:给你讲两个故事。记得那是(上世纪)90年代初,宁波电视台来拍摄《中国越剧》系列片,其中有一段是袁老师指导我唱《香妃·哭头》。大热的天,在上海汾阳路的草坪上拍,袁老师在烈日下一句句指导。这段唱是?眼尺调腔?演的起点,袁老师要我理解香妃猛然见到丈夫头颅时的悲痛欲绝的感情,哭要从心中哭出来。还有一次,我排演《西厢记》时,又是个三伏天,袁老师一遍又一遍地指导我,给我讲解人物的内心活动、唱段的特色,还自己扮演红娘为我配戏、衬托,帮助我了解人物间的交流,直至累得昏了过去,住进医院抢救。在病房里,袁老师还放心不下,我去看她时,她不顾病情严重,又细心地为我说戏,一些关节之处让我演给她看,再为我指点。我有今天的这些成绩,真的多亏了这些好老师。

  信报记者唐雪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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