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徐至平(男,70岁,退休水利建筑工人):
这一生没有断过报纸
我这一生都没有断过报纸,年轻的时候是单位里的团干部,所以《中国青年报》和《北京青年报》是必须看的。我自己倒比较喜欢看《人民日报》和《光明日报》,因为觉得它是团结知识分子的报纸,有许多关于知识分子的情况,这是我比较关心的。后来从机关里出来了,去工地以后,我便经常看《工人日报》,了解工人的生活情况和一些与自己有关的政策什么的。
现在退休在家,我就喜欢看看《北京晚报》,它的内容比较综合、全面,栏目也相对较多。既有娱乐性,还有文学性、知识性、报道性,而且能说真话,许多文章很接近我们的生活,挺一针见血的,看着特痛快。
陆纪明(男,42岁,夜班的士司机):
从来不买,顺便看看
报纸?我从来不去专门地买着看。我们去加油的时候加油站都会送《晨报》和《晚报》,所以也就顺便看看了。我们跑夜班的,晚上上班白天睡觉,其实没太多时间看报纸,只是睡觉前会随便翻一下,成了一种催眠的工具,我对报上的新闻、消息不太感兴趣,好像和我的生活没有太多的关系。
要说买的报纸,也只是在要出远门的时候偶尔会买张《法制报》看看,打发打发时间,但我决不买街头的那些小报,编得太假,简直就是糊弄人!
张颖(女,22岁,新闻系研究生):
报纸不用所有内容全出彩
受专业的影响,我是经常看报纸的,而现在各种各样的报纸满街飞扬,我却独爱《中国青年报》和《南方周末》。
我一直认为《中国青年报》的定位非常明确,就是一份办给青年人看的报纸,它是以深度报道见长的。编辑的选题非常敏锐,记者群也有很深的历史责任感。它的风格也是严肃中不乏活泼的,比如说也会有一些演唱会的报道啦,还有对青年人生活的关注等等。其实报纸不一定要所有的内容都很出彩,能有某一块做得独到就足矣。
而《南方周末》呢,则是每周必读,周围很多朋友也是将它列为私人必买的报纸,并且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它的内容有很多都是独家报道都是记者经过亲身经历得来的,力度非常强。它对弱势群体是非常关注的,敢于报道许多别人不敢报道的东西。(采写:朱明慧)
上海
陈根妹(女,40岁,小学文化,下岗职工,东方书报亭摊主,月入1000多元):读者是用手来评报的
我虽然没有多少文化,可以说读过的书仅仅让我认全报头的字,不致于卖报时出现错误。可是,接手报摊不到一年,我却有了套自己的评报办法,而且越来越准。
刚刚接手时,我觉得所有的报纸都一样,放到报摊上时,也是随心所欲,没有什么规律。渐渐地发现这样不行,好几次有人在我的摊位前张望一会儿就走了,到其它的报摊上买了一份《人才市场报》。我问其中一位:“为什么不在我这里买。”他说:“没有看到,我还以为你没有到货呢!”原来《人才市场报》被我压在柜台的最底下了。
经过一个多月的摸索,我也看出了一些门道。《新民周刊》、《周末画报》、《南方周末》、《新周刊》等基本上放在门面第一层,而像《新上海人》等基本上放到了最底层,有人问起时才翻起来。上海的本地报纸中,走进千家万户的主要有《新民晚报》、《新闻晨报》、《申江服务导报》、《人才市场报》、《前程》等。《青年报》在年轻人中间有一定的市场。《一周电视报》也是一份很好的报纸。
我看每年有关部门都要举行好新闻评选活动。其实,读者也有自己的评报方式,那就是用手评报:他们是不是愿意从口袋里摸出钱来买你的报纸。我也有评报标准,那就是最能为我带来利润,给我全家带来幸福的就是最好的报纸。
火火(男,30岁,文理双学士,记者,月入5000元左右):
报纸是我的资源库
出于职业的习惯,我每天都要浏览大量的报纸。如《人民日报》、《广州日报》、《北京青年报》、《中国贸易报》等。但最关心的还是上海的本地报纸。如《解放日报》、《文汇报》、《新民晚报》、《青年报》、《劳动报》、《上海经济报》等。这些报纸上刊登的文章,大多是认识的同行们采写的新闻,对于我的工作有着重要的借鉴意义。如应邀出席一个活动,沪上几家报纸的记者都参加了,第二天看报纸,就要看一看有几家报纸见报了,是什么体裁,放在什么样的版面,有没有新的观点、新的提法,我把每天的读报看作了考试,而报纸就是“成绩单”,通过对比,给自己打一个分。
尽管互联网已经十分普遍地运用于新闻采访写作中,但对于新闻记者来说,建立自己独特的新闻资料库还是十分重要的。例如,关于建立上海人才高地的思路,最早是《解放日报》等大报提出来的,并且进行了显著报道。我十分留心这方面的报道。很快,我就发现不仅上海等地注重建立人才高地,周边城市同样在重视这项工作,并在与上海争夺人才。我进行了深入地采访,并结合人才高地的理论,写出了一组较有深度的新闻,被多家媒体转载。报纸成了我的资源库、信息树。正应了一句老话:“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吴详和(女,68岁,初中文化,退休在家):
最爱看的是老新闻
新闻越新越好,每一天的报纸都告诉人们许多新的东西。可是,像我们上了年纪的人,对于新的东西往往接受较慢,加上眼睛不好使,我很少看家里订的《新民晚报》。我喜欢看老报纸,老新闻。虽然残缺不全,却留着岁月的余香。
以前做鞋子,要做鞋样。往往拿一张旧报纸,用脚在上面踩一下,再用剪刀沿着脚印剪下来。时间长了,鞋样就收藏了许多老新闻。每次戴起老花眼镜坐在阳台上纳脚底时,我就能够看到许多老的报纸。
最老的鞋样是我母亲的,那是《申报》的一小部分。报纸已经发黄了,从上面依稀可以看到这样的新闻:……时,立法院长孙科在上海哥伦比亚路私邸,对各报记者说:“热河天险,守军达十余万,中央虽明知结果必败……以为至少当能支持二三个月,闻张汉卿对人言……三月为期,在此时期中,足予我国驻日内瓦代表以努力机会,俾国际对于制裁日本,得更有力量之发展……不料战未及十日……”我就联想起母亲当年给我们描述的战乱的情形。
最新的鞋是我的孙女的。由于子女们都不愿意穿我纳的鞋子,我也就只好停手了。当时她出生后不久,我让她踩着剪出来的。内容是中国女排勇夺“三连冠”,威震全球情形。我一直留着鞋样。因为上面记录着她小时候的历史,告诉她出生那一年,有这么一群女孩为国争光的故事。
最近一些地方,正在推出一项名叫“出生日老报纸销售”的活动,当生日到来之时,送上出生那一天的老报纸,据此来了解自己诞生的那一瞬间游离于视线之外的真实的世界,看来,我是先行一步了。
林乐毅(男,38岁,某国有企业总经理,月入4000元):
报纸让决策者永不落伍
国有企业转制过程中,我被任命为一家国企的总经理,从一介书生转变为管理1000多个员工的企业管理人员。记得1999年年初,一上任,我便自费订了10多份报纸。其中有《人民日报》、《经济日报》、《解放日报》、《文汇报》、《中国纺织报》等对开大报,也有《周末》、《新闻报》、《新民晚报》等4开小报。每天晚上,我都会认真地抱着一大堆报纸上床,认认真真地读上1-2小时,从不间断。
我们企业主要从事纺织品出口贸易的。国际市场纺织品价格走势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企业的生存和出路。而《人民日报》、《经济日报》等大报经常性的公布这些行情。1999年年底,我发现国际棉花价格极有可能往上走,当机立断,向银行贷款并组织采购人员,深入到湖北湖南等产棉区,大量收购棉花。春节一过,棉花价格果然快速上扬。我公司收购的这些棉花不用生产成布,直接出售,便可以换回丰厚的回报。
一些行业类报纸,在日益浮躁的现代社会越来越没有生存的空间,这是一件十分可惜的事,这些报纸的老编辑老记者也下了岗。我通过种种关系,把他们请进了公司,作为顾问,深入到车间调研,提建议。
柳家国(男,18岁,高二学生):
报纸、网络相得益彰
网络有太多的新信息了,书和报纸的速度太慢形式太单调了。我没事就泡网,恰好一个朋友指点了几句,告诉几家报纸的网址,我就迷恋上了看新闻网站。
上海的报纸大多是一天出一次,可是网上却是随时更新的,许多新闻,不用等着第二天的报纸出来,我已经看到了。
我对邮局送报纸很有意见。特别是一些体育比赛进行后,我看了电视现场直播,可是无法了解更多的背景和评论,我希望看到报纸上的介绍。《新民晚报》的体育评论比较全面,而《青年报》的体育报道经常出一些新的观点,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可我订的报纸总是很晚才能到达手中。
但是,我觉得还是离不开报纸,越来越缤纷多彩的报纸可以让家人共享,家庭中每一个成员将不会再产生读报冲突,而这也是电脑网络报无法代替的。父亲喜欢看政治新闻,主要在1-4版,奶奶爱看股评,主要是内页,妈妈爱看时尚娱乐新闻,也有专门的分页。
(采写:黄新炎)
广州
况明明(女,19岁,广州大学一年级生):
报纸看完就是垃圾了
前两年,我是不太爱看报的,觉得国内的报纸很死板,政治宣传的东西太多,而且新闻是可以从电视上获知的。像其它广州家庭一样,我家订了《羊城晚报》。一吃完饭,爸妈就会忙不迭翻开报纸。不过,近半年来他们看报的速度快了很多,都说没看头,明年可能把这三百块钱省下来,或改订别的报纸。有时候看见同学在看《南方声屏报》、《舞台与银幕》,我也会凑过去看几眼。虽然一块几毛钱一份也不贵,但看完就是垃圾了,顶多借来看看。
阿占(男,28岁,助理工程师,月入3400元):
找工跳槽全靠报纸
讲到报纸,我比较关心的是找工跳槽。我和我的朋友都比较倾向于寻找新机会,不安于在一个地方一干就是一辈子。“人往高处”嘛!所以相关的渠道当然是越多越好。报纸我相对比较喜欢,比网上搜索功能虽不够,但胜在一目了然。《广州日报》、《广州青年报》、《熊猫贤才》等我都很熟悉。即使在我不找工作的时候我也会看,因 为它帮助我了解时下什么人才最热门,哪方面的技术最有需要的市场,分分钟影响我下一步的发展方向。
郭锦涛(男,58岁,电视厅科长,月入2000多元):
报纸虽多,好的太少
机关单位里,一般都习惯每天回办公室看报,种类也无非是党报、机关报。早十来年,报业不发达,可选择的就只有那些,当时也觉得精神生活挺丰富的了。随着经济发展,林林总总的报纸不下百种,但是你却发现无从下手,真正吸引人的只有凤毛麟角。就像《南方都市报》,我在家里订了一份。乍一看以为是一份八卦小报,但它份量足,有72个版,资讯很多,就连娱乐版也做得很生动,并且专业,是我所见过最不哗众取宠的八卦新闻。我留意到《信息时报》也改成了小报,好不好还不知道,但以前的做法的确浪费了这个好报名。没准它明年就取代《南方都市报》成为我的新宠。
胡老师(女,80岁,退休教师):
各报都看,最爱文摘
十年前,我就很少出去,总是呆在家里边,报纸成为相当重要的消遣,儿子从单位拿回来《参考消息》、《广州日报》,我也要看看。孙子们买的《新快报》、《南方都市报》我也看过。但由始至终,我还是喜欢文摘一类,像《广州文摘》,已经停办了好长时间。偶尔,《羊城晚报》里夹了一份做宣传的《大时代文摘》,我非常喜欢,可惜很难买到,又有消息说快要换主了。(采写:阿卜杜拉)
成都
薛应天(男,63岁,退休工会主席):
现在的报纸好看但不经看
我是很喜欢看报纸的,一天不看,就像少吃了一顿饭一样。我看报纸主要是看新闻,从国际新闻、国内新闻、社会新闻、经济新闻到体育新闻,我都喜欢看。虽然现在电视也很多,但我还是觉得看报纸要详细一些。
我们家现在订了两份报纸——《商务早报》和《新经济时报》,每周我们还去买《文摘周报》看,这都是很多年的习惯了。现在的报纸我感觉要比以前好看,但感觉反而没有以前经看了。
谭昕(女,26岁,软件工程师):
从报纸了解一个城市
养成看报纸的习惯,还是大四那一年,说来也有点好笑,是因为失恋。他是成都人,我是北方人,大学里死去活来地爱了3年,可那年秋天我们还是分手了——分手时,他说到了我们的南北差异。后来,我就特别死心眼地想了解这个城市,了解这里的一切,因为这里的人特别爱看报纸,于是我也就开始每天买报纸、看报纸。把看报纸看成那个特定阶段一个固定节目了——有点像是一个情结吧。
真正觉得报纸好看,是快毕业的时候,开始真正觉得这个城市除了他,还有很多可爱的地方和很多可爱的人。现在,我还是爱看报纸,而且订了两份日报,不过,不那么执著而已了。
李红霞(女,36岁,广告公司副总经理):
报纸是成都的强势媒体
我现在做广告,必须天天看报纸。在成都,报纸是强势媒体,因为成都人就喜欢看报,在报上发布广告效果也好,当然,成都报纸广告的价格(与其发行量之比)在全国来说,也是很贵的。但好在报纸多,做得好做得灵活也是有利润空间的。
作为广告人,我肯定是希望报纸越办越红火,买报纸的人越多,我们的生意才会越红火。(采写:詹恂)
武汉
郭麦(男,40岁,工人,月入800元):
报纸大同小异,都在讨好小市民
我觉得我们这儿的报纸大同小异,比如田震罢唱了,那么几乎所有的报纸的娱乐版都说这个,连评说的角度都差不多,所以,虽然报纸多到上十家,但看了一份其它的都不用看了。
当然,这跟我们的国情有关,因为大家的指导思想都是一致的。不过,我认为这跟报纸的定位趋同也很有关系。现在好像都在讨好小市民。为什么不办出自己的特色呢?宁可读者面窄一点也要有特色,这不是什么深奥的道理,可报人们都似乎不太明白。
徐珍(女,32岁,外企财务人员,月入4000元):
开始的特色渐渐消失
本地大报没什么好看的,都是老百姓不太关心的事,有特色看得过去的是大报的子报。但子报的发展也有过程。一开始它们为突出特色都做了努力。比如:《楚天都市报》的市民化、《武汉晨报》的文化特色、《今日快报》的杂,好像热干面。可惜的是,一段时间后,这些特色差别就不是很明显了,在一张报上看到的内容在另一张上也有,总之,个性丧失了。
追根溯源,感觉缺乏报格,没有坚持自己提出的宗旨,或者说本身定位就拿不准,很模糊,所以才改来改去。
原来很多人对《武汉晨报》寄予希望,认为它在精神和追求方面与《南方周末》最接近。但后来一改,就把办报之初那种能突现出来的性格改得没有了,版式也没原来那么讲究、漂亮了。
坚持特色的还是《楚天都市报》,从一而终,所以读者跟得也很紧。假如它也改,恐怕销量会马上受影响。在武汉,踩麻木的人最爱看《楚天都市报》。
李先生(50岁,机关干部,月入2000元):
只想迎合没有责任感
公平地讲,现在的报纸比过去好,过去的报纸基本上是生硬、单调、缺乏人情味,不太讲报纸与读者之间的关系。
本地现在比较有代表性的报纸大概就是《楚天都市报》,买得起,又看得起。因为底层人太多,这些人一是层次平民化,另外他们对社会也有一些不满,或者说有不满情绪,而这报纸上的内容刚好让他们得到了满足,算是一种发泄吧。
另外就是非主流报纸,我觉得都一般化。竞争太厉害,办报人心理是想迎合,但又不知迎合谁,总想变。改得好当然不错,就怕经常变,变来变去就是失误,就像跟人打交道,谁会信任一个善变的人呢?
我想本地其它报纸最好避开《楚天都市报》的风格,因为一张报纸上已经有了这些内容,我又何必再去买一份同样内容的报纸呢?
有些报人总是降低自己的追求去迎合一个假想的受众。特别是报纸为了图轻便,就从网上下内容。我觉得这些报纸有私心,没责任感,只想卖钱,却不想着传媒在市民文化建设中应起到的作用。
池顿(男,26岁,报社编辑,月入3000元):
独树一帜的理想和日益趋同的现实
两年多以前,我刚到我身处的这家报纸时,报纸还在创刊,总编辑对我们一干新报人说,我们要办一份本地独树一帜的报纸。
按我当时的理解,我们的报纸将有品位、有趣味、吸引读者但不迎合读者,做新闻而不做奇闻。
因为总编辑的一番鼓动,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我都没把其它的报纸当回事,尽管别人一样管我们叫小报。
与我们同时创刊的还有一家小报,一时间,本地一下子拥有了七份日报——三份大报四份小报。竞争集中在三份小报之间(另一份小报因较专业而影响不大)。
两年多过去了。其间我们报纸几经改革,从标榜“白领”,到向市民靠拢,又回到要坚持品位。坦白说,我们报纸并没有独树一帜,事实是,三家小报日益趋同,而市场的格局也几乎没什么变化,而我们这些新报人也变成了老报人,激情不再。
(采写:杨虹)
南京
韩松(38岁,大学本科,南京电视台总编室科长):
竞争激烈后劲不足
我和我的朋友,一说起南京的报纸时总忍不住评价一番:竞争激烈!当然竞争自有竞争的好处,那就是南京的报纸特别便宜,比方说北京1块钱才买1份报,但南京5毛钱就能买到2份报。我感觉南京的报纸走市场化的道路还是蛮早的,像如今过百万的《扬子晚报》自1986创刊伊始就坚持市场化自办发行;但所有的报纸发展到今天,却没一家能形成产业化,没一家能成功介入到其它行档的,就更别说什么“上市”啦!竞争太激烈还带来了一个后劲都不足的负面后果,我每天几乎能看到南京所有的报纸,它们给我最深的印象便是这10来家报纸的定位都差不多,在编排以及创意上重复颇多。
袁铁正(56岁,小学文化,外地来宁打工已有3年):
这世道真是无奇不有——从报纸看世界
我的老家在江苏的丹阳,那里可没什么报纸可看。我是自从到南京后才开始看报的,便宜啊,看得起,而且满大街都是报摊。我以前从来不会想到1份报纸里会有那么多的广告,什么房产、美食、药品,我什么都看,一来反正晚上闷得慌,二来也长长见识,这不我这颈椎毛病又犯了后,前两天我照着报上的广告到药店买了几瓶药,效果真是不错!前面的新闻版里我最爱看社会新闻,我们几个老伙计都还会议论议论,这世道简直是无奇不有。
李小亮(23岁,大专生,省电大学生):
用煽情挑逗讨好读者
南京有十几家报纸,总的来说各家报纸报道的内容也更趋于平民化、更接近市民的生活,尤其表现在服务性的信息上。但是也有一些报纸为了让读者掏钱,过于迁就读者,拼命地登一些刺激的图片和文字来“讨好”读者,比如有些报纸头版上就登一些巨幅照片,着泳装的性感美女,具有极大的挑逗性。
陈果(23岁,大学本科,南京师范大学三年级学生):
南京报纸如主妇
南京给人的总体印象是平和而慵懒的,生活节奏相对缓慢,南京人有更多的时间来关注他们身边的报纸。北京人关注政治,上海人关注经济,而南京人则更加关心他们自己的社会生活,正缘于此,有一家报纸甚至被南京当地人戏拟为“一个关心家庭的中年妇女”而倍受南京人的喜欢,南京的报纸版面也像南京城市一样随和、亲切,似乎少了一点霸气和激情。南京有较高的文化底蕴,南京人爱看报,而且品味比较杂,应该说是南京人养育了这么多不同的报纸。
张建民(40岁,高中文化,南京金阳饭店老板):
置疑报纸的“服务性”
南京的报纸总体上版面太多、广告太多,不过我们感觉其效果并不如报上宣传得那么好,举个例说吧,我家有台电视机坏了后,便到某报的“便民网”上去求助,谁知手续十分繁琐,效果也不好,最后倒是我自己在家捣鼓好了,从这以后我对这些报纸吹嘘的“本领”总是一笑了之。
(采写:刘朴)
香港
李小文(女,40岁,某中资银行香港分行副总经理):
还是北京的报纸好
香港报纸名目繁多,我只看《经济日报》,或者因为我来港只有三年,对香港的社会八卦,如名门恩怨、明星绯闻不熟,对其它热销的八卦报纸总觉得撞不出火花,有种很疏离的感觉。
我来自北京,很挂念北京的《北京青年报》,还有《作家文摘》,这些报纸虽然没有香港报纸新闻性强,但文化性强、层次高,记者报道的文笔也好。老实说,香港记者的文字好差,而且喜欢小题大作,有些语调用广东话,很难懂。
袁勃(男,80岁,商人):
这几十年好多报纸“寿终正寝”
我是上海人,来香港五十几年了,已将他乡作故乡,回上海反而不习惯看上海报纸,一是排版太密,密密麻麻的只看见字,少见图片;二是社会新闻太少。香港报纸,六元一份,拎在手中沉沉的起码有斤把重,那才过瘾。难怪每天挟一份报纸去茶楼饮早茶是港人一大乐事。
这几十年好多报纸关了,旧时有《人人日报》,还有《晶报》、《红绿日报》、《成报》,内容有社会奇闻事态、风月场所秘闻、武侠艳情小说等等,内容丰富。在60年代,小小的香港市面上就有108份报纸,有竞争就有进步,那时的报纸真好看。
现在,只有《明报》和《星岛日报》硕果仅存,其它报纸都敌不过市场竞争而“寿终正寝”。
龙中云(男,42岁,中学历史教师):
《明报》是我的唯一
我的报纸是《明报》,不只因为我与她同庚,都生于1959年,更因为它是香港唯一的一份为知识分子而办的报纸,在香港这样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业社会,《明报》能一贯不变地保持知识分子报章的形象真正不容易,这与创办人查良镛先生的品味有关。
我们这一代生在香港殖民时期的,对中国实在了解不多,而《明报》早在60年代已在头版不再刊登港闻改而刊登中国内地的新闻,头版间中还会有一个“大陆小事”专栏,主要摘自内地报章。我对中国内地的启蒙认识应该来自《明报》。另外,《明报》的副刊专栏是她的金字招牌!
我不会再转看其它报纸。现在只要看一眼头版标题,盖掉报名我都会认出这份报是不是《明报》。
朱芷若(女,62岁,退休银行职员):
《新民晚报》如老邻居
我是上海人,上海每户人家必订一份《新民晚报》,所谓“新民夜报,夜饭吃饱”,这句唱遍上海弄堂的童谣足见《新民晚报》与上海市民生活的密切。
我从70年代后期移民香港,当时《新民晚报》还未复刊,后来一听说《新民晚报》复刊,我激动得像听到老朋友别来无恙一样,每逢回上海探亲前,我定叫上海家人替我收好近日的《新民晚报》,让我回去可以痛痛快快看一轮。
现在香港也可订《新民晚报》,我这下就安乐了,每日都看得到老朋友。
《新民晚报》的王牌是她的副刊“夜光杯”,受欢迎程度几乎“喧宾夺主”,盖过正刊,副刊中的金牌栏目是“蔷薇花下”,文章短小精悍,令人忍俊不禁又回味无穷。
《新民晚报》不卖弄不追求标新立异,平常亲切如老邻居,是上海人的报纸。(采写:李桑)
写在调查的边上
点评:周周
谁说纸媒体会被电子媒体取代?频频上网的年轻人也承认,报纸没有网络快,却比网络更深入,而且更适合全家阅读,各取所需。网络迅猛发展的同时,报纸市场也是一夕数变,做不好只能怪自己。
再没有比报纸更能代表一个城市的市民文化的了。每个城市的报纸都有着其特殊的城市味,香港人去茶楼叹一盅两件,拎着的一定是沉甸甸的港产报纸,去沪多年的香港人,看到《新民晚报》就像见到老邻居。北京、广州都是报业盛地,报纸面目却完全不同。在成都、武汉、南京这样的城市,报业竞争之激烈超乎想象,几乎在差不多的时间先后出笼的小报都在竭力争取市民读者,报纸市场日益丰富的同时,也带来报纸面目趋同,趣味低下的弊端。被讨好的市民并不买账——他们甚至怀念起那个选择不多,版面不多,报纸却更耐看的年代。“报纸虽多,好的太少”似乎是共同的感慨。
作为即时性的大众化消费品,报纸是越来越不值钱了,厚厚一大叠,看完即弃,能留下来的,只有读者渐渐被培养起来的阅读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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