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从那种惊恐中摆脱出来,从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自己。
在昨天之前,我还没有料到他在自己心中居然会是这样,没想到我居然把他的生命和自己联系在一起,没想到在那刹那间的震颤是因为他。
他已经病了三天,而我实在是没有时间去看他,每次电话给他,都说好多了,可从他的声音里判断出了病情的加重。来到他身边,催促他去医院治疗,医生诊断完毕要求马上办理住院手续,本来是没想到这么严重的。
“这个人必须马上住院治疗,不然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不会吧,只是感冒引起的咽喉痛嘛”
“我初步诊断为急性会厌炎,这个病例在我们市里已经死亡多起,必须要观察治疗,可能的话要手术帮助呼吸,是相当严重的,幸亏你及时把病人送过来,不然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有这么严重吗?”
带着疑惑办理了住院手续,及时地把药用上,药效很大,他很快感觉喉部舒畅了很多,看着他开始说话,我也觉得是医生在吓唬我们了。
出去买了最软的面包和温热的牛奶回来,却传来医生更恐怖的声音。
“你是病人家属吗?过来签个字,病人随时有手术的可能”
“啊?真的那么严重吗?”
刚刚放下的心,被围过来的医生们重新提了起来,感觉自己的泪要出来了,那种对死亡的恐惧油然而生。
“不是严重,而是相当严重,怎么病人病了三天才送过来?”
“我……”
“你过来签字吧”
“可我不能签字呀,我找个人吧”
赶紧打电话给他同来这里闯天下的朋友,告诉对方他的病会危及生命,需要家属签字,而我拿着笔的手是没有权利落下去的。可能电话那边已经听出了我的哭腔,安慰我马上赶过来。实际上,在此之前,对方是不知道有我这个人的,却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做自我介绍。我抑制着这突如其来的疼痛,重新去找大夫了解病情,此时的我好怕。
他的朋友及时地赶过来,他开始催促我离开,只好逃离了那里。那时的我,是不敢直面与他的永别,不忍出现生离死别在我俩的面前的,毕竟我们才刚刚开始。
很早地去医院看望他,发现他真的好了,看着他吃东西,总算安下心,那种纠结的感觉没有了,随之而来的是饥肠噜噜,才想起来从昨天到现在,自己是没有进过食的。
从医院走出来,发现连这天都变的那么柔媚了,抬头望去,看到自己生命中最本质的自然,那是我们交往的方式,而它却牵动着我至深的情感。此时,我甚至在感谢他的这次突病,因为他让我看到了自己生命中还生存着另外的生命。
我想说:为了生存而四处奔波的人们,不要忘了健康是你维持生存的唯一武器,不要让留守的家人、不要让中途与你牵手的人耽心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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