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的娱乐圈,最吃红走香的便是那些影、视、歌多栖明星。“演而优则歌”、“歌而优则演”似乎成了圈内的游戏规则。而“名人效应”让这些人的走红也成了铁定的规律。由此联想到一句古语:学而优则仕,由那些学识渊博、有才能的人当官管理国家,于国于民,其好处自不待言。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们的官场和学术界却成了对立的双方。当官的瞧不起做学问的。而许多的学者、专家也曾坦言:不想当官。在此只想谈谈为什么学者、专家不想当官的问题。“修身、齐家、平天下”是古代知识分子的最高理想,平天下是要通过当官实现的,“五柳居士”陶潜“不为五斗米折腰”隐居南山,也是历经了官场的黑暗之后才决心退隐的。可我们的学者专家们为什么还没入官场,便绝意仕途呢?是他们觉悟低没抱负吗?不是。他们照样忧国忧民,愤世疾俗。是他们吃不到葡萄便说葡萄酸的心理作怪吗?也不是。他们中许多人都不乏步入官场的机会。症结不在他们身上,自然是我们的官场出了问题了。
出了什么问题呢?本人也曾苦苦思索,却不得要领。某日与一朋友聊起这一现象,他没头没脑说了一句:其实当官也是一门学问。此话一入耳,如醐醍灌顶,豁然开朗。在当今的官场,由于许多不学无术之徒混迹其中,形成了一门独特的官场学问,这学问研究的不是如何当好人民公仆、造福百姓的问题,而是如何让自己左右逢源、仕途顺畅、青云直上的问题。这门学问从书本上学不来,只能靠在实践中去历练、去摸索。也要求有一定的天分。这门学问不仅要求你研究透,还要身体力行。要求你必须既能居高临下、目空一切、树立权威、惟我独尊,又能唯唯诺诺、俯首贴耳、低三下四、唯命是从。这些都是一个有正气、有骨气、有良心的知识分子不愿为、不屑为的。并且,对于他们来说,要掌握这门学问本身就无异于去攀登“歌德巴赫猜想”,有一定的难度,要一定的勇气,更何况去实践呢?因为他们的骨子里天生缺乏那种奴性和对奴性的崇拜以及由此产生的“主子”意识。
更为危险的是,这门学问还有一定的传染性,一个场所如果具备这门学问的人多了,这门学问便会象毒雾慢慢弥漫开来,让意志不坚者或多或少中毒。重则被同化,出现脸厚、心黑、灵魂丢失等症状,轻则慢慢认同,出现神经失常、偶尔有莫名其妙的快感、双耳间或失聪、双目间或失明等症状。害怕中毒,这大概也是那些学者专家不想当官的一个原因。
中国反腐败多年,挖出的贪官可谓层出不穷,形形色色,级别也越来越高。这些贪官的发迹,与官场这种学问的盛行密不可分。当然,这学问远不只是上面所说的主子和奴才学问,还有许多诸如表演的学问、做秀的学问、制造输送糖衣炮弹的学问、踩他人肩膀的学问、既当婊子又立牌坊的学问、自己点火却名正言顺不许百姓点灯的学问、编关系网的学问、腐而不败的学问……正是凭着这些学问,舞女可以当上局长、流氓摇身一变成了法院院长;因为有了这些学问,全国打击走私领导小组副组长甘愿帮助和庇护走私犯,反贪局长全力为罪犯开脱……种种丑恶现象,普通老百姓尚且恨之入骨,向来嫉恶如仇、超然脱俗的高级知识分子又怎能不深恶痛绝敬而远之呢?
自然,也并非所有的学者、专家都适合当官,他们有的在学术界、在各种研究领域所创造的价值也许比当官为政创造的价值更多。但在当官如此吃香的今天,当我听到一些专家学者说依自己性格不适合在官场混,还是老老实实搞学问的时候,并想到一些正直官员感叹清官难做的时候,当我看到学术界和官场这种对立的时候,心里总感到不是滋味。
学者专家不做官,其实暗含着一种无奈,一种看破官场的无奈,某种程度上他们犹如古时的隐士。只是,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潇则潇洒矣,在我辈看来,多少有些浪费与可惜。“隐士”这一中国社会存在了几千年的古老词汇,是到了该彻底消失的时候了。
现在也来发表我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