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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钱其强贝勒】金牛座孩子2 作者:钱其强贝勒
文章类别:闲情偶寄 发布时间:2003-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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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走在暗夜的金牛座孩子2

  金牛座*看见玻璃在破裂,在破碎

   白天和晚上的我,一点都不样,明媚和阴郁。

   老师面前和父母面前的我,一点都不一样,乖巧和麻木。

   朋友和同学面前的我,一点都不一样,孩子气和高傲。

   我是金牛座,敏感的星座,和我一样,我是敏感,但是我更加喜欢说我是敏锐,我总是和我的朋友吵架,确切的是说我是有小孩子的脾气,当然不是每个人都能受的了的,我真的希望我是个孩子,但是我还是长大了,眼睛不再是原来那么的单纯,但是我还是一直拒绝长大,我和别人说,就叫我孩子吧,这意味着我可以无休止的向别人索取我想要的爱,我是任性的,我是自私的,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

   一段时间总是很很多的人吵架,包括我的好朋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朋友不多,因为我的脾气古怪,我总是在大家玩的很开心的时候,突然沉静下来,什么话都不说,莫名其妙的不快乐,大家也会因为我这样而变的尴尬起来。

   其实,我真的很怕,很怕失去,就象是玻璃破碎一样,一点点的裂开,我的那些朋友在前年的那个暑假离开了我,而我还呆在原来那个城市,一点都没有变化的生活,色彩成了奢侈的代名词。

   我的害怕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恐惧一直延续他在我生命中宿命的角色,他一直跟着我,一直到死,我对他的生命力深信不已,我恐惧黑暗,但是我却要在黑夜里不停的行走来证明我还活者,我用争吵结束朋友的道歉来证明他们是爱我的,我说过我要很多很多的爱用来挥霍,但是我还是害怕失去那些爱,所以我不停的和他们争吵,不停的要他们的迁就,不停的要他们的爱,直到他们累了,直到他们不想爱我的时候,失去已经开始向我招手了,寂寞的黑色就开始笼罩整个梦境,梦里,我一直个人站在钢丝上,我听的见风在我耳边低语,说我是个坏孩子,谁都不要我,我说我不是不是,可是钢丝在刹那断裂,我落进了黑暗的深处。

   我常问花子,有一天,你会不会不理我,有一天,我门的距离远了,我们会不会变成陌生人,花子说,我不知道,但是我不会不理你的。

   我不懂得包容别人,却要别人一味的包容,我希望别人把我当弟弟看,我可以尽情的笑,哭,不管别人是不是喜欢,反正没有人会说我,他们给我的爱,我就是这样挥霍掉的,到后来我只看到满地的碎玻璃,他们离开的时候都是说,你要好好过,不要太任性了,我们是爱你的,但是现在不能爱你了,我们爱不起你。听完后,我开始一个人望着有着铅蓝色的天空,眼泪一滴滴的流,落在玻璃碎片上,顿时冰凉,眼泪最终还是没有变成钻石。

  我开始思考我的任性,我用近乎变态的心理去争吵来证明我在他们心中的位置,我是个不能给爱的人,这个是我的结论,因为爱我的人都会受到伤害,就向飞蛾扑火一样。我没有让爱我的人幸福。他们和我在一起只有不快乐,所以我最后选择的是消失。

   在消失回来的时候,我真的相信时间可以淡忘很多的东西,当那些朋友手里牵着另一半的时候,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一切变成了陌生,就算是微笑也让我觉得的是敷衍,我真的从他们的生命里消失了。

   当我想找回那些爱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是那么的渺小无能为力,在电话这一头说,你变了,变的不像原来的你了。电话那一头却是,是啊,我是在变,时间距离不是都在变吗。我无话可说了,就挂了电话。

   我的友情就象是凤梨罐头一样,上面写着有效期,我的友情被我溺死在水中,玻璃开始破裂,破碎。

   我突然想说,原谅我吧。

   友情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玻璃已经开始衰败成碎片了,凛历的碎片,在我的身上留下一道道的口子。

   金牛座*白色的百合在糜烂,冰冷的死去

   最近开始喜欢上百合的,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喜欢在晚上买上一朵,第2天等她开放,但是这次买的却怎么都不肯开,过了几天就开始糜烂,小虫子从里面爬了出来,密密麻麻的。死亡的气氛开始蔓延开来。

   我开始难过,为一棵植物去难过,基本上可以证明我是我很善良的人,金牛座的人都是善良的,至少我是这样。但是我不知道我能保持多久。

   我的朋友说我太善良了,善良和单纯都是一种错误,这个我知道,我知道长大的代价就失去这些东西,我记得在弄报纸的时候,有一个企业家和我说了这样一句话,人的每一次的飞跃,都是以牺牲自己的天性为代价的。当时听的时候眼泪都要掉了下来。我真的不愿意听到这样的话。但是这个都是事实,我从企业家的诚恳的眼神中看的出来。

   我渐渐的懂得人情事故,也就渐渐的懂得如何去适应现在这个社会了,因为我不再是个孩子了,也不能是个孩子,我开始有了自己的独立的生活,在这个社会上立足成了我的目标。

   冷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对很多事情都是没有感觉,看见那些在地上跪着乞讨的人,我曾经会翻遍身上所有的口袋,给他几个钱,但是现在,我却不想把自己的衣服弄脏,我会看都不看一眼的走开,我成了自己憎恨的人,我在想,如果每天扮演不同的人,是不是有一天,就不记得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了呢?

   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我在我的小说曾经写过的事情。

   我记得我和几个大学的同学去压马路,那个时候我门都都是刚进大学的学生,幼稚而清涩,单纯而冲动,我固执的以为这个世界总是有他的道理的。

   我们在路中间,发现有一只狗狗,一动不动,路中的车辆从旁边绕开,头都不回的走了,没有人去看看狗狗怎么了,现在想想也是,大家都是那么忙,时间就是金钱,谁还有时间去管那么的多呢。

   我们走了过去,我抱起了狗狗,旁边湿了一大片,我开始以为是血,我用手蘸了点,闻闻,没有血腥的味道,我把狗狗抱到了路的边上,马上就有人投来了异样的眼光,我和我的同学开始到处的奔跑,找报纸,找报纸上的热线电话,我门要救这个狗狗。书店老板看了我一眼,很不情愿的把报纸借了给我,我很委屈,但是什么都没有说,我开始拨电话,一个个的拨,回答都是说,就是一只狗,我听的出他门的惊讶,书店老板走了出来,看看是什么事情,他说,就是一只狗嘛,用的着这样吗,我瞪了他一眼,委屈在那一刻爆发了,我说,狗就没有生命吗,你这样说不是很可笑吗。书店老板什么都没有说,他把我手中的报纸狠狠的拿走了。

   我们几个人开始望着狗狗,手不停的摸着他的头,他开始抽筋般的挣扎,我知道他很疼,我们几个人开始哭,突然狗狗站了起来,就跟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从我身边走过去,我暗暗的想,狗狗是不想让我们看到他死掉,所以他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走到我门看见的地方倒下去,离开这个世界。

  那天晚上,我们都很难过,回到学校,围着操场一圈一圈的跑,直到一点都跑不动了,记得有个电影里说,只有让自己的汗流干了,才能让自己没有多余的水多余的力气去流泪,我在那个暗夜,看见糜烂后的冰冷,空气中不停的弥漫。

   金牛座*沉默在时间的上空飘然

   我是个多话的孩子,好象和金牛座很不同,但是我疼痛,我的疼痛就象是三四月份的梅雨季节时候的关节炎一样,在暗夜里吞噬那些原本的健康。

  我用下不来的电话费来填补我内心的荒凉,我总是和不同的人聊天,高的胖的,男的女的,认识的不认识的,总是在拨完号码后,期待那边的那个声音。

   在很长的时间,我也开始听别人说些什么,对我信任的说他们不和别人说的事情,积压在我心里,使我更加的颓败,我开始不说话,体内总有那些忧郁在蠢蠢欲动。

   文字开始来到我的面前,电脑和键盘异常的温暖,就象键盘的清脆响声,我都认为是暗夜里最美丽的音乐,我开始每天很晚的睡觉,我看我的数学物理,我看我的安妮张爱玲,一个都没有敷衍,我的脸色也变的惨白。晚上我习惯对着电脑发呆,发完呆就又写文字,周而复始,让自己累一点,本来以为可以不用想太多,但是我还是想的太多,我知道想太多的人注定不幸福,所以我注定是不幸福的人,暗夜里我失眠的很严重,身体因为负荷过量而动弹不得,而我的大脑还在思考,听觉在暗夜变成了唯一的发泄工具,我努力的去听房间每一角落的声音,有的时候就这样睁着眼睛到天亮,我可以看见红红的光划破天空,一切都是为了让太阳出来。

   我真的是一直在幻想一个场景,我走在斑马线上不停的晃荡,旁边是汽车的鸣叫,我谁都不理会,这个时候有一个人走到我的身边,也许他有很难看的法令纹,也许他神经质,但是只要他手握圣经,另一只手拍拍我的头,对我说,孩子,把你的伤疼都交给我吧。就足够了。

   幻想总是幻想,我没有奢望他变成现实。

   金牛座的孩子在暗夜行走,乖戾的哼着《当时的月亮》,回头看那些走过的青春,独自靠着没有亮光的街灯,影子长长的,一直被月光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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