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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六无公子】野蛮女友导导 作者:4662308
文章类别:爱情物语 发布时间:2003-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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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以前我对校园爱情还存在着一丁点儿幻想或者说跟导导的三年之约又让我对校园爱情产生了希望的话,那么,今天,是什么让我对校园爱情彻底绝望了呢?

  是一部中篇小说。作者姓名我已忘记。小说的题目是《有个女生名叫黄珺》,刊登在比较新的一期《百花洲》杂志上。

  昨天下午,导导正上选修课的时候,我去了学校图书馆阅览室。由于下午5:30我要动身去黄金学院(或许应该叫基础学院)参加一个颁奖典礼,时间比较仓促,所以我本来打算只是粗略浏览一下各报刊杂志而已。

  《百花洲》号称首家大型女性文学双月刊。2000年杂志改版并定位女性文学时,有编辑曾向我发过约稿函。我何德何能何才,都会收到编辑们的约稿函,那些知名作家或者不知名但够资格称为作家的人还有谁会收不到《百花洲》的约稿函呢?这件小事,让我对《百花洲》的编辑格外敬重,敬重他们的尽职尽责。

  当然,我文学水平忒有限,除了写些无聊的文字以自娱外,实在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作品,于是我就一直没敢向《百花洲》投稿。但肯定的是,我对这份双月刊已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所以,在走到放有《百花洲》的书架前时,不由自主且慎重地将它取下来,找了个空位坐下来读。的确是读。

  这样我看到了那部不该看的小说——《有个女生名叫黄珺》。

  小说的女主角黄珺出场时的描写是这样的:“……勾勒出她挺拔的身腰和丰满的胸部。她敞开的衣领处,显眼地挂着一个用红丝线拴着的小铜钱,使她的沉稳中多了几分青春的调皮和稚气。”

  黄珺是一个清高或者说高傲的女孩子,她的床铺上,“一年四季都挂着蚊帐,将属于她的小天地包裹得严严实实。”

  不久,她受邀参加了“春晖”文学社,并通过一次交流会结识了当地很有名气的青年诗人史奇。史奇送给她一本他的诗集,扉页上写了这么几个字:“致黄珺:诗是我的生命,我是你的……”

  史奇十六岁开始写诗,二十六岁进入大学中文系读书,大二的时候和一个十七岁的中学生好上了,两人弃学出走。女方父母以拐骗幼女罪将史奇告上法庭。法庭上,女孩坚持她是自愿的,如果要判史奇监禁的话,她愿意陪她坐牢。但因此而辍学的史奇当上了《诗语》的编辑,并在两年后与恋人结婚。

  “春晖”文学社社长刘东海是一个典型的政治分子。他在邀请黄珺加入文学社后,又把校学生会主席欧阳星拉了进来。当然,欧阳星是因为黄珺的缘故才答应入社的。

  贯穿故事始终的男主角陆全新刚入学不久就爱上了黄珺。黄珺也把他当成了“自己人”——但是,他们的交流仅仅局限在精神上。

  偶然的一次,陆全新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黄珺的衣服纽扣被欧阳星一个个解开,那只碍手碍脚的胸罩也被掀开了……就在这时,黄珺猛地醒过来似的,推开了在她身上动作着的欧阳星……黄珺眼睛里流出了眼泪,说:‘……你说,我是你的第几个?你拨弄女孩子的手段这么老练,一定不止一次地做这种事情了。’欧阳星针锋相对地回答说:‘我看你,知道的比我还多……’黄珺打断了他的话:‘你别管我,我在问你呢。’……”

  黄珺堕胎住院期间,陆全新去看过她一次。在医院,陆全新遇到了史奇。在这里,黄珺……扭过脸去,喃喃自语说:“我为什么会遇上你,从看到你第一天起,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会向你投降的……但不是今天。我对我经历过的男人没有歉疚,我们只是相互需要,我不怕分手,他们都不值得我去珍惜。惟独对你,我害怕,害怕让你受伤,所以不管你怎样问我,我都是不会告诉你的……”

  史奇为了黄珺跟妻子提出了离婚。当晚,史奇的妻子平静地跟他做完爱后躺在浴缸里割腕:“一条手臂成了红色之源,一缕缕的血丝不停地从切开的手腕处往外冒……”由于发现及时,史奇的妻子被抢救过来,但经此事故之后的史奇在关键时刻有了障碍,就是阳痿。这样,两人不得不离婚。然而此时,黄珺有跟上了一个外国留学生,并去了桂林旅游。“史奇拍着自己的脑袋,嚎叫似的说:‘我他吗的离的哪门子婚!’”

  大四时,有一天刘东海跟陆全新进行了一次长谈,他说:“你到报社去,还是比较合适的,你在本质上是个文人,一个理想主义者。这一点,我从你对黄珺的态度中就可以看出来。老实说,像黄珺这样的女人就不值得你去追,即使你得到了她,你也不会幸福的。她不需要实实在在的爱情,她需要的是刺激和新鲜……”

  离校的日子里,陆全新终于找到了从外地匆匆返回学校收拾东西的黄珺。这次,黄珺又跟了一个部长的儿子。“面对陆全新,黄珺不加掩饰地哭了”,她向他诉说了自己的身世。

  原来黄珺的养父当年追求她的母亲未果,就在“文化大革命”开始后陷害黄珺的父亲。结果,他们全家被下放到外省农村——就是陆全新的家乡。陆全新依稀还记得小时候那个洁净、美丽、高贵的城市女孩,她曾经强烈地震撼过他那颗幼小的心灵。

  后来,黄珺的母亲自杀,父亲病逝。曾追求她母亲的那个人收养了黄珺。在黄珺十三岁的一天晚上,养父来到了她的床边。梦中的黄珺,看到“一只男人的手在胸脯上搓揉,然后慢慢往下移……她在梦中尖叫着醒来”,灯光下,看到养父“茫然无措的眼神和床单上鲜红的血迹”。“他惊恐不已地把我搂在了怀里,一遍遍地叫唤着母亲的名字……”

  陆全新被黄珺的叙述惊呆了,他此时想起了刚上大学时黄珺写下的那几行诗句:

  “……旋风在黑暗中打转

  星光像玻璃碎片飞溅

  树枝的手掌从天而降

  霜雪染红了早春的田野……”

  那时,他还以为“红”是“白”的笔误。许多年前认为晦涩的诗句此刻他已经完全读懂了。

  那个部长的公子正在楼下等他。黄珺叙述完身世,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们不要多说废话了,我想在我结束大学的时候,对你我的关系做一个了结……”她“背向陆全新,拉开连衣裙后面的拉链,身子微微一抖动,裙子从她的身上滑落在掐腰的地方稍稍停留了一下,随后一泄到地。落地的裙子像盛开的莲花,衬着黄珺玉白色的身体。”陆全新推开她,将地上的连衣裙捡起,小心地披在黄珺的身上。

  黄珺跟着轿车走了。临走前,她拉住车门,回头向陆全新的“窗口望了一眼。向空中摆了摆手,然后钻进车里,关上车门。”

  小说结尾写到:“黄珺凄迷而孤独的最后一眼,在陆全新的眼前定格。”

  故事结束了,我却再也不敢在阅览室继续停留下去。

  追求刺激和新鲜的黄珺毕竟是女生,至少还可以为她真爱的人献出肉体,尽管陆全新最终也没要。但我一个男生,又能如何向我真爱的女子交代呢?也献出肉体?我倒愿意,呵呵。

  室外的空气清澈而冷冽,我哆嗦着掏出一支烟。我习惯用火柴点烟。我喜欢那“噗”的一声后跳动的火花,那无边的寒冷中带给我一丝温暖的小火花。它给我慰藉,和生命。

  一根又一根的小火柴棒落在我的脚下,我这是怎么了?连根火柴也划不着了吗?

  恨恨地朝宿舍走去。

  与这部小说相比,我的只有梗概、尚未定稿的《钗头凤》算得了什么,我想表达的那种校园爱情的遗憾宿命又算得了什么?

  晚上导导早早上网等我。她极少上网,能为我上一次网非常之不容易。幸而我注册了QQ短信,因此可以一边开会一边用手机跟QQ上的她交流。

  专车把我们送回本部时已经将近九点了。我顾不上吃晚饭,匆匆赶回寝室。我知道有一个女孩正在网上等我。不,不是一个,雨雨也在。默默也在。

  默默是我高中时的同学,我在几篇文字中曾经提到过她,她是一个好女孩,漂亮且善解人意,我们谈过一段时期的恋爱,但是后来我为什么把她丢了呢?

  雨雨是我曾经坐怀不乱的网友,她长发,任性且倔强,相貌和性格都像极了韩国MM全智贤饰演的野蛮女友。我只在最近的一篇文字中提到过她。她跟我一样,O型血,天蝎座。但比我小一岁。我们的感情或者说交往,由于我们对未来共同的怀疑,而具有极大的不确定性和不稳定性。我曾试图建议和她做兄妹,她反问一句“你会和你妹妹上床?”顶了我一个跟头。

  至于导导,我说什么好呢?

  我在许多篇文字中提到过她,我好像跟她说过我喜欢她,她告诉我她有男朋友。

  两年前,我第一次在网络上遇见她。她告我说她是北大哲学系的,我惊讶且好奇于一个女孩子的选择哲学,便跟她聊了起来。从此,便一发不可收。

  后来,她告诉我其实她也是东大的,是我校友。那时,她刚读大一。

  今年11月7日,是我二十岁生日。从1983到2003,整整二十年。这二十年中,总有些事我已经忘记,有些人我不愿再提。关于这种心境,我曾经写过一首诗,题目叫《夏雪》,其中有几句是这样的:“夏天的雪/沉默着拒绝/枝头不忍离去的残叶”。我在以前的许多文字中讲述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些所谓的爱情故事,这里不再重提。然而那些故事,现在看来,果如逢场作戏。

  11月9日晚上,寝室电脑中了病毒,硬盘损坏,我存在电脑中数十万字的文档损失殆尽。包括我的长篇小说处女作《性爱边缘》(又名《问君何所忆》,由于牵涉到许多目前无法容忍的因素,仅在网络上连载过少许几章)。损失这些文档带给我的痛苦,不亚于让我三年不碰女色。

  2001年我曾经在机电馆丢落一套厚厚的日记本和数十篇尚未修改的草稿,里面有我未曾公开过的数万文字。当时,我痛苦了许久,甚至于想发誓不再写东西了。不过终于没有发成,2002年我又继续写作。

  如今,这噩梦重现,上天为何这样惩罚我?你说我孤星入命,我便听你的,因此远离家人跑来异乡求学;你也可以夺去我一个又一个女友,却为什么又要夺走我的文字?

  最近我正写作第二部长篇,如果没有它做支柱,我无法想象自己受到这次的打击会怎样如911世贸大楼那样垮掉。那是心的粉碎,感情的粉碎,灵魂的粉碎,比之身体的垮掉更让我无法承受。

  回来继续说导导。

  我在QQ上聊天时叫她导导,我相信只有我这样叫她。我也相信,她的男朋友不知道我这样叫她。

  就在11月9日的晚上,导导说她喜欢有灵性的男子,还说我是其中一个。我说我可没有灵性,只不过比较好色而已。我接着问她,你眼中有灵性的男子很多吗?

  她说:不算多但也懒得数了,C有印象么?论坛的斑副,我第一个男朋友,我们没见过面,没通过话,他说他爱上了符号……然后我负了他……然后他成了我……

  成了她什么?导导没说,我也没有问。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负他?我们俩你先认识的是谁?

  她说她觉得他们柏拉图的有些浮华,认识我在先。

  我无论如何想不到她所谓的第一个男朋友竟会是C。C本来是我很欣赏的一个网友,因此根据他的申请,我在斑竹管理中将他提为版副。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何,他逐渐对六无公子(就是当时的斑竹eastcold,也就是我)颇有微词。当时我还不明白,现在回想起来,大概是由于我在某些文字中提起过导导,故而引起了他的不满。

  跟我恋爱的女孩在我面前甚至在我枕边跟我说她有几个男朋友或者她以前没有过男朋友时,我心中没产生过什么触动。有时我还跟她们讲我有过许多女友,但你比较少(或者没有),这不公平,你先去跟其他男生多谈几次恋爱,凑够数目,我们再在一起。

  我对对方的情史并无兴趣,以致每每当她提到某个男生时,我总受到这样的责问:“你怎么不问问我他是谁?你对我这样放心?”我如实相告:“在我眼中过去的事情跟下辈子的事情一样,都是他吗的狗屁。”

  然而,我今晚竟然对导导的过去这么关心,还一直追问她。我这是怎么了?二十岁已经结束的我究竟是怎么了?身上还留着另一个女孩子长发和体香的我究竟他吗的怎么了?

  当时的思绪纷繁芜杂,我不想让导导知道一直以来我有多么在乎她,不想让她知道我在跟其他女孩约会哪怕在床上时,我的那一丁点儿罪恶感和厌倦感,也是因为内心深处藏着一个她!

  这些我本来并不知道,起码不是太清楚,直到有一天于鑫盈开玩笑地对我说你去泡(追)XX(就是导导)吧,她比雪雪更适合你。就在那一刻我才恍然大悟,原来内心深处的结石竟然是她。以前我从来没有过追求她的想法,我不止一次告诉过别人:我绝对且从来不见东大的网友。就在8号晚上,本来可以见艺术学院一个MM的,但是我忽然想到我都还没见导导,怎么可以把这第一次给别人?

  其实,导导是一个漂亮可爱的女孩子,只是我一直不愿承认罢了。我不愿承认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低年级的小师妹。自从1996年我的初恋结束之后,我就再也不敢喜欢上低年级的女生。当年,我毫无顾忌地喜欢上了一个姓H的女孩。她低我一级。在那视早恋如洪水猛兽的年代,我们的相爱换来的结果是她被迫转学。为什么转学的是她而不是我呢?只因为当时我是全年级第二名,而她的成绩比较一般。初恋带给我的是巨大的伤痛和巨大的遗憾。从此,我再也不敢对低年级的女生感兴趣,就这么浑浑噩噩对爱情游戏了七年。而且,我厌学的情绪与日俱增,尽管迫于诸多压力,高中三年我不得不把成绩保持在全班最高甚至年级最高。这些年,我所谓的女友大多是比我高年级的,至少年龄比我大。

  可是,为什么会有C?为什么还有C?我的绝不撬朋友的女友是众所周知的,我怎么能动导导?

  十天前我还觉得自己是因为没有资格才不追求导导,如今已不再是有没有资格的问题了,而是她竟然做过C的网络女友。尽管他们一直未曾见面。

  后来我又得知,除了C,还有另一个现实中的男孩,一个可以为她弯腰系鞋带的高大男孩,是她现在的男朋友。

  既然这样,15日晚上她又为什么因我而伤心呢?

  我不会向女生弯腰,迄今为止更没有为哪个女孩子系过鞋带。

  我真是越来越不懂得女生了。2001年冬天到2002年,我读大二期间,是我学业和工作最得意的一段时期,却也是我精神(注意,不是感情)上最失意的一段时期。我在2001年的冬天初遇果导片。那时我叫她导导,我们只不过是“臭味相投”的网友。她还是个孩子。

  那段时期,我频繁地更换女友,狂妄地以为这世界上再没有能让我读不懂的女子了。厌倦了之后,我沉寂几近于消失了将近一年。

  直到2003年秋天,我复出。不是我这个人复出,而是我性格中偏向六无公子的一面复出。然而,这时我已经发现,无论做什么事情,我都开始变得胆小变得谨慎了。我已经不能读懂任何一个女孩子了。

  以至于当雨雨质问我为什么不向导导道歉为什么不去挽回她的时候,我脱口而出:导导是一个清纯的小女生,我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她?

  雨雨立刻说:你配不上她?那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顿时无言,我意识到自己再也不是一年前那个善于掩饰善于伪装善于哄女孩子开心的流氓六无了。

  雨雨接着说:其实是我配不上你,你和导导才是合适的一对。现在我感觉自己好象第三者。

  我又无言。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愚蠢了,迟钝了?

  其实爱情中怎么有配不配的问题呢?

  15日晚上将近十点。

  导导说:导导说,如果有那么一天,天涯海角,跟你流浪。

  我说:但是那只是她的精神,是不是?她的人将消失在茫茫人海,跟别人出国或者徇情。

  导导说:导导说,她三年不变。

  我当时回了一句什么呢?哦,对,想起来了,我回道:三年爱着她哈工程的男朋友不变?

  导导说:留下来聊会儿,好么?

  我说:不好。

  导导说:为什么?

  我说:今天晚上我不属于导导。

  导导说:属于谁?

  我说:属于我自己。

  导导说:导导和你交换,好不好?

  我说:不好!我不和她交换。精神上的恋人或者说朋友只是在需要的时候才用的着。现在我不需要她。

  导导说:招之即来挥之则去?

  我说:纯粹精神上的和纯粹肉体上的就只能是这个宿命。

  导导说:导导说她很喜欢你写给她的那首诗(指:《六十四行》。六无公子注)。

  导导说:导导说那时的你是她的诗人。

  ……

  次日凌晨五点多,我醒来,打开手机,收到导导发来的两条短信。一条是在11月15日23:29发来的:“导导说,如果可以安静地死亡,她愿在今夜飞向天堂”。

  另一条是11月16日也就是次日,也就是今天凌晨4:06发来的:“……我是该回去了,心魔走了,我可以回去了,醒来的我将别无它物。珍重!”

  我再也睡不着了,我没有想到因受到《有个女生名叫黄珺》那部小说的影响而昨夜自己一时的情绪失控会带给她如此大的伤害,或者说感慨!

  捱到七点多,我在雨雨的命令下拨通了导导宿舍的电话。我说:我找XX(导导的名字)。接着就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连续叫了好几声。导导一定是困极了。或者刚入睡。

  “喂”,导导柔弱憔悴慵懒的声音传来,我千言万语不知从何开口了。

  “我……是我!你还好吗?……对不起……”我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我脑中满是不安和愧疚。“啪”,导导把电话挂断了,不给我道歉的机会。

  是我伤害了她!

  其实,这些年来,我伤害的又何止她?

  我预感到她会在网上留下什么。于是上了常去的东大论坛。我自从大一时开始担任论坛斑竹,中间断断续续至今已超过三年。

  果然有两篇东西。作者署名导导。导导是很久以前我叫她的昵称。她本来叫果导片。

  ID的社区生日是2003-11-16 00:20,也就是今天凌晨。发帖时间分别是01:52和02:28,给我发第二条短信的时间是04:06。

  也就是说,导导上了一宿网。

  也就是说,导导思考了一个晚上。

  也就是说,导导伤心了一个晚上。

  也就是说,在我抱着某个女子睡的正香的时候,有一个女孩她正默默地坐在电脑前盯着显示屏发呆。或许还听着王菲平淡随意却令人伤感的音乐。

  两篇文字,一篇《女人泪》。只有一句话:“女人是水做的,却也不是泪水做的,女人流泪不是脆弱,女人流泪就如同男人吸烟,为宣泄,为沉醉。”

  另一篇是一首诗,题目叫《心魔出壳》。

   

  “从你体内展开,

  盅惑人间暧昧,

  很好,

  造一段忧伤,

  为一个男人。

  假装我是他的女人,

  假装他是我的男人,

  很好,

  空守他的影子,

  在阴韵的午夜。

  你为你的女人,

  写着感人的话,

  很好,

  七分感动,

  三分嫉妒。

   

  美丽给你灵感,

  肉欲吸你灵魂,

  很好,

  可怜的男人,

  堕落的昆仑。

   

  杀光你的爱人,

  毁了美的年轮,

  很好,

  今夜只留,

  梦的灵魂。

   

  你别转身,

  我的男人,

  很好,

  还我虚幻,

  还我天真。”

  中午,我没有去吃饭。

  从昨天晚上到今天中午,我仅仅吃了一个苹果。

  下午我给导导宿舍打电话。宿舍的,没人接听;手机的,提示关机。

  打给她隔壁宿舍,对方态度很不算友好,但为了能够有导导的消息,我仍努力使语气听起来像在恳求。为了导导,我可以卑贱至斯!

  对方答应帮我去看一下,不久,她回来说:“XX不在寝室。”

  …………

  我背上书包,走出宿舍楼。一支接一支地吸烟。

  我想去上自习,走到半路,又改变了方向,去了中心花园。我穿着一件脏了许久的黑色外套,戴着一幅镜片已经磨损的眼镜,漫无目的地走着。旧外套和旧眼镜是我的招牌。

  其实不该说是招牌。招牌这个词有显眼、招人注意的意思。我生活低调,追求自我。不愿让别人尤其身边的人走进我的世界,我不想他们影响我,影响我的感情,让我无法活出自我。这也是我一直以来不见东大网友的原因。

  我不愿让太多的人注意我。我宁愿在现实中平庸低调,让他们忽视我的存在。我要让那些已经怀疑六无公子就是我的人在见到我之后说:“切,这傻叉怎么会是六无,怎么可能呢?”

  就在昨天晚上,通知我去黄金学院参加颁奖典礼的那个人还对我说:“原来你就是XXX啊,呵呵,经常听到你的名字,可一直没见过。”

  原来,现实中的我也小有名气呢,呵呵。

  …………

  我忽然萌生了再读一遍《有个女生名叫黄珺》的想法。向图书馆走去。

  上了十多级台阶,脚步不由自主又停了下来,我真的还有勇气再读它一遍吗?

  答案是否定的。绝对否定。

  转身,走去教学馆。在我经常上自习的207教室写下这篇文字,题目就叫《有个女生名叫导导》。

  我有个毛病,一旦开始大篇幅写某个女子,就说明我已经产生跟她快要结束的预感了。

  很多年以前,我写过一篇《有个女孩名叫M.Y.》,但是没有完成,因为已经没有写完的必要。但是,今天,《有个女生名叫导导》,我是完成了。

  忽然想起雨雨说的一句话:“你真丑!”

  我说:“是吗?全世界最丑?”

  她说:“是,全世界最丑的男子。”

  我说:“我长这么丑,你干吗还把第一次给我?”

  这个像极了野蛮女友的女孩子忽然目露凶光,说:“别逼我回答你。”

  我笑着摆手,说:“好,不用回答。”

  2003年11月16日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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