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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身脱口秀

http://www.sina.com.cn 2002-01-28 11:43   新周刊

  老房龙在他的巨作《宽容》里这样说,“宽容就是容许别人有行动和判断的自由,对不同于自己和传统观点的见解的耐心公正的容忍。”我们发现,在“下半身”话题上尤其需要这种“宽容”的态度,如同施养德先生所说,在中国“整体性”已经流传了数千年,而“个人性”却因人而异。如果宽容一点的话,每个人都有权就他对“性”、对“下半身”作独立的态度,毕竟这是他的“个人性”,如果还不妨碍这个社会的主流风气的话。

  偏偏我们在这个“脱口秀”就选取的这5位都是个性斐然的人,其中还有他们自己坚持的独特观点与见解,产生观点的碰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失却直面碰撞的勇气,失却面对挑战的锐意。

  有个不断售卖更先进的处理器的老头鼓吹“偏执”,似乎偏执的时代就要降临,而我们还是要确信,人类的精神体现贵在宽容,越是宽容,你越能在平静的心态下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事情本质。超脱“性”与“下半身”的概念,超脱非理性,我们便会看到“下半身”这个概念中并不仅仅是“性”的争论,其中还包括在这个越趋开放的社会中所呈现的我们对另类的容忍尺度,我们对个人化生活的理想态度,我们对禁忌与开放的观念和立场。这是我们对“下半身”的一个理解:“下半身”不等于“性”,它就在你的身边,它就是生活,时常在你脑海开战的生活小因子。

  在这些“脱口秀”中,你所能接触的是比较赤裸的言语,而批判的态度自在你自己的心中。

陈醉:不商业也难

  人体从过去被视为禁区到现在成为商业、文学、影视等领域的卖点其实是很正常的现象。这基本上遵循了“二律悖反”的规律。人类由野蛮向文明的演进过程中,性是一个基本动力。到了文明社会,反过来又会箝制性地发展。裸露的文明由最早到现在一直都呈现出拉据式的变化,越到文明的社会,不同的社会体制、宗教对意识形态的箝制程度就非常重要。在古希腊人体裸露度高,成为艺术的升华,为整个社会所接受。而在塔利班,女人全身严实得只能露出一双眼睛,这种过分的箝制就阻碍了文明的进程。

  人类爱美的本质很难遏制,把这种欲望升华到追求美、炫耀美其实也是一种必然,在尺度放松的状态下如何适度地表达这种感情,当然要掌握一个度。现在所谓纯商业利益上的诉求在一定程度下算是规范的,况且如今的社会经济主导一切,已经很难弄得不商业了。

  现在关于裸露方面乱是正常的,通过乱可能调整出比较适合的尺度。现在中国正处于转轨时期,社会临界度的规范是要靠整个社会约定俗成慢慢建立起来。西方也走过由道德到法制规范的路子,他们现在算是摸索出关于这方面的管理,但我们不能拿来用,还得自己想办法。

  对人体美的好奇心与人类性选择有很大关系,这一点不承认不行。这是一个谈制定规范的基础。其实文学、美术、影视等领域里的裸露标准已经由相关专业机构制定,它很直接地反映了统治阶级的意识形态。

怎样裸露才算艺术,这一方面由创作者的宗旨意图得出,另一方面还得看受众是以什么心态来欣赏。两方面必须取得统一。

(陈醉:男,59岁,现为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研究员。1988年出版《裸体艺术论》,成为我国第一部系统研究裸体艺术的专著。继《裸体艺术论》之后,中国人体艺术研究不断深入。裸体艺术——特别是美术方面的研究、创作、展览、出版等已步入正常。)

洪晃:性关生活观

  开始是应《时尚》约稿要我写一篇文章谈谈中国男朋友与外国男朋友的区别。我觉得其实男人在肤色、国籍、人种上没有什么本质上的的区别,主要还是外在和内在在起着作用,所以就写了《男人分两截》。后来《时尚》认为文章没有什么指导意义,而我自己对这篇憋了两礼拜写出来的东西还有些小得意,所以就主动投稿到《三联生活周刊》了。当时我妈看了我登出来的文章后,给我打电话说:“你现在居然开始写流氓文章啦?”其实“性”只不过是擦边球,我主要说的还是另外的东西。

  人总是有两种追求:社会效益和自我效益。特别是在中国,一旦成为名人或公众人物,办事就会特别容易,所以中国男人就会特别追求社会公认度,而忽略自我完善。当然女人也是分两截的,只不过男人承担的东西多,所以外在和内在的差异性更值得注意。

  我觉得人对性的理解在生活观上还是起着很重要的作用。我知道一个意大利男人,与数个女人交好,他最可贵的一点就是不管与哪个女人在一起,他都会让对方感觉她是他的唯一。所以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其实也有它的道理。我最烦的就是:有种男人也的确就是那个女人的唯一,却爱装出很花花,不把人当回事儿的样子。两个人在一起就是为了快乐嘛。

  柏拉图恋情也挺好的,各取所需。与对方的交流最终取决于你的满足点到什么程度。我说的女人要了解一个男人必须跟他上床,主要还指这个男人得是这个女人爱上的,以婚姻或是同居为前提的了解愿望。

(洪晃:女,40岁,《世界都市》杂志的出品人,中国互动媒体集团的首席执行官。杂文《男人分两截》曾被广泛转载。)

南琛:下半身写作批判

  古人说写作,有秃笔在手,有碗墨在胸,有清茶一杯,有蜡烛一根,自可笔下生花,做千古文章,留万世芳名,是谓文人。余以为此言差矣,夫写作者,大雅之事也,岂可等闲视之,是谓当今之作家,生于电子时代之文明社会,接受古今中外之高等教育,凡写作,必有文明之气息相随,置雅致书房一间,墙挂名人字画,内有宽大如双人床之书桌一部,古典触摸式台灯一盏,新潮电脑一台,真皮坐椅一张,四周环绕实木书架,写作伊始,必有高级过滤嘴或进口香之淡淡烟雾,有爽口提神之浓浓俨茶,兰花指轻拈派克笔,乃文思泉涌,下笔如神,洋洋洒洒,一气呵成,日成万言,月进斗金。事毕,或有妙人贵妇温存相拌,或有帅哥老板请吃海鲜,其内容虽凶杀暴力而不失其雅,虽色情无聊而可脱其俗,虽假模假样而不失其情,虽谎话连篇而可保其真。是故写作之人,形象最重要,文章之事,形式最重要,古人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若无伊妹儿之方便快捷,四通八达,那有一稿多投,日取千金之美事哉。

  是故有先行者云:身体是革命之本钱。此言不虚,于作家,身体乃作秀之本钱,乃一切之根本,而身体之根本为何?非心,非脑,下半身是也。有形容作家之风骨云顶天立地,顶天者,天灵盖也,立地者,脚丫子也,何为根本?立地者为根本,脚丫子属于上半身仰何下半身?下半身是也,人之身体一分为二,上半身为肚脐之上,下半身为肚脐之下,而下半身最重要,乃是中枢指挥之所在,灵活运动之机枢,脚踏实地之保障。君谓不信,试举一例:某日某作家在大街闲逛,忽有青春美女在身后娇呼作家之名,作家急转身视之,上半身灵活转动以看美女,下半身巍然不动安如山,有避免跌到失态之功效。上半身之转又不如脑袋之灵活机动,故云:胸部指挥脑袋,下半身指挥上半身,此言不虚。

  有智者云:写作者,身体全身之运动也。作家每日手握灵笔,上下运动,左右逢源,腕关节随之完全运动,写到得意处,脑袋也随之晃动,嘴里不免念念有词,写到激动处,或心跳加速,或血压升高,对上半身而言,恰如一场万米长跑,更兼高兴时笑,悲愤时哭,暧昧之处,不免鼻血长流,良心不安时,不由咬牙切齿,耳鸣头眩。种种状态,更非万米长跑可比。

  或曰:田径者,下半身运动更大,作家静止写作,下半身纹丝不动,岂可称全身运动呼?此谓不懂辩证法之无知之言。辩证法云:运动乃绝对的也,静止乃相对的也。作家写作,坐下不动延续十数小时,而能当此重任者,臀部也。臀部俗称屁股,千古以来,屁股恶名远扬,凡提到屁股,或是有暧昧色情之嫌,或是有粗俗无聊之意,或是有损人害己之事,殊不知有屁股在,免去人类多少尴尬危险之事,医院打针,必以尖锐之针头戳屁股,免去身体其余部位袒露之羞,针刺之苦。古代打板子,必打屁股,盖因屁股肉多而肥,且柔若无骨,打之似大棒拍棉花,有把疼痛化解于无形之妙,故有先哲称打屁股乃是中国民主建设过程中的一件大事。

  臀部于作家犹为重要,且不说古人有用锥刺股以求万世功名之壮举,今日之作家,早伏夜起,奋笔疾书,而上支撑其脊椎,下固定其双脚,不使其过于激动而晕,不使其劳累过度而卧,保持一身正气,维护崇高形象者,臀部也。臀部者,上下半身之交通枢纽,保障平衡之重心所在,灵活四肢之指挥中心,下半身乃全身之根本,臀部乃下半身之上层建筑,实乃重中之重。臀部之于身体,恰似中心思想,段落大意之于文章,岂可忽略哉?

  故有现今之作家云:文明时代之写作,乃身体之写作,此言盖不虚。而身体之根本为下半身,故可又云:文明时代之写作为下半身写作。是故作家皆恍然大悟,纷纷云:原来如此,从今而后,吾辈但以作品中不出现上半身为其最高境界。

(南琛:女,职业教师,新浪文化专栏网络作家。自谓“靠着每天一千多字的勤奋博得了一个网络作家的虚名”,认为网络写作能“让文字放肆起来”,文章常以尖锐言论惹起网民争议。)

窦文涛:性是一种生活

  对不起,最近我作了首诗,觉得不宜发表,所以想发表一下--

《床》

还记得吗?

从床边俯下身子换唱片

我看见你的影子在墙上

女人最后都明白得让男人舒服

现在的床垫又都那么粘人

递一杯水是床上的友谊

点一根烟是亲密的表现

半部电影自己播着没人管了

窗外那排街灯像是在为我们守候

还记得吗?

  我想谈谈我对性生活的看法,因为我曾经只有性没有生活。其实“性生活”这个词儿挺好,跟“性行为”就大不一样。我的理解是“关于性的一种生活”或“充满性的一场生活”,也就是说,更重要的不是器官的机械运动,甚至不是那件事本身,而是一种生活方式,一种个人体验,一种精神探索,“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性生活性生活,性是一种生活。

  我绝不是柏拉图式恋爱的信徒,我是说精神会反过来千百倍放大肉体的快感,这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相反如果只为了肉体而肉体,最后倒有可能兴趣日减以至于肉体萎缩。人类的伟大文化使人在享受动物性的同时又超越了动物性,从而带来了人性和兽性的双丰收。比如说,整整一夜的时间里,处处有性而又处处超越性,在每一个细节上都体现出人的美感和想象力,发挥人的种种爱好,如音乐与舞蹈、如颜色及用光,这当中在透射出智慧和人性的光辉,这是人的造梦能力的表现,也就是说需要编剧、导演加演员的才能,甚至舞美服化道各工种都要一个人兼任,不过这是为了快乐而工作,也就不是工作,而是玩。这是两个人性格、身体、情感和才智的交锋与共享。

  在那个时候特别能了解自己和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因为比平常大多数情况下都更坦诚相见无所保留。去掉“耻”字,就能发现许多真实的东西。

  可惜我们不能展览房事,否则就会有一个无可替代的机会能看出一个人内在的东西,相信有些人性生活的艺术是极具欣赏性的,一些精彩夜晚的故事在贴近的朋友当中秘密传诵。这种事也正是因为没有观众,所以反而能达到表演的极致,就是演给自己看,自已欣赏自己,更重要的是在爱的气氛笼罩下欣赏自己和自己最爱的人,至少在那一刻。所以我一向主张正常性生活还是应该找自己喜欢的人,至少是误以为喜欢。嫖娼最多在偶尔猎奇的意义上才是可被接受的,沉溺其中就不健康,不是这种行为本身健不健康,而是因为现代社会很少有人对这种另类生活抱有健康的心态,比如说,当我们吟诵“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时,不会觉得杜牧的情怀不美,可他说的就是在古代的夜总会和妓院混了十年;明末才子冒辟疆和江南名妓董小宛的倾城之恋不会让我们觉得不健康,可名妓也是妓呀,而且还是妓女中的“先进工作者”。所以动机和结果才是衡量行为是否正当的标准,当那些风流才子青楼寻芳的时候,他们的心态应该跟今天偷偷摸摸的嫖客不同。我没说法律和道德,因为那是你自己需要准备承受的代价。

  至于一夜情,我觉得其实很罕见,我是说真正意义上的一夜情几乎见不到,发生的大都是勉强与欺骗的游戏。我曾经跟一个极好此道的朋友说:我觉得你那种“猎艳”没劲,见着一个上去就骗人家,急赤白脸诅咒发誓,说些什么结婚送房子之类的胡话,即便有个傻的给你骗到了床上,那你们也不是全情投入,她是半信半疑,你也得分心来圆谎,“善后工作”还麻烦,这都使得你不能集中注意力百分百享受这一回。像这种事做一次跟做十次没什么两样,甚至第二天你就会忘记,因为你内心深处也觉得毕竟不算一件美妙的事。其实你对自己的意愿和对别人都缺乏信心,你应该抱定这么一个信念,今天晚上,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一定也有一个女郎,她的想法跟我一样,你应该去找那个人,如果找到了,那就是两人都毫无勉强、坦诚相对,不用考虑明天,甚至都知道没有明天,那恰恰可以毫无心理负担,什么都不想,全心全意疯狂在一起,只活在此时此刻——对于不再像年轻时空闲和精力那么过剩的我等来说,这才是一次值得的经验,这样的一夜情哪怕只有一次,在记忆中的光彩也远胜过那些骗奸行为的总和。我这番话说得我那位朋友血脉贲张拍手称快,当天晚上就杀入夜场,第二天向我汇报成绩说:往常一个月里还能骗上个把无知少女,这回怕年轻的受不住,找了个半老徐娘玩了回您的“窦氏真诚”,上去就问她想不想去酒店开房,不为天长地久,只为曾经拥有,让我们痛快一夜,结果还真把她撼动了,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痛快地给了我一记耳光。这就是理论指导实践的结果,但我觉得是那个半老徐娘不对,女人当然有权拒绝一个提议,但无权惩罚礼貌的提议者,为什么不把这个提议理解成男人对徐娘的赞美呢?不管怎样,我还是无怨无悔地相信,不管我有什么样的想法,今夜至少有一位女子与我同心,问题是:你在哪里?

  对于缺乏运动表情呆滞的都市人来说,性爱也许是一天里唯一感到心跳的时刻,珍视每一次性生活并不是低级趣味,相反只有高级趣味的人这事才能玩得高。人可以在任何途径上追求绝对真理,追求美,甚至在邪恶的路上走到尽头,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邪恶尚且可以成为证悟的道路,在载歌载舞的爱欲大欢喜路上,只要我们认真对待用心体验,对完善自我更是善莫大焉。以我观察,保持优质性生活的人看上去总有点与众不同,因为他们的心中储存着更多的美好和欢乐。真的不能把这事理解得那么雄性或那么雌性,两人都需要细腻和敏感,投入与忘我,中间甚至频繁交换角色,用一切你能想到的方法表现自我以及抛弃自我。我就知道有一对夫妻的性生活甚至包括一场精心设计即兴演出的时装剧。

  现在人们并不是不能公开谈性,但那种所谓的性知识节目,不过是腐朽的“当代礼教”的一个变种。似乎性必须要打着健康和医疗的幌子才能讲,似乎性节目只是为那些不会性交的人、得性病的人和有什么障碍的人而设的,似乎这样才显得名正言顺。可是为什么不能以娱乐的名义来谈性呢?

  当然,道统需要被尊重,但快乐生活的心诀更需要代代相传,就像世界上许多伟大传承一样,古老文明对“性乐文化”采取了“秘传”的方式,如中国的房中术,印度的爱经,那是真正的“密宗”(笑)。我知道直到今天,还有少数人保守着这个秘密,同时一代代补充进新的经验,不断发扬光大,并且正在选择有缘人“传灯”。“传灯”,这个禅宗的说法很有意思,不是把你身上没有的东西强喂给你,而是说每个人心里都有同样的蜡烛,都潜伏着发光的能力,传法就像是师傅用自己的烛火点燃你的蜡烛,让你的心中也亮起一盏同样的明灯。

  当然,秘术可能失传,这再一次证明人类某方面的进步必然伴以某方面的堕落,对,不重视性爱的心灵感受,把性仅仅当成射精,或者当成机器,甚至贬低性漠视性,这才是堕落,是人类最高价值观的沦丧。

  我不能详述一夜完美性生活的故事,因为我要顾虑《新周刊》朋友的安全,而且有的文化传统只能“秘传”不能公开,这是保证她不被世俗和成见染污的办法,同时也为了保证她不会被错误利用,从而伤害了那些资质不适合接受她的人。我觉得性爱艺术的修炼也只能私下进行才能保证纯洁,就是保证魅力。但我希望热爱生活的朋友们讨论和交流性经验,不是用猥琐的态度而是用观赏花鸟的态度,不是用通常说起生殖器的口吻而是用说起心灵的口吻。性既然已经成为文化,当然也就需要学习,曾经有一位小姐深有体会地说:“经过学习和思考的人做起来就是不一样啊!”(笑)

(窦文涛:男,35岁,凤凰卫视节目主持人。1998年4月,推出完全体现个人风格的“脱口秀”栏目《锵锵三人行》,聊天内容性情各异,出言无忌,感性斐然。亦曾为本刊专栏作者。)

施养德:毫无禁忌地渲染“性”是无良的

  三字经的开场白是:人之初,性本善。谈性本来是很自然不过的事。性之所以能令人闻“性”起舞,肯定有吸引人之处。性观念开放的国家反而见“性”不怪,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事,反而六根清静,紧欲禁性的人更引人入“性”。

  性是一种很好的商品,只要包装得体,不致令人作闷反胃,闲来作为娱乐亦无可厚非。我认为在语言、影视、戏剧、文学、商业,甚至学术领域,把性和裸露混合在一起肯定具有一定的票房价值。

  但社会风气渐趋开放,人的思想观念亦随之改变,以前的禁忌可能成为今日的风尚,新的卖点更趋多样化、商业化。一些下半身作家在今日被人誉为大胆豪放、热情野性,明日也可能会被讥为幼稚可笑,浮浅乏味。

直至今日,我们对一些中外古典名著如金瓶梅、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仍觉得有其可读性,有味可闻。不知道我们现在的美女作家们的下半身是否有这种流芳后世的能耐?

  除了“性”是由古至今的好话题,只是在不同的环境,不同的制度下有不同的表现而已。“性压抑”也是由古至今的旧问题,分别在于整体性的或个人性的。在中国,“整体性”已流传了数千年,而“个人性”却因人而异。无论在何种环境,何种制度下,总有人会想办法去发泄一下,或表现一下。

  既然“性”是一种好商品,而整个市场的开放,令一些创作人违背良心大量炮制以性为主题的色情“商品”,但求被禁,便可以一朝成名!

  身为一个出版人,我想,创作人的想象力应是多元化的,“性”只是其中一项较为有趣的卖点,当然亦要视乎作品的观念基于何种原因,何种环境。如果创作人一窝蜂地去表现、描述“性”,除了怪世风日下之外,只能说我们的创作人的想象力已江河日尽。

  文化如果能因“性”而繁荣起来,也不完全是一件坏事。我常常说,任何一事一物,只要懂得包装、推销,更彻底的“性”也会是一种雅俗共赏的好东西,现在最怕的是低俗无聊的“性”也能大摇大摆地登上舞台,进入文化之宫!

  以性作为卖点的商品或作品对普通的消费者来说肯定具有吸引力,问题是如何来鉴定这些事物的艺术性,如何在道德与不道德的标准下过关。

  性本无罪,只是创作人的才华是否能够经得起考验。很多国家往往将“性”方面的商品或作品分门别类,并给予等级,在这种法制下,对一般的消费者来说可以是一种指引、教导,减少不良影响。

  禁止性的流行是无知的。但毫无禁忌地去渲染“性”却是无良的。在两者之间是否有一定可行的“性路”,那要靠创作人的智慧。最近这一段时间里,性可能在很多领域中成为市场化的卖点,而肯定的说,性的裸露将会无止境地发展下去,不是一种现象,而是成了一种习惯。但随之而来所引发的各种不良的社会问题,将会深深地影响了人们的生活。当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之时,真正的“性压抑”将会“整体性”地出现。

(施养德:男,56岁,香港著名出版人。曾出版《清秀杂志》、《阁楼》、《玛利嘉儿》等30多种都市杂志,口头禅是,“我的杂志是风花雪月的消闲品。”)


新周刊网络版123期 专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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