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的铁栅栏及其它
——蔡建德
走在路上,人们会经常看到一些铁栅栏圈着一块小小的绿地,仿佛它们是绿地的保护者。如果光从表面上看,铁栅栏的功能确实如此。但是当我大多数时候看到它们的时候却更多的是厌恶,当然它是无辜的,被人厌恶的表象并非是它自己乐意的,它本来只不过是一堆铁而已。
该谴责的或是那些制造商们,还有就是那些采用者们。这里该说明的是并非所有的铁栅栏都被我们厌恶。比如在南礼土路长安街路段上,或是长安街外经贸部旁路段的那些圈护绿地的铁栅栏,我就是很欣赏它们。仰或是欣赏那些决定使用它的人们——决策者们。因为那些圈护绿地铁栅栏:高不过膝,简洁大方,顶端是平整的方钢,平面宽约两公分五左右宽,虽不象橙椅那么宽,但是它仅有的横截面已足够让过往的人们和等车的人们,在疲倦,乏累的时候给人以支撑,给人以小坐,或让人们稍舒适地逗留以观赏车来人往的街景,总之,仅仅是这一设计,有意无意间给人以人文关怀,给人以亲切感。而许多绿地圈护用的铁栅栏却给人野蛮,愚昧的感觉。因为它用上防贼的招数,同时浪费材料,浪费工艺。
在长安街延线某站旁的一幕又让我想起古罗马的竞技场与我们古代战争兵器——长枪。绿地本来让人们舒适以亲切,但是圈护它们的铁栅栏却让人想起残酷与野蛮。残酷的是让人感觉到那历史的消烟与血醒味,野蛮的是它面对和平的过往行人以刺刀相见,并拒人以相近,明知匆匆而往,疲惫贮脚的行人们非那车市里的阔佬与女郎,可以在小卧车里冬避风寒,夏避烈日悠哉而过,然它偏偏要对弱势群体的芸芸众生们冷漠相向,捎带着还有遇昧——现代文明中所伴随着的愚昧——文明中所夹生的愚昧。
这站旁绿地的铁栅栏有一米多高,顶端是柄柄刺向空中的利剑——象古兵器用来刺敌的长枪——红缨枪头,仿佛随时准备刺穿那翻越此栏的人的屁股,让他们来个屁股穿透,屁血横流。可是有谁去翻越呢?这些用来看家护院的招数用来圈护绿地是否合适呢,这有贼吗?大约是采用者明知无贼而用这,是用来防止人们进入绿地,踩踏绿地的吧?但是这么高高刺向天空的柄柄利剑用于路边的绿地护栏合适吗?毫无人性与蠢笨之极。
几十年来我们或许见怪不怪,或许是制造厂出来的就是这样的东西,或许铁栅栏的使用者根本不去考虑这些东西,总之无人去改变它,而想改变它的路人们又只能叹息摇头,愤怒不满和无奈。难道是这铁栅栏是论公斤卖的吗?要做的这么高——厂家可挣更多的钱。难道这柄柄利剑为防贼,可是又无贼可防,贼总不会去为偷草皮而落个贼名吧?我看到的只是无缘无故的野蛮,绿地是文明的,而铁栅栏是野蛮的斗士,毫无人性可言,文明与野蛮成为一个看似文明的共同体,矛盾体,可笑可恨极了!
说到蠢笨、愚昧,几十年一贯制的东西——设计模样,在生活中陈腐着,毫无创造力的思想,今天仍然这样,这不是在嘲弄我们的无知和不文明,不人性吗?难道不能多一点人文关怀吗?不能多一点节约成本的思想吗?不能让过往行人更舒适一点吗?铁栅栏是否论公斤卖的只有制造商知道,花钱多少采用者知道,文明与否大家知道。但愿仅仅是制造者的僵化,采用者的愚蠢,过往行人的悲哀。
麻木、麻木,还有我们许多权力的监督者,比如市政、市容管理部门,缺少艺术美的视赏,环境美的评估,人文关怀的思想,对一些眼前的东西不闻不问。航天飞船上天了,时代又在进步,2008年要办奥运会,我们的人文关怀是否该多一点呢?有些设施是否可即艺术又便民一些呢?至于成本当然低一点更好,一分钱分成两辨花,少花钱多办事,也符合我们的国情。昨天意味着有缺陷,今天或意味着有进步,但愿昨天的缺陷不再在明天重现。
本文不再于谴责谁,因为那都是过去的历史造成的昨天以前的产物。本文仅仅是希望所有经过各种绿地的人们,能够无意间得到休息,哪怕有助于消除丝丝疲乏的设计都受人称道,欢迎,而消除野蛮景观,更节约成本这是社会文明进步的需要。
笔名:上海阿蔡—2008
2003年10月19日晚12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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