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彭军燕

　　“想死……这回你死定了！”野蛮女友的脸扭曲着，从牙缝里迸出这几个字，对面的老实男孩则无助地等待着即将来临的恶运。这是韩国电影《我的野蛮女友》里出现最多的镜头，有趣的是时下现实生活里的暴力女性也越来越多了，当女性暴力成为一种Fashion主流时，哪个男人敢保证自己的女友不会是——野蛮女友？

　　野蛮女友的膝下囚

　　旧时早有“打是亲，骂是爱”的流行语，不过那时掌握主动权的是男人。男人自作聪明地玩了个花招，妄图让女人在遭受体刑时心理傻傻地享受所谓的爱情表达方式。到了21世纪，这句话重又入主流，但讲这句话的不再是那些大男人了，而是实力一流的新女性。Perfact的新女性在颠覆男权社会的同时，用迷幻的情感模式让男人成为膝下囚，“犯贱”的男人们心甘情愿地受其奴役。

　　说“想死”的不仅是野蛮女友，《流星花园》里其貌不扬的杉菜不也大骂四大家族的接班人F4是“猪头4”吗？结果名流贵公子道明寺对她的迷恋几乎是一塌糊涂。看来，不光像野蛮女友那样拥有天使面孔、魔鬼身材就可以对男人拳脚相向，连身材平板得可以的杉菜不也可以对上流社会的男人呼来喝去吗？更别提身手不凡、智勇双全的黑道老婆(韩国电影《黑道老婆》女主角)了。看上去，在男人心中，女性暴力真的已成为一种性格魅力。

　　被女性暴力迷晕了头的不只是那个自认为“天下第一”的道明寺，连一向以大男子主义自居的日本男人也拜倒在这种另类魅力前。今年年初日本东京大学曾做过一项调查，问500个大四的男生喜欢顺从的女友还是敢与和自己作对的女友？结果83%的男生选择了后者。难怪野蛮女友如此受宠，有这些甘做肉垫的男人，她们怎能不脾气暴长、体力超强呢？奇怪的是男人竟对肉垫行为推崇备至，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内心里作何反应，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女性暴力的终极点

　　当野蛮女友和黑道老婆的大脾气成为时尚圈的顶级流行个性时，受冲击的不仅是直接“受害者”——男人，连女人自己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动。从自古有之的挨打受骂到现在对男人的非打即骂，女人走过了一条艰巨而漫长的心理历程，走到21世纪，她们终于找到一个真理——实力显地位，暴力出政权！这种绝对的暴力行为拓展并占领了新女性的思想，使得思想成为女性暴力的终极点。

　　对于女性这种源于行为却终极到思想的暴力行为，社会学家是这么看的：女性作为独立的社会个体，有着这个性别所赋予的一切自然性征，但同时在她们的思想深处隐含了一些异性性征。在封建社会，女性的这种异性情结被压制得很深，随着她们独立意识的强化，这种情结逐渐显露，到了现在其直接表达方式就是女性暴力。与此雷同，男性的生理性别里也隐含了一些女性性征，随着女性势力的强大，男性的异性情结也暴露了，那就是人们常说的肉垫、萎男人。所以由女性暴力引发的男女角色互换，其实是在性别初始时就注定会发生的，那么女性暴力最终终结到思想上也是必然的了。

　　看来野蛮、暴力是女性思想深层的外在表露，那么女人这种凌驾于男人之上的世界观是否也是一种无性别界定呢？对此，社会学家的回答很肯定：所谓的世界观也源于性怔，并且两性的性怔是大同的，所以两性之间谁凌驾于谁之上的世界观毫无意义。如此说来，极具争议的性骚扰也不应该让人羞愧、气愤了，因为说白了不就是一种特殊的“自慰”方式吗？

　　身份——性别观

　　既然男人、女人最初就是融合、共生的个体，只不过各自的偏向不同罢了，那么这种运行了几千年的传统性别取向标准受到社会学家的质疑时，人们将以什么样的观念继续自己的性别界定呢？

　　著名人类学家Hortense Powdermaker在她的著作《Stranger and Friend》中说得很妙：当人们把我与妇女视为一体时，我却想在两性不协调的空气中改变身份站到男性一方去，以其拥有异性的性别。但这并非明智之举，因为人们不让我如此轻易地改变我的性别取向，从那时起我抛弃了性别概念，只选择身份，从此我拒绝了“女人”的称呼，只以身份存在于社会。

　　未来的人们能像Hortense Powdermaker一样用身份取代性别吗？记得在台湾的“政协会议”上，位高权重的政界女要人向反对派狂扔高跟鞋，我想在她扔鞋的一刹那已忘了自己的性别，只想着打倒对方。而那个被砸的反对派男人在挨砸的瞬间性别意识也模糊了，竟然脱鞋相向。虽然这是出认真至及的政坛闹剧，但那与既定性别取向极不相符的行为该如何解释？只能说那一刻他们的性别是同等的，而“政治家”这个身份则给了他们行为最大的包容，还有什么行为是这个身份不能做出来的呢？

　　如此类推，当身份成为新性别观时，人们的“性别取向”将何其丰富、活跃，而仅有身份缠身时，两性的行为将大同，野蛮女友、暴力男友不就成了野蛮人的身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