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蒋艳与合和工作室可能很多人满头雾水,但是若说到陈丹燕,说到她的《上海的红颜遗事》等上海三步曲,以及最近出版的《咖啡苦不苦》系列;说到敬一丹和杨二车娜姆等名人的畅销书,大概就无人不知了。
我做的书都是畅销书
初见蒋艳的时候,说了一句:“你长得很像陈鲁豫。”她眨眨眼,“很多人都对我说过,应该是她长得像我。”
谈到她设计的书,她很是得意。“我做的书到最后都是畅销书,这是双向的。一方面我们给了书好的设计,刺激了销路;另一方面,因为有了好名气,出版社就会把一些畅销书给我们做。”她把书比作一个人,认为人有内涵,有外在。书也如此,内涵由作者去创造,外在的工作由设计师来担当。“不是说哪个重要哪个不重要,而是先后的问题,现在是形式第一,内容以后再了解。”
尽管如此,做畅销书在她的日常工作中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就效益而言也是工作室里最小的。合和工作室主要是做平面设计,包括国际爱护动物基金会(世界上最大的动物保护组织)、WWF(自然保护组织)等在华的广告、宣传都是由合和一手包办的。做书籍则更多出于她的兴趣。
“我喜欢做畅销书。以前做学生的时候,总想做大部头的书,想(做)文化嘛。畅销书是个什么东西?后来一个编辑对我说,在现代的观念里,图书就是读物。大众认可的也是经典。”
现在的她强调服务,“重要的不是我们做了什么,而是我们的东西是不是满足了客户的需求。”
当老师别无选择
蒋艳除了是合和的设计总监,另一个身份则是中央美院附中的老师。当年从北京印刷学院毕业以后,她有包括中央电视台在内的很多选择,但她毅然决然地选择当老师。她说自己的志愿就是当老师。当老师是别无选择。如今她已经当了8年的老师了。而她做设计也是因为老师的身份。
因为本科生不能当大学老师,而美院附中虽然不是大学,但却是同美院一样的编制。所以她必须有研究生的文凭,而书籍装帧设计不过是当时自己需要完成的一部分作业,因为得到了出版社的认可,才慢慢做起来。加入合和则完全出于当老师的考虑。当了四年老师之后,她开始有了空的感觉。“那时侯我刚当班主任,感觉不像当任课老师那么轻松了,对学生有了更高的期许,希望自己有更多的东西可以给他们。而设计不同于艺术,设计要求必须去了解社会,跟生活紧密相关,所以决定加入工作室,在做的过程中,把自己遇到的课题、困难和解决方法告诉学生。”
也许是当老师当久了的缘故,她看起来怎么也不像一个管理者。她坦言说自己管管质量还可以,管人有问题。喜欢说教,却不够严格。太过感性,很多理性的事情到最后总是被她处理得不那么理性。偶尔还有点迷糊,很难想象,这是一位在中学得过全北京数学竞赛二等奖的理科生。她说话总是一阵一阵的,跳跃性的思维。
她说自己很随性,“我第一次给学生开班会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在下面坐着,而没有人给我搬板凳。我就坐在桌子上。学生都看着我,我就说‘没人给我搬板凳,我就坐在桌子上。’”
不自恋的女人不可爱
其实蒋艳不太像一个老师,也不像什么总监,她实在没有老师的稳重和总监的气势。她从来不会在一个地方老老实实地坐上很久,不是摇头晃脑,就是左摇右摆,要不就是出门喝杯茶。在合和工作室的门口有一个品茶室,专门用来品茶的。她每天都要去无数次,喝最好的茶。“我帮他们做广告宣传,所以要求喝最好的茶。”
在她的办公室里随处摆放着N多个玩具,更大的一些无处可放,已经被收进了储藏室。蒋艳喜欢自由的东西,活动的,有生命的,除了玩具,另一个最多的就是金鱼,一缸缸大大小小。不过据她自己说,她养的最大的两条在她住的家里。说起这些的时候,她甚至有点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她说自己是个没个性的人,同事们认为她最大的优点是合作,为了一件大事情可以牺牲自己。她觉得这是对她最好的夸奖。
谈到如今的坚持,她不无感触地说:“我很感谢我的搭档和周围的朋友,因为他们的包容我才能够像现在这样自由。因为自由我才能始终保持好的设计能力。”
她喜欢被人夸奖,只要谈到自己的作品常常是满脸的得意,丝毫不谦虚,也不加以掩饰。有时候甚至有一点自恋。但这有什么关系?一个有能力的女人有自恋的资本,而“不自恋的女人是不可爱的。自己都不懂欣赏自己,怎么能做出好东西让别人欣赏呢?”她笑着说。(文—李冬莉图—胡渝江/新周刊)(版权所有,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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