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文化 >> 网友原创基地
文章标题:【闻天】傻子的故事(一) 作者:一剑穿虹
文章类别:小说地带 发布时间:2004-01-01
全文

  1

  整个下午,没有一丝的风,太阳在天空不知疲地悬着,直想将人和这大地烤焦。黏稠的泪水蚂蚁一样地在人脖子里蜿蜒爬行,怎样擦都擦不完。几头猪在水中不愿上来,小孩子们已在村东头的走水沟里泡了几个小时,水混的像泥浆一样,仍不想离开那水。大人们一吃过午饭就去走水沟旁的大柳树下乘凉去了或沿着走水沟远离树庄到自己家的地头去。

  猛然天地间像爆炸似的一声震响,晴空霹雷。天色瞬时变成灰朦朦的,乌云在远处的树梢间急速地翻滚着,一道道闪电显得格外刺眼,映照的云层破损处,忽明忽暗。轰轰的雷声滚滚而来,一阵高过一阵。

  傍晚在田间地头乘凉的人民慌了,这雷声是个不详的预兆。牛声,羊声,狗叫声……在田野里响成一片,人们抢着往家跑。在村中的人也慌着收拾柴火,喊着“小蛋”、“娃蛋”、“狗蛋”之类的名字快去牵羊或将板凳提到屋里去。大雨就要来了。人们都急急忙忙的,但仍晚了,大雨从远处排山倒海般的压过来,天地间拉起了一条条雨线。

  朱屠户在雨中飞跑着,老婆临产,接生婆没法来了,得先找个领居帮忙。朱屠户老婆赤裸裸地躺在床上,浑身上下都是汗,老天爷想将人蒸死,这小屋简直矮的要命。娃娃在肚里空间更小,可能热的透不气来,这么急着出来。似乎娃娃在肚里闹了,朱屠户老婆在床上难受的挣扎着,“啊”叫声在这雨中划破长空欲与雷声试比高。

  邻居老太太在旁含糊地说着,“别怕,这痛一会儿就过去了,唉,我那时也是这样,过去就没事了。”边说边摸着朱屠户老婆的手,望着她的大肚子,然后以抬起头直直地望着窗外的雨线,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雨越下越大,整个天地间好像是个海洋。地面似乎是一条急速流淌的河流,虽然浅,但水势汹涌,浪涛滚滚,很有点山呼海啸不可一世的派头。断枝残叶在水中时而顺流而下,转眼间不见踪影;时而横亘过来阻住水势,形成一处简易的拦水坝,在更大的水流下才轰然解体。

  朱屠户来回走动着,急提像热锅上的蚂蚁,越是这个时候时间过的越慢,你说一下子生下来不就完了,没想到这么麻烦。朱屠户的心同时又是甜蜜的,毕竟三十多岁的人啦,终于有一个孩子了,唉,结婚几年了没孩子,这说啥的都有。但愿是个男娃吧,朱屠户在心中默默地念叨着。在这焦急和喜悦的等待中有一种幸福的感觉悄然爬上心头。

  狂风倏然而起,像一条巨大的舌头帖着地面袭过来,树摇枝摆。村东头桥两边水汹涌的冲下,似瀑布一样,这高度越来越小,水快越出桥面了。水仍哗哗的流着。

  “用劲,快,快——”老太太苍老的声音响起。

  “哇——”这一声拉的老长,娃娃终于降生了,同时訇的一个大雷,接着就是一种超越雨声而上的洪大闷重声。

  “是个小子”老太太高兴的声音传来。

  人们都说昨天那雨的阵势是从未见过的,晚上的那个雨中雷也是从未听过的,村中的老辈人在给人们讲着以前的种种大雨,并进行了比较,结果是“我的妈呀,俺这辈子头一次见这么凶的雨。”村中的百年老槐被那个雨中雷给劈倒了。朱屠户有些不解、有些怕,那声雷正是儿子出生喊出声的同时响起的。赶快找了个算命先生看看儿子是否不祥,难道儿子是被雷公打下来的,这很有可能,说不定儿子前世做恶,上天罚他。要真是这样该怎样避过啊,并想再让算命先生给起个名字。朱屠户家三代单传,这儿子是不能出任何差子的。

  算命先生听了朱屠户老婆生娃时的情况,沉思一下,口中默念一段话,似是咒语,又似是自言自语地在背诵着什么,突然始起头恭喜屠户说:“这孩子以后必将大福大贵,那雷声是上天对他的重视,他带着上天的旨意来到人间,那雷声是上天给他的威风,他的到来一定可以惊动世人,我看就叫他闻天吧,朱闻天。”

  这个孩子就是现在的我,这只是我出生时的一种说法而已,还有另一种说法是这样的:一天朱屠户从地里干活回来,走到路上雷声响起,这时听到走水沟旁传来了娃娃的哭声,声音震天,压过雷声,由于三十多岁还无子就把这娃娃抱回家了。不过朱屠记户有些担心,要是个好娃,谁愿意扔了呢,现在的日子比以前好过多了,再说还是个男娃。于是朱屠户就找来了算命先生,让他看看这娃是否可以要,算命先生抬头望了一下天,又迷了一会眼,缓缓的说道:“这是上天赐给你的孩子,用雷阵欢送他下凡,系上天所生。你要好好养育他,必有后福。我劝你就叫他‘闻天’意思为听过天书,了解天意。”这样以后朱屠户的孩子就叫朱闻天了。

  小时候我常为第二种出生方法而害怕,特别是算命先生说话前的一瞬间,让我感到我的生命力是那样的微弱,万一他嘴一改,我是个弃婴,我简直不敢想象现在我会在哪儿。我反复的问妈妈到底我是怎样出生的,妈妈只是说:“小孩子家懂啥,你当然是我亲生的啦。”我对此很疑惑,深表怀疑。不过,长大后,人家都叫我傻子,我也就成了傻子,不再思索这类问题了,这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

  反正不论哪一种出生方法,都是先有雷声后有闻天,算命的先生都说了,闻天和上天是有某种关系的、不简单,这是真的,有这也就足够了。至于料没料到以后我被别人叫成了傻子,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想这也是不重要的。

  2

  在十五岁之前,我不叫傻子,因为别人都不叫我傻子。只记得被别人叫过两次傻瓜,还有傻种、傻X之类的,不过后者都是一次,再说印象也不深刻。记忆是很奇妙的东西,有些东西在脑子里有印象,但只是朦胧的,你是无论如何也表达不清楚的,只有那些刻骨铭心的往事,以一个个瞬间的图片储存在脑海中,联合起来,整件事的印象却是如此的清晰。

  两声傻瓜是对我恶意诅咒,引起别人叫我傻瓜的两件事分明的宣告着我的命运。不达以后我是被别成傻子的,傻子和傻瓜是有分别的,至少我这样认为。

  那时我刚五岁,当时正是盛夏,空气像着了火,也无一丝的风,做饭时的烟卷直直上升,久久不散。由天村里没有通电,吃过午饭,爸爸、妈妈领着我,和领居许多人一块都往村东头桥口的大柳树下去乘凉。大柳树有百年之老,但仍焕发着勃勃生机,枝繁叶茂,像大伞一样。我来到世间的那个响雷就没将它劈倒,人们说树上住着一对神仙。只见两只狗也在乘凉,不过一只狗趴在另一只狗上,我们都到时,一个我叫叔叔的人冲狗吼了两声,当时我很不解,你乘凉,你知道热,人家两只狗也知道热,为什么不可以在这乘凉,至少可以共用吧。可就在这时悲剧发生了,两只狗怎么也分不开,急的乱叫,转着圈儿,挣着要跑。周围的人似乎哑了,都不出声,有的低着头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有的东张西望、还有几个比我大几岁的孩子直直地望着那狗。知了在树上不知疲地叫个不停,桥下的水哗哗地流着。我见到这情景,就跑到妈妈跟前,喊着妈妈:“妈妈,妈妈,你看,这么热,两只狗还抱的这么紧,都分不开了。”周围暴发了一阵大笑,似山洪突然到来。我见到别人笑了,我也就笑了,我认为别人还是赞同我的,就走向那两只狗想帮它们一下,因为有一只是我家的。这时爸爸好像很不高兴地说:“傻瓜,懂啥,快回家,在这乱叫个啥。”我怕了,爸爸好像生气了,他一生气就把我打到哭出声来为止,似乎我不哭他就输了似的。于是我也落了个狗运,比狗还先离开了大柳树。

  我走着望着那两只狗,可它们就是分不开,人们的笑声也一浪高过一浪,始终没有人走上前去帮一下。我为狗和人而疑惑。妈妈常说要帮助别人,可现在明显的狗需要帮助,为什么没人帮它们。最终两只狗是如何分开的,我不知道。只是下午我家的狗回去时,跨下那根肉棒直直地、通红通红地……不过,后来我那叔叔又在大柳树下烧香,说自己家里发生了怪事,当时神仙可能正附在两只狗身上。想求神仙原谅,别再惩罚了,家里的小孩子吓的都不敢回家了。

  这次爸爸叫我傻瓜我的印象非常清晰,因为以后我经常回忆当时的情景:两只狗痛苦的模样、欲分而不能的姿态、绝望的叫声……像放电影似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当时爸爸叫我傻瓜并未在我心中留下任何阴影,只是他当时的语气在我的心中一震,现在仍能感到那股余波。现在想想,我爸的那一声“傻瓜”是我今天成为傻子的一种预兆。

  第二次有人叫我傻瓜时我已经十岁、上小学一年级了,是个孩王。当时也是在夏天,大清早的,我起床要上早课。迷迷糊糊的走着、仍回味着刚才的那个未做完的梦,我正领导群雄、率领百成大军,一路顺利地打下去,已包围住了国都展开了异乎寻常的激烈战斗,士兵死的快要把护城河填平了,到处是血,可我的心依然如故,哪一代开国皇帝要打下江山不是血流成河、横尸遍野。这围攻都城死人是在所难免的,我的一员大将已上了城楼,他确实厉害,自从我收他以后,每次打仗几乎都是他当前锋,以后一定要重重赏他。士兵一个个奋勇上前,我的每一个士兵都是勇士,城门即将打开了……可就在这时,妈妈把我叫醒了。我敢保证再晚叫我一会儿,我就可攻下都城、登上皇位、拥有自己的河山。怎么有一个女人的乱叫声,我恍如梦里,大清早的,神经病啊。我慢慢的向那叫声靠近,我发现是从这个屋子里传出来的。从窗户向里望去,怎么我们村长在和一个看有清的女人做我五岁时看到的两个狗干的那种事。我已经知道了一些男女之事,再想让我想帮像分开狗那样的事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更重要的是我对这事好奇,想看个究竟。我一声不吭地向里望着,也许是他们过分投入竟没发现我,我一直观察到两人都抖了一阵,软软的躺下,再看不到他们的身子为止。

  我没有去学校,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反复回想当时的情景,我的小弟弟硬棒棒的,第一次手淫,我

  抖的一刹那,飘飘欲仙,感觉像在飞。我看到别人放学都回家了,我也就背着书包回家了。

  不过,这事没这么就结束,原因是上午去学校时,老师询问我清早不来的原因,起先我不敢说,一直低着头,可她决定不放过我。朱闻天调皮捣蛋是出了名的,第一天她来给我们上课时,我就领着我的小伙伴不进班,把她气的哭着跑去找校长。小妮子这么小就想教我们呢,我才不把你放在心上。她一连问了我好几遍,我始终低头不语。最后她说必须给也她坦白交待,否则下午就要告诉我爸。我一听这要闹大了,让我爸知道还了得,我爸他杀惯了猪,拿我当猪看,每次打我时还认为对我太客气,要知道对猪他都是一刀就解决问题。我怕的要命,朝她点点头。我又一向不说假话的,一是一,二是二,毫不含糊。我就给她讲了我看到了村长和一个女人干了“狗事”,我正要给她讲细节时,只见她的脸红的像个小苹果,狠狠地说滚班里去。我很不解,这次怎么对我这么好。到班以后,一想才明白,原来她正害羞,虽然我没说假话,属合她平时的要求,但我忘了村长是她爸爸,一听到她爸爸的这种事,话无伦次。尽管我想她也一定想知道“狗事”,才十六岁,刚小学四年级毕业,怎能对这样的事不好奇呢,可关于她爸爸的这种事,她是害羞的。

  上午放学以后我的作几个小伙伴非要我讲一下清早看到的那事。我就非常认真地描述了村长和那个看不清的女人如何的一丝不挂、那女人呻吟声如何好听、最后抖的如何利害。我这人向来对手下非常够意思,我想像古代的开国皇帝那样,善待手下人好让他们为我打江山。他们听了好常时间的描述后,才意犹未尽地离去。

  过了几天,也不知怎的这事就传开了,并且人们知道了那个看不清的女人是谁,人们是非常善于联想的,经过思考了村长以前的特殊表现后就断定出来了。并且人们都知道了这事是闻天发现的,闻天对此事进行了全程报道。于是,我像英雄一样自豪。可一天,我猛然听见一个领居告诉她儿子“闻天是傻瓜,别再和他玩”并且又吓唬道:“再和他一块玩,长大后你也会和他一样傻。”我痛苦极了,没想到在人们的心中我不是英雄,而是一个傻瓜,这叫谁都伤心,从一个英雄在没一点儿心里准备的情况下变成了一个傻瓜,无疑于一次痛苦的蜕变。她那儿子望着她狠狠地点点头,似乎已下定了决心。以前他可是我的坚定的追随者,那天叫我讲那事时,数他叫的最凶。我说这几天怎么不找我上学了,然而我去找他时,他妈总说你先走吧,他可能不去了,而他每天连迟到过都没有。我不再叫他了,狠狠的转身自己走去。

  这就是我第二次被别人叫成傻瓜的前因。这次在我的心中产生了极大的阴影,对我的性格无疑于一次摧残,我真正痛苦了一次。如那只狗欲分不能时的痛苦一样,想摆脱都不可能了。这件事的后果太可怕了。

  别人叫我傻瓜我是痛苦的,但痛苦远不止于此。“没有免费的午餐”狗屡运也不是免费的。更令我痛苦的是,村长爽了,那个看不清的女人爽了,周围的小伙伴听了我的描述后也舒服了,虽说我看了以后,感觉也特好,但代价太大了,以下我给你说的后果会令你相信我的的确确是倒了狗屎运,只不过狗屎上有一层白霜,令人想象它像白雪一样,可以解渴。

  村长干的狗事在村里传开后,村长家除了他小女儿都被蒙在鼓里。他小女儿又不敢将此事告诉他,你说关于自己爸的那种事怎么说得出口,还是个女娃。女娃说自己听过“狗事”不让人家笑掉大牙才怪呢,尽管可能确实听说过,甚至看过,但千万不要说,这是规矩。她上课时常瞪我几眼,但她是不敢再打我了,因为她害怕我会传遍整个校园:她是因为我知道她爸和一个看不清的女人性交才故意打我的,进行报复。朱闻天可不是好孩,天不怕、地不怕,世间只怕一个他爸爸。如果就这样人们继续品味村长干的狗事而不让村长知道对我实在是大幸之事,可哪有不透风的墙呢,况且知道的人这么多。到了收公粮的时候,有一家行动迟缓,晚交了两天,村长说人家给他摸黑,非要罚人家一百元钱不行。其实也不是晚交,是符合乡政府要求的,只不过村长为了争名誉,硬要人们在开始收粮之后的两天内交齐。这家人显然不愿意交罚钱了,人家还在那两天时去交了两次,可两次都是等到天黑,收公粮的说什么也不愿再收了,到了下班时间,这才晚交了两天。村长一看,咋啦,还不服,老子的权威哪去了,说个话像放屁一样不管用吗,屁还响一声呢,你至少应晚上到家中意思意思吧,这几天晚上,狼狗都未拴到外面,就怕你到门口时害怕狗而不敢进屋,为你想的能不周到吗。于是村长领几个人非要牵人家的大黄牛不行,让你看看到底老子还有没有权威。这家人吓坏了,女人哭天喊地的,男人也没敢去夺,大黄牛没了,这以后怎样种地啊,老天爷还叫人活吗。地是娘,牛是爹,没有爹了,光有娘是不行的。村长不顾这些,谁让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分明是自寻其辱。这家女人红了眼,大喊着,你村长不要脸,啥事都干得出来,趁自己儿子在外搞别的女人,自己却在家中搞起自己儿媳妇,还有脸在这站着说话。村长一听吓坏了、气坏了,这是怎么回事,这事是怎么漏出去的,心中着实一惊,不过毕竟是村长有知识脑袋活,立即就杀了个回马枪,好啊,你这波妇,敢在这乱编事情毁我名誉,你这样污辱我,我这一村之长以后如何出去见人。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至于村长将这家的老老少少的打的住了几个月的卫生院,以及村长儿子回来以后又将村长打的有多狠,于我无关,在这儿就不作说明了。只说村长到家就想,自己趁大清早、人们都正在极困时干了一阵子,怎么会被人发现呢,就是自己儿媳妇刚被干时还以为是在梦中呢,这是谁发现的呢。村长苦苦地思索。这答案别人是绝不会告诉他的,尽管现在一大批人紧紧跟在他后面,他自己也明白,这些人无非想让他手下留情,计划生育放对他们放宽一些,让他们生个男娃别断子绝孙了,真正服从心中服自他的恐怕一个也没有。他横行村里二十多年了,文革时期就是村长,现在仍是,没人不怕,可就是没人真正服他,和他好无非是畏惧自他手中的权力,是的,就是这权力。

  村长小女儿上午听说村长知道了闻天说的那“狗事”而打了人家,兴的不行,这事终于被爹知道了,我要告诉爹这事是朱闻天那个小杂种传出来的。让爹好好收拾朱屠户一家,特别是朱闻天那小杂种横的很,教学第一天就被他弄的下不了台,那朱屠户知道后只是打了不杂种一顿,并没有来给我个说法,简直无法无天,没将我放在眼里。这几天小杂种又传出我什么来着,说我什么都不会,只是仗着自己老爹是村长才当个小教师,咋了,就是仗着我老爹,咋了,你老爹还不是逢年过节的往我家跑着送猪肉,没我爹的同意,你爹能卖成猪肉那才叫怪呢。你横个啥。

  村长小女儿回家说这事完全是朱闻天个小杂种传出来的,当天的上午小杂种就给自己说了,村长小女儿又羞红了脸,低着头。村长一听,好啊,你个朱屠户,这么不会教育孩子,让孩子传出来这种话,我这几年对你能薄吗,你杀猪没我能行吗,晚上我要你好看。村长又看了自己女儿一眼,你这小妮子,原来早知道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要是我早知道,将朱屠户拉到家来打一顿,村里人都怕了,谁还敢再传这事,你也欠揍。”说着就给了她一巴掌,她的脸更红了,哭泣着跑了,还认为自己很委屈。她不知道中国法律有一条儿,“知情不报”也是犯罪。

  当晚我爸爸就被村长叫到家里,我爸这人也是天不怕、地不怕,只不过他唯一怕的是村长,没有村长,不行啊,自己杀不成猪,一家人怎么过活。对于我爸来说,村长是爹,猪是娘,没了爹,光有娘是办不成什么事的。我心里害怕极了,当时我们村里传开村长干狗事以后,我爸知道起因在我,就把我抓住打一顿过了。“棍下出孝子”我爸对此深信不疑。

  晚上,不,应该是第二天了,我爸回来时,鸡都打鸣了,只见浑身上下没好地方,嘴里、鼻里都是血,整个脸都被血覆盖了,看起来像个鬼。我妈吓坏了,她见不得什么大事,文革十年,我妈在恐慌中度过,由于出生于大地主家庭,她爸整日的被拉出去斗、游街、戴高帽,这使我妈吓的怕任何事,就是我爸杀猪时她也不帮忙,连在跟前就不在,这几年好些了,敢卖猪肉了。当时她就吓的哭天喊地的,我爸一把将我从床上提起来。现在我却反而平静多了,没多少害怕,因为我已做了一夜的思想准备,这一刻我等了好久了,终于来了。我闭着眼静静地等待着。

  以下打的过程我残不忍讲,如果非要我描写整个过程,无疑于让我从新经过一次,那是一生中都不会再有的皮肉之痛,我不忍心再去回想那一经过。因为有些事经过时没有多少害怕,心里一片空白,而回忆时却是心惊胆颤,因为在回忆每一步骤的时候,你都加入了许多假设以及后果。总之,我爸爸将我打的皮开肉绽,等我昏了醒来以后,我爸让我用自己的血写下血书:从现在起,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

  这事给我的打击如此大,以致于以后我就不爱说话了,整日走路低着头,看地上的凸凸凹凹的地面,我非常害怕,以前怎没发现地是这样的呢,整日只讲疯现疯跑根本就没有在乎过地面是什么样的,现在才发现地面原来是这样的。我以前的小伙伴都不理我啦,他们的父母严禁他们和我在一块,再说他们也不愿。我整日不爱说话了,就开始思考人们的话、人们的事,不能不爱说话,也不思考,那不成了死人了,不爱说话的人通常心理比较活、想的多,也就是复杂些。我发现自己正往这方面转变,而且是一瞬间的,比前苏联的解体要迅速。我以后将经过的这件事思考了一下,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性欲是没有边界的,正如知识是没有国界的。并且从这件事上懂得了:

  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不有说。

  3

  这两次被别人叫成傻瓜,并没有得到大家的同意,产生广泛的支持。孤掌难鸣。要想给别人重起代号是很困难的。因为必须大部分人都认同,否则是不会成功的。无论人们在心里怎么认为,我未被人们叫成傻瓜,这是事实。当然别人更不可能把我叫成傻子。

  我真正被人们叫成傻子是在十五岁、上初一时。当时,死活不同意,试图过压制人们,用暴力来解决,但未成功。最终被别人叫的多了,再加上小时候被别人叫过两次傻瓜以及傻X、傻种之类的名称,最终也就默认了。自己的心中对这些有了印证,别人一叫时,心中就会不知觉地认同起来。因为小时候立过血书,不该说的不说,我也没有试图给人们解释,我认为这解释是不该说的,我听过“三人言虎”的故事以及“众口铄金”这个词,众人要是都这么认同了,解释是无用的。众人的力量是非常大的。如果别人都这么说、这么做,而你偏不这样,无论你是否正确,你都是不正常的,会被认为是错误的。想到这,我也就明白了,五岁时,两狗在欲分不能之时,为什么众人都不先说话,都不先去帮忙,就挣着眼看两只狗痛苦的模样,而我说了话,众人都哈哈大笑,我想帮忙时,爸爸却如此的生气。认识到这,我刚十五岁,而现在我二十五岁了,据我的经验以及同学老牛告诉我的,众人的力量有时也叫世俗。可见,以前我就明白众人的力量,现在我又明白了世俗,无论在当年的十五岁,还是现在的二十五岁,我都不是真傻,可人们在我十五岁时天天叫我傻子,而现在傻子似乎成了我的名字,我也就不得不这样认同:

  傻子就是我,我就叫傻子。

  当时正在上初一,每周都有历史课,而我最爱的就是历史,历史是非常有意思的,透过历史你就可以看到,当时人们都认同的东西,都那样说的话,现在看来多么可笑,而当时的人们都那样做、那样说,认为那就是正常,反而是那些不那样做、不那么说的人,现在人们认为他们是正确的,在当时却遭排挤,甚至引来杀身之祸。我每天都在思索,认真地进行比较历史,再得出结论:现在的什么事在一百年甚至是一千年之后,会被人们当作笑柄、笑料。所以虽说我的其它功课都是先翘起屁股让爸爸朝上面踢上两脚,再让他看分数,可我的历史成绩则每次都是直冲冲、气昂昂地递给他,让他奖我一毛钱,因为我的历史从来都是全校第一名(两脚和一毛钱是否等价,我没考证过,这也用不着,因为总不能我考好了,就让我爸爸翘起屁股,我在上面还上两脚吧。这是无耐的。)。我们的历史老师别提多喜欢我了,因为这使他在别的历史老师面前很有面子,我刚教学咋了,以前没教过又咋了,我一教就教出了个全第一,更有说服力的是我的其它功课都一塌糊涂,甚至狗屁不通,然而历史学的这么好,很明显的这是老师的功劳。

  关于历史老师我想先介绍一下,姓名(略),年龄(略),高中毕业,刚结婚;他老婆姓名(略),年龄倒是比他大一半,像他母亲一样,结过一次婚,至今两人无子。这就是历史老师的大概吧。不过,他老婆是我们校校长的女儿。人们都说,他是为了当教师才委屈自己。在当时当个国家人员无疑是非常困难的,而他老婆是校长的女儿,当然可以帮他们俩都弄成国家人员。有人给我说这时,我未反驳,也未点头,但我知道我脸的表情显的上分明不敢想信的。这简直令我不可思议,我只听这一些小道消息说,女人可以凭身体获利,从没听过、也未想过男人原来也可以,如果真是过样,那我以后就发了……我这人人高“牛”壮的。得到这个推理,我非常激动,我天天埋头学习还什么都学不会,烦死了,你看人家那些漂亮女,有几个学习好的,不是照样活的开心潇洒。关键是她们漂亮不愁自己的未来。那现在我自认为要是选美,我准能拿个冠军。

  我们历史老师最喜欢文学,当然语文只要是能将课本上的字认全,拿个教案就可给同学们把课上下来,而结果是无所谓的,因为有一条理由是语文都是靠平时积累的。可语文老师位置都被乡书记、乡长的女儿、姨外甥的表姑的妇儿之类的人占着,校长拿这些人没法。只得让一个教历史的老教师借病提前退休,这才给他女婿一个机会,阴差阳错地竟当了个历史老师。

  不是他喜欢我,我就一定会喜欢他。而是他的课讲的实在不错,很富有文学气息,能打动人。例如当他讲到秦始皇的焚书坑会儒时,他狼嚎似的大哭,还边哭边说中国文明因此而损失不计其数,秦朝的文化也没落了,给中国古代文化一沉重打击,多少年都来未恢复过来。不是这,古希腊算什么,怎能和中国的思想文化相比,而中国也有证据证明中国古文化比古希腊还要早上千年、还要繁荣。全班同学都感动的热泪盈眶,也跟着哭了。你说这样的老师能说不好吗?

  不过,后来他又哭了一次,效果不真理想。也许是由于上一次哭取得了极好的效果,当讲到清代的康熙、乾隆时的焚书坑儒时,他又哭了,而且哭的比上一次还凶,仍是边哭边说,历史总是有许多惊人的相似,每朝皇帝都会做这些焚书坑儒的事,因为他们害怕文人,文人用知识作武器,可以给他们的统治根基从根上掀起来,然后有人一呐喊,率领众人一攻打,他们的统治就会倾刻间土崩瓦解……大家都像看戏一样,没什么表现,似已麻木。他猛然发现班里没感觉了、冷场了。也就边擦眼泪(是否有眼泪我没看到,两次都来是自始至终用手捂着脸,好像这焚书坑儒是他干的一样,没脸见人啦。)边想那就提问你们吧,看你们还没反应。便问谁能举出历史具有惊人相似性的例子,同学们开始低下了头,我则看着他比较好玩,就多望了他一眼,也低下了头思考。于是他看到了、想到了我,先夸奖我一番,历史成绩如何好,学习怎样努力,夜战到多久,我很疑惑,我都没有说过,更何况我也根本没这样干过,你怎知道。他又用了因果联词,说闻天的成绩是夜战得来的。给我的感觉好像是我夜里去偷人家,被人家抓住,然后和人家打了起来,结果抢回来了成绩。说着这些话,他已走到我跟前了,温柔而又亲热地拍拍我的头把我叫了起来,我全身像触电似的。我直直地站地那里,犹豫了好长时间,不知该说不该。他就劝我说别怕错,只要能说出来自己的内心感觉就可以了,谁能不犯错呢,人家大历史学家司马迁还曾因犯错而遭宫刑,何况我们凡夫子呢,再说无论你说成怎样也决不惩罚你。司马迁是谁我不知道,犯什么错我也不知道,只是当时挺激动的。我立即告诉老师我想结合自己小时候的两件事谈一下这个道理。老师高兴了,说好好,切身体会更好、更生动、更具有可信性,有些历史事件可能还被人改过或留传下来有误,反倒没这现实中的事具有可信性。

  我说过我立过血书之后,就不爱讲话了,从初一开学到现在不是被逼无耐我是不出音的。起初人们以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我,还以为我是哑巴呢,后来都是老师提问了我一个问题后,才知道原来不是的。人们对我的声音非常好奇,越是少的东西人们越稀罕,更重要的是,不是自夸的,闻天这人比较帅,又不爱说话,人们都私下里说闻天这人真酷。物以稀为贵。虽然不爱说话,但我说过我开始思考了,我思考出了许多东西。思想是不能压抑的。任何时代任何人想压抑住思想不往外冒是不可能的,我是明白这个道理的。生物书上也说“精满自溢”,所以我想还是别把我的思想不合适宜地“溢”跑了,趁现在合适,用“手淫”的方法把我的思想放出来吧。

  我给同学们仔细而又耐心地描述了我五岁时看到的狗事,以及我的感受;还有十岁时看到的我们村长的他儿媳妇之间的“狗事”,每一个细节我都未放过,我讲了由此事而引起的后果以及我得到的教训。同学们听的脸红红的,还有几个女生为我的遭遇而流下了热泪。全班一片寂静,沉在我的描述的氛围中,似乎怕有任何别的声音打扰。老师一听没音了,就从后面传过一句话:“后来呢?”“这两件事就这么多。”。同学们好像被惊醒了一样,立即教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朱闻天同学请坐下,听的太精彩了,让我们再次为朱闻天同学的发言而鼓掌。”我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朱闻天同学。”“这,这关于历史的相似性还没有说呢。”老师拍拍头,说你看记性这么差。我就接着讲,从这两件事看,同是发生在夏天,事件都是性交,我都是被人们叫了一声傻瓜,由此我得出历史具有惊人的相似性,并且我还得出了另一个结论:历史是前进的。前者我爸差一点儿没打我,后者我爸将我打的皮开肉绽,于是整个教室里又一次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这时已上课了十多分钟,数学老师等不及了直接推门进来了。

  这件事过后,同学们都认为朱闻天是个天才,语不惊人死不休。怪不得平时不语,原来是贵人话语迟。都让我再讲,可我再也不说话了,当然也不为给他们再“手淫”,再让我来一次,对我无疑是一种摧残,我摇头离去。我知道有一名古语:欲如洪水,不遏则涛天。只为那一时的舒服,我才不那样干呢。

  有知怎的,过了几天,校园里贴出布告,给我严重警告处分。我一时吓的不知所措,赶紧跑去一看,原因是我在历史课上,在班中宣传黄色文化。并说了我讲的黄色文化如何利害,性质如何恶劣,使同学们中毒有多深,老师几次制止可就是制止不住,把历史老师给气跑了。我的天呀,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是无辜的呀,历史老师说了讲什么都可以并勉励说根本不会惩罚我的,我才下定决心这么“手淫”一次,可结果竟然是这。历史老师来给我解释说当我讲到村长他儿媳妇干“狗事”的时候,正好下课了,而全班同学都来未发觉,校长正好从旁经过,就听见了你讲的内容,本来说要开除你,我就帮你给校长解释了下,才给你一下黄牌警告。他的意思好像还是我倒应该感谢他似的,我直直地望着他、盯住他,一名话不说。我又能说什么呢。我只是很遗憾,校长为什么没听到前面的内容,连后面他女婿的一名“后来呢”都没听到,更别说我后来对历史的高谈阔论了。现在这种人很厉害,不用看那么多,只要看一部分就能将全部内容给评出来,他们的联想的推想能力是很强的,评书的不用看内容就能知道你的书中,头、屁股,还是脚没有写好,写序的没有看书名,结果序中牵涉到书名的全部写错,似乎想给人家另起书名,更有甚者,根本没见此人,只听过别人对他的描述就能将此人划分为好人、坏人。我沉重地低下了头,我明白,我“手淫”时仍没有选好地点,这确实是我的错,我应该边“手淫”边观察周围环境,尽管快乐可能会减少,但确实安全的多,这弄得我好像被人家偷窥了,我感觉像我将自己扒光晾在那里让人家观察性器官那样难受。

  通过这件事,我将自己的思想又完善了一些,性爱没有边界是在心理是,环境是要有的(假如村长和他儿媳妇弄的时候再隐蔽一些我就看不到了,也不会有后来的那么多事),谈性心理上没有边界(上到校长下到我十岁时的不牧下都来是可以听的)但仍是要注意环境。

  同学们看了布告以后,纷纷说朱闻天那家伙不是什么天才,而是个黄男,不说话更不表明他深沉,也更不是说他酷,而是除了讲黄段没话可说,是个实足的二百五。同学们又联想朱闻天小时候就被人家叫过两次傻子(他们忘记了到底是傻子还是傻瓜,不过傻子比傻瓜顺嘴些,于是他们坚定地认为我讲的就是傻子)原来他就是个傻子。一时间,朱闻天是傻子闻名全校。人们又开始用奇怪的眼光打量我了,好像是个外星人来到地球。那阵势比逛动物园,眼光要集中的多。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呀。

  4

  我非常气恼,看人老实就敢欺辱人,无论大、小学生一时间都敢叫我傻子。你要相信,好比一群人中有一个敢打了你,而你不还手,那么以后他还会打你,并且那一群人中的其它人也要打你,因为他都敢打,为什么不让我们打你,这公平吗,好像你欠他们打似的,你不让他们打你就成了你欺辱他们了。人啊,你的内心深处都藏有一种最原始、最基本的欺软怕硬的心理。我要坚决地制止,否则每个人敢叫我傻子啦,那我以后再沉默、再不说话也是傻子啦。摆都摆不掉。

  老实人平时老实是因为不想惹事,但一旦有事,火起来是不要命的,将平时积累的能量爆发出来是惊人的。由于我人高“牛”壮,小时候就非常凶悍,只不过后来才变成这样罢了。我一天之内只要听见傻子二字,就抓住说这两字的人猛打。我要一个一个地打,进行各个击破,我以前的老实形象也有了好处,诱敌深入,一旦他一叫,我立即就打,我懂得兵贵神速。然后进行威胁,再叫我傻子,夜里去强奸你妈,结果效果良好,每个人都有爱母之心。这件事一天内又震惊了全校。除了几个自认为能打过的我的人还敢叫上两句,其他我普遍敢怒不敢言,这样这件事被我压了下去。无论他们在心里怎样认为,反正大部分人不再敢当面叫我傻子了。可他们背后仍是用傻子来代替我的名字,这令我很难受。人们都开始搞地下工作了。我苦苦地思索着,这不行,时间长了,我在人们的心中仍会成为傻子的。最后我得出结论是这关键是有几个人仍敢当面叫我傻子,人们才敢跟着私下里叫。这是很危险的,以后很有可能会发展成大众化。只要有一个人敢领头一叫、领群一呼,那么我以前的暴力就白费了。何况我们校有好几个人打得过我。我得想个办法尽快解快,脱久了就晚了。最终我想了一个好办法:擒贼先擒王。我要先将一个打过我的人打哭,那么其它的打过的人也会怕的,而更多的人对于此事的心理联盟也会瞬间土崩瓦解。我用了好几天仔细观察那几个能打过我的人,我选择了我们学校老大——打架最厉害的当作突破口,这样震慑力更大。更主要的是我发现他比较好对付,他自以为自己是老大没人敢动他,首先在心理上他已败了,他犯了轻敌错误,我更容易出其不意;再说他认为自己很行,也不锻炼身体,我想他当上老大这么长时间了,身体一定不是很好,这样既使偷袭不成,打成他,我也更容易跑掉。各个环节我都设计好了,已计划完备。

  我选择了一个有大雾的清早,寒风刮的很烈。我早早来到学校,站在学校门口,手中提了一个铁棒,等待老大的出现。兵法有云: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只要他在门口一过,我就可一棒将他放倒,让他再也起不来。可我才站好,老大就出现。不知什么原因,这家伙也来的特早,我看看四周,发现就我们两个人。瞬时我打消了打他的念头。即使我打了他又能怎样呢,他自是不会将这种事给任何人说,这使他当老大的太没面子了,而我又不可以给别人说,一是别人不信,二是不但别人不信,傻子前面恐怕还要加上三个字:虚伪的傻子,不敢打人家,偏说打了人家。要知道人家老大打别样是最好的,而你傻子顶好全校第五。别人要是不知此事,我打他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起不到震慑人们的作用。于是我赶紧紧将铁棒放在大门后面的枯草丛里。我不能让他觉察,以免打草惊蛇,无论如何我都要先稳住敌人,以免漏了马脚,否则我的计划就白费了。他走到我跟前骂了一句:“傻子,像傻X一样,站在这干啥,是不是想伏击女人进行强奸。”哈哈大笑而过,我不说话,仍像平常一样,脸上毫无表情。跟在他后面,我咬咬牙,你他妈的兴个球,老子要打死你,让你知道老子的历害。你威风不了多时了,我朱闻天怕谁,即使明着你可能斗过我了,但你防不了我的暗箭。我在心中又默默地测划着下一场的行动了。

  过了几天,校园里纷纷传播着一件事情:人们都来说闻天不简单。有人说朱闻天把全校老大给打了,当时朱闻天脚蹬运动鞋,身穿运动裤,鼻架着黑边圆眼睛,风起时长发在后边飘飘然,手中提一棍。大清早的,在雾雨中、在老大的屋子前,老大刚出来时一棍就将老大放倒了,只听“啊”的一声,再也站再不起了。当时老大的女朋友正在屋子里穿衣服,一听这种声音,什么也不顾,赤裸裸地跑窗户前朝外一看,大叫一声,接着又“扑通”一声,晕倒在地,并且人们推测说可能趁这个机会,朱闻天将老大女朋友奸污了;还有一种说法是,朱闻天将全校老大给打了,不过当时朱闻天并没有那么酷,手中也没提任何东西,在晚上十点钟的时候,突然从老大床下跑了出来。当时老大和他女朋友都脱的光光的,老大正准备进入他女朋友的体内时,朱闻天一把将老大拉了下来,然后一脚踢在老大的“老二”上,把老大的“老二”从直直的踢成弯弯的、委靡不振。老大也如他的“老二”一样再也起不来了。老大的女朋友大叫一声,想下床拉老大一下,低头一看自己身上光光的,赶紧去拉被子,可被子早起掉在地上了,羞羞的低着头用手捂着两腿之间,脸被性欲烧的通红,不时涩涩的抬头看看朱闻天,一看朱闻天对她笑,暗暗地在脸上有了一瞬间难以觉察的微笑。所以可能朱闻天和老大女朋友通奸了。

  两种说法,不论哪一种,反正都有朱闻天将老大打了,至于是否和老大女朋友性交谁也不知道,只能推测了。因为老大女朋友在此事前就不是处女了,从她和老大以及老大手下的那帮子人性交可知,至于朱闻天,事前事后是否是处男,谁也不知道,是否为处男也没个标准,更没有个机器可检察一下。

  这事以后,人们确实都不敢再叫我傻子,我推测背地里也没人敢叫了,害怕我偷听到,他们在心中怎样认为,我不管,我也管不了的。我是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人们的心,我没这个能耐。

  前面两种说法都提到了老大的女朋友,我们干脆就叫她为老大的女人吧。也不知怎的,我打了老大后,她竟然每天跟在我后面,使我一时间异常难受。她才一个十六岁的女生,不知怎的以前每天跟着老大,有时还叫个老大的小弟去和她一块玩、一块疯。可能是自认为这样很有面子,或者想体会一下权利的滋味,可以凭老大的保护指使一些人办事,这些只是推测,这样的女人我是搞不懂的。可你想和谁一块就和谁一块,想和谁干就和谁干,这不干我的事呀。不能我打了老大,你就整日的跟着我呀。你不要脸了我还想要脸呢。

  毕竟俺闻天还是个处男呢。



现在也来发表我的文章
      
[相关文章]

文化频道意见反馈留言板电话:010-62630930-5359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会员注册 | 产品答疑

Copyright © 1996 - 2004 SINA Inc.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权所有 新浪网
北京市通信公司提供网络带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