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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故事:朱光斗--中国第一个演唱雷锋的人

http://www.sina.com.cn 2004/05/21 13:52   中国档案报-《档案大观》

  作者:张树梅、卢卫平

  朱光斗是中国第一个运用曲艺形式演唱雷锋的人。

  40多年前,当朱光斗和雷锋相识后,就创作了反映雷锋的快板《雷锋的苦难童年》,成了中国第一个演唱雷锋的人。尤其是在雷锋逝世后,他创作并表演的数来宝《学雷锋》
流行全国,在军内外产生了广泛的影响。从那时到现在,雷锋的名字在朱光斗的心中就扎下了根。学雷锋,写雷锋,唱雷锋,做雷锋,成了朱光斗一生的主要生活内容。

  朱光斗是军内外著名的表演艺术家

  1946年,14岁的朱光斗就来到了延安,在中央机关当勤务员。那时,他特别爱看延安文艺工作者的小演唱、秧歌剧、快板剧。也就是从那时起,他爱上了曲艺这种文艺形式。有时,在机关举办的晚会上,他也学着说起了快板,演起了秧歌剧。使他最难忘的是1947年春节,他亲眼看到毛主席在延安的枣园广场观看秧歌剧,看到了毛主席对文艺工作者的鼓励。从此,他就萌生了搞文艺的想法。

  1949年,朱光斗随着党中央进了北京。后来,他调到中央警卫师的文工队当演员。他先学京剧,后改习曲艺。他得到老曲艺艺术家高元钧、相声大师侯宝林等人的亲自指点。1960年,他来到沈阳军区文工团从事曲艺工作。也就是在那之后不久,他就结识了雷锋,并通过快板《雷锋的苦难童年》和数来宝《学雷锋》,把雷锋搬上了舞台。这也是朱光斗艺术生涯的一个新起点。从那以后,他创作出许多曲艺精品,如《巧遇好八连》、《我爱我的家》等。在半个世纪的文艺生涯中,朱光斗成为了在军内外曲艺工作者中作品多、影响大,颇具代表性的曲艺作家和演员。

  80年代,部队流传着这样一段顺口溜儿:“朱光斗,朱光斗,全军曲艺一把手。就是指他在创作上是把快手、高手。多年来,他创作了500多篇曲艺作品,发表作品和文章300余篇,出版了《朱光斗快板相声选》、《朱光斗曲艺作品研究专集》等。但是40多年以来,他一直没有离开一个人,那就是“雷锋”。当年,朱光斗就和雷锋有过多次交往。1962年里的一天,沈阳军区前进歌舞团的领导给朱光斗一份报纸,让他看上面发表的《雷锋日记》,看看能不能创作点东西。朱光斗也就是从雷锋的那些日记里第一次结识了雷锋。不久,朱光斗听到了雷锋做的一次忆苦思甜报告,他一下子就被雷锋的报告所吸引。散会后,他也不愿意离去,而是到了雷锋的身边,近距离地观察雷锋。回到团里,朱光斗的心里还是久久不能平静。正在这时,团里接到了一项任务,那就是给军区工程兵党代会演出。这时,朱光斗还知道雷锋是特邀代表,还知道要在这次会上,雷锋将被授予优秀共青团员称号。突然,他有了创作的灵感。朱光斗连夜编了一个快板《雷锋苦难的童年》。这也是雷锋的形象第一次走上舞台。朱光斗也就成了中国第一个演唱雷锋的人。

  1962年2月,沈阳军区召开首届共青团代表大会,雷锋作为特邀代表参加了会议。朱光斗到会上采访。会议休息的时候,朱光斗看见了雷锋。他主动上前自我介绍。雷锋一听很高兴,和他交谈了起来。朱光斗说:“听了你的忆苦报告,我很受感动,令人难忘。”雷锋说:“那些都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永远也忘不了的。昨天在舞台上看过你的演出。你演得真好,词也写得好。”朱光斗一听高兴地说:“对了,我还给你写过一个快板呢,题目就叫《雷锋苦难的童年》,在军区工程兵党代会上作过演出呢。不知你听到了没有?”雷锋不好意思地说:“我没啥可写的嘛。”谈话中,朱光斗询问了雷锋工作、学习、生活等方面的情况,并说会后一定去他们部队生活一段时间。雷锋表示欢迎。入场铃声响了,朱光斗和雷锋握手告别。这次交谈,虽然只有几分钟的时间,但是雷锋却给朱光斗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在心里又一次萌生了一个想法:“总有一天,我要好好写写雷锋。”

  同年的夏天,在沈阳火车站,朱光斗第三次见到了雷锋。那天,朱光斗和雷锋走了一个照面。雷锋主动先向朱光斗打招呼,就像老朋友一样,非常热情。雷锋说:“我们部队在铁岭山区施工。我这是来沈阳出差,办完事就回去。”不料,这竟是朱光斗和雷锋的最后一次见面。一个月后,朱光斗就从《前进报》上看到了雷锋因公牺牲的消息。

  中国第一个演唱雷锋的人

  1963年,毛主席题词“向雷锋同志学习发表了,同时还发表了刘少奇、周恩来、朱德、陈云、邓小平等中央领导的题词。自此,一个声势浩大的学雷锋运动在全国范围内展开了。朱光斗就想,怎样把雷锋这一形象搬上舞台呢?他反复看了陈广生写的关于雷锋的通讯《伟大的战士》,对雷锋的事迹有了全面的了解,加上他曾三次见过雷锋,脑海里有活的形象,内心有了强烈的创作冲动,想写一段数来宝《学雷锋》。可是,雷锋的事迹很多,他不知从哪里下手。后来,他从人们对雷锋的情感中得到了启示:谁见过雷锋,谁就得到一份荣誉;谁和雷锋接触得最多,谁的荣誉感最强。于是,他选定从谁离雷锋最近入手,唱雷锋事迹、赞雷锋精神,把雷锋的事迹串起来,达到主题一层比一层深入的目的。结果,朱光斗在台上演唱时,那个到底“谁比谁近的悬念像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观众的心。台下观众不由得不支楞着耳朵往下听。一个有血有肉、实实在在的雷锋形象就在观众的心里树起来了。朱光斗的第一场演出,就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台下掌声不断。每次他都要谢幕几次,观众不让他下台。朱光斗又赶排了一个学雷锋的小段《兵》。《前进报》和《沈阳日报》最先发表了《学雷锋》这个作品。后来,全国的许多报刊也都先后发表了这个作品。

  在雷锋逝世一周年的时候,朱光斗来到了营口,在雷锋生前所在的运输连生活了一段时间。在那些日子里,他就住在雷锋班,天天和雷锋班的战士生活在一起。雷锋的战友张兴吉、于泉洋、乔安山等同志,还有运输连的指导员、雷锋的入党介绍人高士祥,以及团政委韩万金,都向朱光斗介绍了雷锋生前许多感人事迹。在雷锋生前,朱光斗就想和雷锋在一起生活一段时间的愿望没有实现,而在雷锋班生活的这一段时间是对他这个愿望的补偿。通过这一段时间的生活,使朱光斗对雷锋的了解更加具体了,对雷锋的感情更深厚了。他感到,仿佛雷锋就在他的身边。于是,他对数来宝《学雷锋》作了进一步的修改,使之具有精品的价值。1964年,朱光斗在中南海,向刘少奇、周恩来等中央领导表演了数来宝《学雷锋》。

  《学雷锋》响遍了大江南北。当时很长一段时间,电台、电视台经常播放朱光斗的数来宝《学雷锋》,中国唱片社还录了唱片。许多出版社在出版的书中也选用了这个作品。有的大学和中学的课本也选用了这个作品。

  数来宝《学雷锋》成了朱光斗的代表作以后,他的创作思想也获得了一次飞跃,为今后继续写英雄、唱标兵的真人真事曲艺创作提供了成功的范例。

  1993年,朱光斗作为中国第一个演唱雷锋的特邀佳宾,去北京参加了中央电视台的学雷锋晚会《春天的弦律》,受到了中央领导的接见。同时,八一电影制片厂还为朱光斗拍了短片《我唱雷锋三十年》。《曲艺》杂志发表了朱光斗与别人合作的对口快板《接“雷锋》。40多年来,他台上《学雷锋》不离口朱光斗在初创和表演《学雷锋》的时候,年仅30岁,如今已经70多岁了,但是他仍然台上《学雷锋》不离口。

  40多年来,朱光斗的数来宝《学雷锋》做过多次修改。他离休后,为了一个人演唱方便,将对口说变成了单口说。过去是唱全段,现在唱选段,唱小段。但是,在“文革中,有人硬是给雷锋贴上了“反潮流的英雄的标签,要朱光斗按照这个路子去改去演唱《学雷锋》。他没改一个字。改革开放后,又有人引经据典说雷锋早就懂得商品经济社会生活,知道“穿皮夹克,戴“英格手表,还谈过恋爱处过女朋友,是改革开放的“尖兵,建议朱光斗在《学雷锋》中加进去这些内容。朱光斗没听。

  前些年,还有人对一直坚持说雷锋、唱雷锋、宣传雷锋的朱光斗冷嘲热讽,说“雷锋精神过时了,你这个演唱雷锋的专业户也应该改行了”。朱光斗根本不听这些,在台上还是演唱《学雷锋》。40多年来,他台下踏着雷锋足迹走在朱光斗的人生过程中,他接触过许多英雄人物,但是对他影响最大、给他印象最深的就是雷锋。这和他见过雷锋,写过雷锋、唱过雷锋、有直接的关系。从第一次演唱《学雷锋》以后,朱光斗在台上演唱了40多年的雷锋,台下也学了40多年的雷锋。几十年来,朱光斗一直坚持哪里艰苦就去哪演出。

  东北的边防哨所,他都跑遍了。最南到过西沙,最北到过漠河。到边海防慰问,不但生活艰苦,而且经常“连续作战,有时一天要演三场。为了“不漏一哨,不漏一人”,他带头上过人烟罕至的十八盘高山哨所。在广鹿岛,他和同志们为一个哨兵演出了45分钟。在呼伦贝尔草原,他顶着瓢泼大雨为三个牧羊战士演出。有一年除夕夜,他冒着摄氏零下40度的严寒,同吴八老岛的官兵们在联欢中度过。1975年海城地震,他带领曲艺队冒着余震的危险,为受灾群众和抢险部队慰问演出。1985年盘锦抗洪,他带领队员,8天在大坝上演出了24场。1998年,当时已离休在家休息的66岁的老人朱光斗,听说曲艺队要去黑龙江抗洪第一线演出,主动要求随队前往。在抗洪第一线,朱光斗一边表演自己的拿手节目,一边将抗洪中出现的好人好事,编成节目,现场表演。这一切都是无偿的表演,是无价的奉献,是他在踏着雷锋的足迹走。

  朱光斗是中国说唱雷锋时间最长的人

  1990年,朱光斗又一次被评上了沈阳军区的学雷锋先进典型,获得了学雷锋金质奖章。在那次会议上,朱光斗和几十名学雷锋的标兵站在沈阳八一剧场的舞台上。他面对雷锋当年做报告的位置,双唇嚅动,深情地说:“我的好战友,我亲爱的兄弟,我这一辈子,只有一件事,就是唱你的歌,走你的路。这时,一位将军激动地握住了朱光斗的手说:“感谢你,朱老师。这几十年来,你唱着《学雷锋》迎来了一茬又一茬战士。你又唱着《学雷锋》把他们一个一个送上岗位,送出军营。我就是这样,走上将军之路的。朱光斗在全国也是一个有名的演员了,但是,他没有私人汽车,也没有别墅。他不是没有这个能力,也不是没有机会去大把大把地挣钱。有人劝他,就凭你的名气,组织一个演出团,大江南北走一圈,不仅游山玩水了,还有大把大把的钱。有的人还找到他,说,不用你上台,你当个顾问就行了。但是,朱光斗从来不为这些话所动,因为他知道自己演唱了一辈子雷锋,也学了一辈子雷锋,更是做了一辈子雷锋,决不能在晚年给雷锋抹黑。最近,全国老年文艺汇演。这时,朱光斗想到在他所在的干休所里,有许多和雷锋有关的人。比如,第一个写雷锋的人,第一个扮演雷锋的人,等等。于是,朱光斗创作了一个曲艺节目《雷锋活在我们心中》。后来这个节目在全国老年文艺汇演中获得了金奖。是的,现在可以说朱光斗是中国演唱雷锋时间最长的人。但是,朱光斗并不满足,过去演唱雷锋,现在演唱雷锋,将来他还要演唱雷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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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独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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