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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阳话贼逗 再谈"沈阳方言"的历史渊源

http://cul.book.sina.com.cn 2007/08/09 16:14   沈阳晚报

  核心提示:7月11日,本报C12版刊登了《“沈阳话”贼拉火》一文后,一石激起千层浪,数日内电话不绝于耳,社会各界人士纷纷赞扬该文章,挖掘了沈阳方言这一非物质文化遗产,读来颇感亲切,为咱沈阳人提了气。其中,酷爱民俗研究、从1987年开始便系统收集“沈阳方言”的马忠礼 先生,与记者畅谈起沈阳话的渊源和意义——

  记者:沈阳话起源于哪个年代?

  马忠礼:有人说沈阳话形成于清代,其实未必。史料记载,沈阳话至少有千余年历史。如建于1044年的辽代“无垢净光舍利塔”内石函上,刻有“打砖人”、“烧灰匠”等称谓,与沈阳话称谓相似;“胡同”一词,为元代蒙古语言等等。在后金、清代之前,女真人就在沈阳地区生活,所以,满语的“秃鲁”、“屙淋”、“倒腾”、“哈拉”、“划拉”、“个棱”、“骨碌”、“磨叽”、“咋呼”等词语,便潜移默化地融进汉语之中。

  记者:反映沈阳习俗的眼巴前沈阳话有哪些?

  马忠礼:常言说“十里不同俗”。沈阳话中反映了沈阳地区的民间习俗和民俗文化。如饮食习俗:“甩开腮帮子铆劲造”、“巴达一口菜,吱溜一盅酒”等;与婚姻习俗有关的,如“看人家儿”、“走道儿”、“拉帮套”、“搭伙”等;与日常生活习俗有关的,如“蔓字炕”、“当街(音gāi)”、“满世界”、“悠车”、“嘎拉哈”、“地窨(音yìn)子”、“马架子”等等。

  记者:不同时代赋予不同的沈阳话,对吗?

  马忠礼:是的。不同时代造就了特定地区的方言。沈阳地区曾遭受日、俄等列强侵略,所以,沈阳话中便留下了不少外语味道的方言,如:“榻榻米”(草垫子)、“畏得罗儿”(小水桶)、“洋蜡”(蜡烛)、“洋起灯儿”(火柴)、“洋灰”(水泥)、“洋钉子”、“味之素”等等。其中,虽然有的词语在清朝洋务运动时就已出现,但在日伪时期更加流行。这类沈阳话,记录了饱受侵略的屈辱历史。

  随着时代发展,出现了坐“二等”(自行车驮人)、“管儿灯”、“甩大盘子”(大吃二喝)等沈阳话。后来,沈阳话中的“时代性词语”层出不穷,如:“酷毙了”、“帅呆了”、“全抿”等等。由此可见,沈阳话中的方言俚语,是历史和时代的产物。

  记者:沈阳话最能表现沈阳人的人格魅力,是吧?

  马忠礼:可不。沈阳话最突出的特点,就是能够表现出沈阳人的人格魅力。在外地常听有人这样说:“沈阳人很豪放,说话、办事贼实在”。沈阳人的性格及其生活习俗,造就了沈阳话,所以,沈阳话已成为沈阳人豪放性格的标志。

  其实,沈阳话并不都“土”,并且许多话都有出处。如“贼”字,除了小偷、奸坏之意外,字典上还标明了程度副词“很”的作用,于是,才有了“贼多”、“贼冷”、“贼漂亮”、“贼牛”等沈阳话。《金瓶梅》、《红楼梦》都这样使用过“贼”字。再有,其他地方说的“下三烂”,在沈阳话中则为“下耻赖”。“耻、赖”二字,从字意上比“三烂”的褒贬更加明确,体现出沈阳话深厚的文化内涵。

  记者:随着曲艺、影视作品等热播,沈阳话已逐渐被全国各地人们接受,是吗?

  马忠礼:不仅接受,还特别感兴趣。记得几年前在江南旅游时,一名江南的纤纤女子导游员,曾一连串向我们发问:什么叫“老厉害”、“贼漂亮”、“神叨叨”、“撒欢儿”、“甩开膀子干”等等。一个江南人能说出这么多沈阳话,令在场的沈阳游人惊讶不已之余,不禁无比自豪和惬意。

  于是,我们几位沈阳游人,七嘴八舌地向女导游介绍起沈阳话来。真没想到,其他外地游客和当地人,竟然把我们围拢起来,津津有味地听讲沈阳话,有人还往本子上记录。

  我对大家说道:“咱沈阳人老厉害了。我们那疙瘩的人,各个都贼实在,干起工作来风风火火。别看沈阳人说话五雷嚎风的,有时候闹着闹着还支把起来,但过一会儿就屁事没有了。咱刚才说的这一古路话,你们别以为我神叨叨的。沈阳人绝对实在,为振兴东北老工业基地,沈阳那疙瘩的人就是不白给!”说罢,人们情不自禁地热烈鼓掌。有人戏谑地说:“沈阳人讲话贼逗。”

  记者说道两句:

  嗑唠到这里,算是一大“节故儿”。最后,马忠礼先生说道:沈阳话作为民间习俗语言,无疑是历史资料、资源、财富,非物质文化遗产。在大力推广普通话的同时,还要呵护沈阳话这朵永不凋谢的奇葩,使之成为外人了解沈阳的“窗口”、沈阳人建设家园的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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