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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我自己要出名的” 张五常为名所累

http://www.sina.com.cn 2001-07-20 15:58   新周刊

  张五常有一头蓬乱卷曲的白头发,虽然六十几岁,看上去仍然十分卡通。他的经历也是卡通化的,有一种现实世界缺少的简单和戏剧化。比如他小时候常常逃学,两次被开除出校,中学都没毕业,可是他从进大学到成为正教授,仅仅花了9年时间。他的专业是经济学,但是他和香港三位名摄影家一起出摄影集,而书法成就,则获得上海中国画院封为画师。

  初初见到张五常,那感觉是不大好的。在白天鹅酒店的大堂吧,张顶着他那一头乱发,没有什么笑容,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出现——名人、权威的排场逼人而来,我有点想放弃这个采访了。但是我很快知道自己错了。乱纷纷坐定之后就发现,除了他太太和两三好友,七八个年轻人都是本地的普通大学生甚至中学生。不管他们问什么,张总是乐于回答,渐渐高兴起来,口若悬河。看样子他是真的喜欢和学生们在一起,从早到晚,没有一点疲倦不耐烦的神色。他第二天还跑到中学去演讲——中学生怎么听得懂他那新制度经济学呢?他跟他们讲怎么读书,怎么挑老师,说“老师很重要,但是也不是这么重要”。学生们鼓掌鼓得快疯了。

  人活到一个境界是没办法的了。像张五常,他即使坐在一张不大舒服的椅子上,也是很自在的。在中学演讲,每当学生咬紧牙关鼓掌,他就往椅背上一靠,手臂垂下来——还是很自在的样子。他是不会让自己不舒服的。他肆无忌惮地评论书法、摄影、音乐,也是鲜明的“张式”的,好是好得不得了,天下第一,坏就是垃圾,一钱不值。眼睛里从来没有权威。当然,这你就不能像对他的经济学那么认真了。他拍黑白照片,有中国画的韵味。他拍人物,却是影楼式的干净艳丽,把美丽的太太拍俗了。

  读那么多书,又还懂得运用肢体语言,他的握手是温暖而舒服的。走在沙面的小路上,他和太太自顾自手拉着手,把一班人甩在后面。他的身材瘦而高,年轻一点的时候大概称得上玉树临风。但是他现在仍然说话风趣,喜欢和美女吃饭。张太说他,“事后都不记得了,跟我说,上次吃饭在旁边那个女的是不是你?”真有他的,这样就过关了。

  他的太太美丽而能干,在美国有自己的事业——可不是家庭妇女。在内地,他太太做他的普通话翻译——几乎是同声翻译。教授在生活上是个好伴侣吗?他太太说:“看你要求的是什么了。他真的非常可爱。”又取笑他,“吃穿是不讲究的,人家一看他衣服就知道他太太回来了,他自己是不会配颜色的。吃饭也马马虎虎,有时候吃完了说,‘不好吃’,可是他也吃了很多。”两夫妻一般的好口才,说出话来刮辣松脆,活灵活现,跟一般口讷的读书人大不同。

  张五常答问录

  (以下《新周刊》记者简称“新”,张五常教授简称“张”)

  “参与政治的学者我看不起”

  新: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当初没从美国回香港,会有什么分别?

  张:当时回香港,科斯鼓励得很厉害,弗里德曼也不反对,阿尔钦也不反对。科斯说中国可能会开放,我又懂中文,我这一套经济学对中国人会很有帮助。回来写了600多篇中文文章,英文写了七八篇,英文好的两三篇。以前平均一年写一篇好的,现在放弃了15篇好的英文文章,换了600篇中文文章,那你说值不值得呢?很难说。

  新:能不能比较一下在美国和香港工作的不同?

  张:在美国很学术性,以前没那么政治性,我很讨厌政治。

  新:你怕老吗?在这个年代,人是不是越老越不值钱?

  张:不怕老,没怕过,你不可能控制的事,怕也没用。后生思想灵活点,老了看东西准点。我现在推理没这么快了,但判断性准过以前。是我最好的时候。

  新:能不能比较一下美国,香港和内地的学术环境和学者?

  张:中国搞经济研究的时间没多久,最多10年,都搞得很好了,尤其是近六七年。现在的问题是师资不够,薪水太低。如果再开放点会做得很好。中国人的智慧好,又勤力。

  但同美国还是比不上,差太远了。他们有很多大师级人物,要追得上美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医学、物理、化学、经济学,拿诺贝尔奖的百分之八九十都是美国人,要赶得上不是那么容易的。

  香港的问题是政府资助教育。国内学生在大学的发言权比香港学生多。内地是读一年大学,政府出6千,学生自掏腰包起码1万;香港是一个学生政府一年资助70万,交给学校。那怎么能干得好呢?所以我对香港学术不太看好,文章越来越多,但是没什么内容。

  中国治学态度相当好,是不是刚巧我碰到那些都是比较认真的,我就不知道了。  

  美国呢,我那一代的学者我是非常佩服的,像弗里德曼我是非常佩服的。可是像他那种人现在也没有了,他从来不讲半句假话,他自己相信的,在学术上自己的结论他才讲,他不会讲其它的。他不管形势怎么样,他不相信的他不会讲。他说了很多次,我没有什么是私底下可以讲而公开不能讲的。

  问题就是,美国的学者分两种,有一种是专做政府的,一种是专做学术的,河水不犯井水。比如你替世界银行做事,你说话我知道你的角色嘛。现在香港的问题是分不清楚,有的香港议员在大学教书,拿两份薪水,大学一份,议员一份。他发言,你不知道他是从什么角度,替政府还是学术。如果自己想一套,讲出来又一套,那我就看不起你。好多这种人。你很难怪他,他为自己的利益设想。但你要跟我做朋友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那么多人喜欢搞讨厌的东西”

  新:除了没有立场,什么样的学者是你最讨厌的?

  张:经济学很多东西都很闷的,我只选那些过瘾的来研究。以前学的很多我都不记得了,你现在告诉我,我都懒得听。任何学问都是这样的,有些很过瘾,有些则很闷。我不明白现在很多人喜欢搞那些那么讨厌的东西,不知道做什么。把数字输进电脑,用高深的数学方程式,选来选去看哪条比较合用,这有点自欺欺人。发表文章能保饭碗。政府资料、数据,你看了也不知道他讲什么,统统放在电脑里,全部算出来先——有什么好玩呢?就这样玩,要吃饭嘛,没办法。怎么会有兴趣呢?

  所以你要说我偏,我也是很偏的,不能解释现象的经济学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我不是说那种技巧不好,问题是你自己都不知道那些数字是什么。费雪是数学博士嘛,但是他用得数学不多。萨缪尔森用得好点。你可以用,但是要看有没有内容,没有内容就不要用了。只是一个符号,代表什么呢?我不理你什么名学报支持你、你拿什么奖金,只要你用两句话讲给我听,你这篇文章是讲什么。

  “经济学者就是被人利用的”

  新:经济学应该影响国家前途、民族命运吗?

  张:你要问我该怎么做,做朋友我告诉你,但你听不听不关我事。我很关心中国的发展,这是事实。但是我怎么能改进社会呢?你们不能把我看得那么高。其实经济学者就是被人利用的,他要实行什么政策,就说张五常怎么讲、是支持

  他的,如果批评他有什么坏政策,就不理你了。

  “名气是你们硬塞给我的”

  新:学者很少有你这么有名气的,为什么你这么有名气?是运气好吗?

  张:不是我本事,而是时势造英雄。在中国人眼里,我不是大陆人,也算进口货色,我又会写中文。这对我是好事,但也牵累了我,我很不想出名的,我只中意过过瘾,中意夸夸其谈,和朋友谈谈天,有时对自己很满意。现在树大招风,个个都以为我想出风头,又说我颠又说我狂。其实我不想有名的,完全没有名最好,当时应该用笔名写。

  这是时势,弗里德曼50年代出一本书《资本主义与自由》,卖得不好。1980年又出一本,《选择的自由》,成为全美国全年最畅销的书。时势转了,50年代还是凯恩斯主义嘛,80年代凯恩斯已经垮了。我1982、1983年开始介绍产权,在中国历史上时机没有这么好的了。我对影响中国的青年没后悔过,但搞到这么出名,我好后悔。无妄之灾。他们不明白这完全是机缘巧合,就像王勃,“时来风送滕王阁”啊,他本来是赶不上吃那顿饭的。我在1982、1983年为中国写文章的理由多过王勃,你们明不明白啊?

  新:名气大了之后是不是说话要小心点?

  张:我为什么要为这些付出代价?我又不是自己要出名的。你对张五常的评价,评我的文章,不要凭翻译的那些,也不要评我乱讲的那些。你有本事就评我的文章,我的文章写出来就是任你们评的,怎么评都可以。对我做人身攻击没意思。你说我不行,我不行也无所谓。你要厉害过我很容易,你拿篇文章给我看看,就这么简单的要求。我不同意科斯,是拿文章出来的。你讲企业,我也讲企业,拿文章出来比,最简单的事了。只要你的文章传世,你为人怎样是另一回事,就算三妻四妾,文章的地位也一点不会动摇。我现在写《经济解释》,为的就是要争取一些可以留得下来的。

  现在中国的年轻人没有我当年的机会,差很远,如果有,他们会厉害过我。

  新:看来天才也要讲运气的。

  张:天才这事很难讲。你说我是天才,可你不晓得我写东西的辛苦啊,好辛苦,日以继夜,排山倒海啊,拼命的。天才是不需要这么辛苦的。

  “经济学比物理学紧张刺激”

  新:经济学可以解释一切吗?

  张:与人有关的现象,原则上应该可以全部解释,但未必做得到,很困难。就像我们早上谈到的酒店收费的问题,没那么容易解释。这也是经济学有趣的地方。物理学已经很难找到解释不了的,搞到去解释黑洞。经济学就比较紧张刺激,很多东西没人解释得到,所以有人说,你们经济学者不行的,这么多东西没有解释。物理学的问题,不是不行,而是厉害过头了。

  新:你能不能解释一下,在现行的婚姻制度下,结婚是对男人有利还是对女人有利?

  张:上海有个叫“小宝”的人,说男人娶老婆,自己就是成本,老婆就是收益。讲得对啊。他不蠢。结婚是好大投资,好大收入,风险也好大,交易费用高。

  “读经济不是为了赚钱的”

  新:你有过卖桔的经验,以经济学家的头脑来做生意,会不会是好的生意人?

  张:肯定做不好生意,做生意要花很多时间去想,我哪有时间?总想着赚钱有什么意思?

  新:有经济学家的头脑,生活是不是应该比一般人好些?

  张:赫舒拉法这样说,可是我不相信。李嘉诚生活这么好,他读什么经济学了?我妈妈赚钱很本事,可她大字都不识一个。读经济学不要为了赚钱,而要为了明白这个世界。

  新:我不是只说赚钱,比如理财呢?

  张:理财不行的。(张太笑:“从来不理!”)

  “最低俗的爱好是喜欢老婆”

  新:你有很多爱好,但是不喜欢旅行?

  张:旅行太累了。从小就逃难。(张太:“我跟他说不一样的嘛,现在经济环境好一些,可以住五星级饭店,有人接送,但是他还是只记得逃难的事。”)

  新:为什么不再摄影了?

  张:方法改变了,什么都可以在电脑上加加减减,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我是个古人。

  新:最喜欢哪些摄影家?

  张:我这一辈子,摄影家天分最高的应该是何藩。摄影是看你有没有眼光,眼睛里看不看得到那张画。你翻山越岭由早到晚腰都酸了去拍一张照片,我是拿着相机在街边逛逛就拍了。

  新:最喜欢中国古代哪些书法家,文人?

  张:书法最喜欢米芾、张旭、王铎、倪元璐。文人最喜欢苏东坡、李白,很讨厌韩愈。喜欢李清照。

  新:最喜欢哪些音乐家?

  张:只听莫扎特,没有时间听别人的。(张太:“他很固执的,他喜欢的就是好。他说听音乐要没有压力,很自然地享受,贝多芬那些要很深奥的解释,这个代表什么,那个代表什么,就失去了乐趣。”)我不是说别的不好,别的也好,但既然有莫扎特,我何必听别的呢?

  新:你喜欢摄影、书法、收藏,那么有没有低俗一点的爱好啊?

  张:我很喜欢我的老婆的,这个最低俗了。(亲昵地对张太又搂肩又拉手。众笑,“这个很高级了。”)

  新:张太,多不多女生追张教授?做大学教授的夫人是不是老要担心?

  张太:女生追就没有,崇拜就很多。我只担心他给人一个错误的印象,以为他喜欢人家,害人。

  (文—谢立图—姬东/新周刊)

  只要有所用心——

  张五常中学演讲录

  “我是留级专家”

  我妈妈说我是1935年12月出生的,但我姐姐说我是1936年出生的,我想可能是1935年的机会大点。我三岁开始读一年级,是太小了一点,升不了级,就留级。后来日本人占领香港,逃难到大陆,大概是6岁左右。我妈妈认为我应该读书,走到哪有什么学校就进去了,那时是不讲年龄的,什么地方有书读,哪个班有位子就念哪一班。在一个地方是念小四,跟着跳上中一,又跌落小三。有一年时间在广西,饭都没得吃,当然书也没得读。后来到了佛山华英中学,9岁左右,老师问你最高读几年级?我说初一,就考初一,不及格,就读小六。读了一年毕不了业,那就试试中一吧。读了一年,又升不了学,看来读中一不行,学校又叫我读小六。读完又毕不了业。1948年回香港,我爸爸收到华英校长的信,说你这个儿子没什么希望了,不要令我们难做,别回来了。我爸爸念给我听,说你知不知道这就是开除学籍?我说不知道。在香港湾仔书院念书,念第八班,那时12岁左右,留级留了这么多年还是年龄合适的。读第八班又升不了班……到皇仁书院读书,A到F,最好是A,最差是F,我当然是F。又留了两次级,按照学校规定呢,就要开除,这是我第二次被踢出校门。后来就没读中学了。我是留级专家。

  1959年我念大学,是23岁,同学是18岁。我比人家大5年。一般来说拿到博士学位后如果做得非常出色,12年后升到正教授。我做正教授是32岁。

  在湾仔书院的时候经常逃课。有一次匆匆忙忙进课室,老师叫我背书,我说我不会背。他说你平时不是背得出吗?我说平时你不是第一个叫我背的。他就叫别的同学先背,那我就背的出了。

  在香港,假如我发问,没教到的题目就问了,那就要罚站、要留堂的。在美国不一样,五六百人的大教室,发问不用举手,不用站起来,大声叫出来就行了。老师说问得好,你叫什么名字?赶快把我名字抄下来。

  我儿子在美国读经济课程,后来我一看全答错了,但我说一定是A的,因为错得精彩。后来果然是A。这就是美国的教育。

  “也许钓鱼比听古板老师讲课好”

  我中学功课不行,钓鱼、放风筝、下象棋、打乒乓球、弹小鸟,都很厉害。所以我个人认为假如小孩读不成书,没什么问题。我逃学的时候,到一个很荒凉的沙滩钓鱼,那鱼丝是用手扔出去的,扔出去,收回来,收回来,扔出去。扔一天没有鱼,回家骗我妈妈上课去了。每一次扔出鱼丝,心里都充满了希望!这锻炼了我后来做研究的耐心。有一次划着小船去钓鱼,遇到一条30磅重的鱼,我和它在海上斗了3个小时,最后钓上来了,我的手臂都肿了。每天钓,总有机会碰到大鱼的,就像我的《佃农理论》,也算是一条大鱼了。到现在我都不明白,当时是坐在课室听老师讲课好,还是一个人去抛鱼丝好。也许抛鱼丝比坐在课堂听那些古板老师讲课好。所以孟子有一次是对的,不过他通常是错的。他说“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难矣哉。”这是对的,其它都是错的。你一定要有所用心。我跟儿女说,你们玩电子游戏机,有一个问题,无所用心,不需要想象力,按按按就行了。我们做风筝,大风怎么处理,做弹弓,分叉的距离多大,用什么样的橡皮,用什么样的石仔,都要很深研究的。

  “有成就感,不一定要是爱因斯坦”

  要有自知之明,有天分没兴趣,或者有兴趣没天分都是不行的。兴趣自己容易知道,天分就要客观一点了。我认为每个人都有天分的,就看在哪方面。我小时候打乒乓球,有兴趣,以为自己有天分,碰到个小孩,教他打,3个月之后就不够他打了,而且他赢得很离谱。我就知道我的天分永远比不上他。这个小孩的名字是容国团。

  我离开香港去加拿大前,阿团说,我们做这么多年朋友,我也没钱送给你,我教你怎么发球吧,我自己想出来的。我想我学来干吗呢?可是不好意思不学。第二年,我在加拿大拿了个单打冠军。在加州大学,有一个教授说他经济学厉害过我,我说我厉害过他,结果大家签字,在乒乓球桌上赌胜负,谁赢了,谁的经济学就厉害。结果他输了我十多局,他没一局拿到多过5分。他说:你怎么不去打乒乓球呢?你去争取世界冠军吧。我说你笨死了,我怎么打得过容国团呢?

  打桥牌、下象棋,我有点天分,没兴趣,很少玩。跟高手下棋,输了赢了都整晚睡不着觉,很蠢的,太伤脑子了。

  一个人没有成就感是很大的遗憾,每个人都应该在某方面有些成就感,不一定要成为爱因斯坦。

  “读垃圾书,越读越衰”

  找个好师傅很重要,启发力强。跟个好老师和看本好书是两回事。学问好是可以看书看来的,跟个好老师可以跟着他想。不能想的,墨守陈规的,就不要跟他了。找一个思考得好,性情和你相近的。阿尔钦跟我近嘛,科斯最跟我近,后来弗里德曼也跟我近嘛。

  要想办法,不要死读书。到一个地方要停下来,想一想。我55岁开始写书法,如果一段时间没有进步,我就要想一想,什么地方不妥了。我大学读书的时候,花时间找书读,多过读书的时间,因为真正值得看的书是很少的。我到处问人,这本书行不行的。找到了普遍受人推崇的书了,我还不马上读,翻一翻,品尝一下。如果是值得读的,你要拼命去念。1961、1962年的时候,科斯一篇50多页的文章,我整日摆在袋里,会背了还不时拿出来翻翻。你读对了一本书,你就会判若两人,你读那些垃圾书,越读越衰。方法对的话,事半功倍。

  要想有所成就,总有一段时间是非常拼命的,这是无可避免的。你想做学者,大概要三年时间,听不知音,食不知味。我是花了三年时间,带上饼干,几乎睡在图书馆,之后再也不读书了。我不想别人干扰我的思想,我听都不想听。我不是不给他面子,我是想自己思想,你不要骚扰我。(整理—卡纷)

  张五常小档案

  履历:

  1959年,在美国加州大学经济系师从现代产权经济学创始人阿尔钦,8年后获博士学位。

  1967-1969年,在芝加哥大学与诺贝尔经济获得主弗里德曼和科斯等工作。

  1969年,任西雅图华盛顿大学教授。

  1982-2000年,任香港大学教授、香港大学经济金融学院院长。

  1997年,当选美国西部经济学会会长,这一职位是第一次授予美国本土之外的经济学家。学术贡献:

  对财产权影响经济行为的重要性的信念,使他几乎是排除一切地集中研究交易费用的各个方面。他几篇重要的学术论文,使他成为新制度经济学的创始人之一。1991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罗纳德·科斯在领奖演辞中指出,张五常和另外两位经济学家也为得奖成果作出了突出贡献。他目前正在撰写集数十年学术研究精华的著作《经济解释》。

  部分英文论文:

  《佃农理论》,1969

  《合约的结构与非私产的理论》,1970

  《蜜蜂的寓言》,1973

  《儿女的产权与婚姻合约》,1974

  《价格管制理论》,1974

  《社会耗费之迷》,1978

  《企业的合约性质》,1983

  《新制度经济学》,1993

  《交易费用的范式》,1998

  部分中文文集:

  《卖桔者言》,1984

  《中国的前途》,1985

  《再论中国》,1987

  《三岸情怀》,1987

  《凭栏集》,1991

  《随意集》,1992

  《往日时光》,1993

  《卷帘集》(上、下),1998

  《挑灯集》,1999

  《学术上的老人与海》,2000

  《张五常论教育》,2001

  《张五常论学术》,2001

  《狂生傲语》,2001

  《经济解释》,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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