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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逸飞去世周年·爱情 宋美英不会去看《理发师》

http://cul.sina.com.cn 2006/04/09 01:20   北京娱乐信报

  新书《逸飞视界》披露二人恋爱史

  编者按:明天是著名艺术家陈逸飞去世一周年的日子,陈逸飞的遗孀宋美英女士近日在华文出版社推出她亲笔撰写的《逸飞视界》以此怀念爱人。

  作为逸飞生前最亲近的人,宋美英对逸飞的了解非常人可及。在书中,作者记述了
很多比较受关注的内容,如她和逸飞相识、相爱的过程,她如何看待曾因陈逸飞遗产与自己对簿法庭的陈凛,以及《理发师》台前幕后的故事……

  1996年模特大赛后他邀我去他的公司

  我和逸飞的相识缘于1996年那次上海国际模特大赛,我想这可能是缘分吧,比赛刚结束,他就找到我,说能不能到他的公司工作。

  我当时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个衣着普通、性格随和的儒雅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陈逸飞。便问他的公司在什么地方。他微笑着跟我说了自己的名字和他的公司,我只是觉得很高兴能认识这个名人,但考虑我与上海时装模特公司签约两年,所以,就委婉地拒绝了他。他并没有表示出不高兴的样子来,而是朝我笑笑,直点头。并且说:“如果两年后与上海时装模特公司的合约期满,若是考虑加入我公司,请随时跟我联系。”

  也许,正是因为我当时本真、不趋炎附势的处世风格令逸飞很欣赏,所以,才让他记住了我。两年后,我和上海时装模特公司合约期满,我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给他打电话,问他的模特公司现在是否还需要人。他当时在电话那头很兴奋地说,当然需要,当然。并且希望我马上就能过去。

  于是,我们约了个时间见面了。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逸飞公司欢迎你!”他旁边的一个好朋友小声地跟我说,他可等了你两年哦。

  就这样,逸飞成了我的老板。而在那个时候,他在我心中的地位也仅仅是个老板。

  

  陈逸飞与妻子宋美英及儿子的合影1998年第一次约会我受宠若惊

  第一次约会是在1998年3月12日。那一年,上海的春天来得似乎比往年要早得多。在这之前,我接到了他的电话,他说自己正在奥地利拍摄《逃亡上海》,过几天要回上海,他在电话那头说:“我一回去就去看你。”

  3月12日中午,我接到他的电话,他邀请我吃晚饭。我当时有点紧张,因为在我1996年参加国际模特大赛的时候,他是评委,在我心目中,他是高高在上的名人;况且,现在他又是我的老板。真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我们去的是仙鹤宾馆,他很健谈,而且很和善。当你看着他的时候,他总是朝你微笑。我落座时的紧张心情一扫而空了。我们谈了自己以前的经历,以及他讲述一段38美元去美国的事。也就是在那次约会上,我知道了他小时候的一些事情。他像是给一个孩子讲故事那样,娓娓道来,从他的话语里,你似乎听不出他以前有多苦,反而让你觉得,那一切都是快乐的。

  两个人是第一次这样正式地坐在一起聊天,但却像是多年的老朋友。饭毕,我和他走出仙鹤宾馆,回头看时,我忽然想到了这家宾馆就是我1996年参加上海国际模特大赛时的地方。

  我不知道是我们彼此有这样故地重游的默契,还是老天想让我们在相识之地相爱。看看时间还早,我就邀请他到家里去稍坐。他同意了。

  那时我们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我们喝着茶,打开了电视。巧得很,电视里播放的正是他导演的片子《人约黄昏》。看片过程中,他在我旁边给我讲述当初拍摄这部片子时的一些趣事,不知不觉,电影结束了。他说,我该走了。

  2000年婚礼在纽约市政厅举行

  从那以后,我们在公司就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虽然在年龄上有差距,但我们之间从来没有代沟。逸飞是个唯美主义者,他追求美,追求新潮。无论是在行动上,还是在思想上,他都能跟得上时代的脚步。

  2000年,新丝路组织了一次“中国文化美国行”文化活动,当时我被派到美国去演出。逸飞那个时候也正好在美国。有一天,我们在一起吃饭,他突然问我,你带私人护照了吗?我说:“出国怎么能不带护照呢!”他就跟我说:“我们结婚吧,明天就去注册,好吗?”

  那次所谓的结婚,不过是一次好朋友的聚会而已。我和逸飞都喜欢低调,没有大摆宴席。婚礼在纽约市政厅举行,逸飞的弟弟是男傧,我一个好朋友是女傧。

  一切都是那么突然,一切又都是那么顺利,似乎是上天早就注定好了似的。而五年后,他的离我而去,也仿佛是注定好了一样。

  一个有风度的男人可能会得到许多女孩子的青睐,但如果你跟他相处久了,风度就成了不切实际的东西,而重感情和胸怀才是最主要的。逸飞就是后一种男人,跟他在一起,你能感觉到他就像一片温暖的大海,平静得让你感到很踏实,广阔得让你感觉到很幸福。

  结婚后,在生活中,我照顾他;在工作中,我学习他;在画画中,我抄袭他……

  他像个教授学生的老师一样,经常在我画画的时候在旁边指导。

  我想,我是很幸运的。因为遇到了逸飞。他像兄长般地爱护我,像师长般地教导我,更像爱人般地呵护我,他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我。爱得那样深,爱得那样真,爱得那样切。

  2005年临终他说永远爱我

  我是在他离开人世的三天前从美国赶到上海的,在这之前,他住院,从医院里“逃跑”的事情,他在电话里只字不提。有时还会跟我说,这些日子可能要胖了,胃口好得很呢。

  我虽然知道他是在骗我,他的身体一直是很不好,但我从来没有想到,会糟糕到这样的地步。

  也许,正是因为他是那样的爱我,才不想让所爱的人在海外受到一丝惊吓,才不愿意把他身体不好的事情告诉我。在他眼里,我的胆子很小,况且还带着五岁的天天。他很怕因为自己的身体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惊慌。

  可是,你为什么不想想,我是你的妻子,夫妻不就是共患难、共喜乐的吗?

  在我得知逸飞重病入院的消息后,我飞也似的回到他身边。那时,虽然我身在美国,可我的心在逸飞身边,每天都要通上几个小时电话。在电话里,我们聊我们的儿子,聊他的电影,聊未来的生活。在医院的病床上,我看到了那张熟悉但又陌生的面孔。他的脸上是从来没有过的苍白,但在那张苍白的脸上却让我看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欣慰与幸福。是爱情之花燃起了他心中的爱火,是骨肉之情唤起了他对病魔的斗争,是爱情、亲情、友情使得他对生命憧憬。

  我们三个人抱在一起,他幸福地笑了。笑得那样灿烂,像小孩子般地纯真。他对家人的爱在那笑容里凝固着。

  在临终前,他抱着我,颤抖着带了一丝遗憾地说:“宝贝,我爱你,我永远爱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眼睛里已充满了泪花。

  2006年我不会去看《理发师》

  逸飞记忆里最难忘的事情就是《理发师》的难产。他为这部片子付出了太多的心血,但因为种种原因,直到他走,也没有看见完整的《理发师》。

  有时候,我很恨这部电影,是它直接地夺走了逸飞的生命。

  我在想,到底是什么支持着逸飞一定要把这部片子拍完。也许,是一种不服输的精神,也许,是他要把这部片子做出来给别人看,即使波折再多,他要做的事情也一定要做到。

  在《理发师》第一次停拍事件发生后,我很不赞成他继续拍下去。我劝他放弃,但他却说,我一定要拍出来,不为别的,我就是喜欢这部片子。

  《理发师》很快就要公映了,但我是不会去看的,虽然他是逸飞的心血之作,可一看到它,就让我想起了逸飞。它,让我伤心。

  如果没有《理发师》,逸飞不可能这样早就离开我,也不可能抛弃掉孩子,一个人走了。

  如果没有《理发师》,如果《理发师》很顺利地拍摄下去,我想逸飞是不会这么早就走的。我不想把逸飞的走归罪于《理发师》,但它的确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现在,逸飞走了,《理发师》也会如逸飞所愿呈现在观众面前。刻薄一点来讲,《理发师》是用逸飞的生命换来的。

  他曾说,《理发师》拍摄完后,会带我和孩子去欧洲待上一段时间。可是,他没有把《理发师》拍完,也没有带我们去欧洲。两个心愿,他都没有实现。一个是他心里最大的痛,一个是我此生最大的遗憾。

  《逸飞视界》2006年4月出版

  宋美英/著

  信报记者赵明宇/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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