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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丁米fjn22】虾头 作者:丁米fjn22
文章类别:闲情偶寄 发布时间:2004-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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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弟弟喜欢吃虾,不喜欢吃虾头,虾头就由母亲吃了。一个客人在家吃饭,他说,孩子们一块来吃吧。说一次,说两次,父亲同意了。本来,请客人吃饭,要等客人饱了,才轮到孩子们品尝剩菜冷汤,这是我家的习惯。   客人坐,父亲坐,弟弟抢先坐,我坐。一盘鲜艳的虾挑逗着我俩涉猎的眼光,很是开了我们的胃。弟弟先动筷,两尾虾公嚓嚓断头,可爱的虾腰被嚼得满口流油。我亦乐乎,匆忙举箸,当我的左眼不经意瞟到客人异样的目光时,盘里只剩下十几个虾的头颅。   客人一出门口,我俩的厄运随之降临。说实话,我没见过父亲那样动怒,就是现在回想,还心有余悸,我不敢昂首看父亲,无从描画父亲当时的尊容,只能透过一层稀薄的恐惧,雾蒙蒙地望见我跟弟弟的习惯不另换一套行头的严重性。过了三天,弟弟过生日,母亲炒了一盘虾。我夹起一尾,放在碗。虾公在米饭营造的白色氛围中消受着目光的盛宴,我紧急搜遍记忆的抽屉,怎么也找不到有关我吃过虾头的信息。   虾拦腰而断,在碗里。吃完虾的下半部,真香!上半部还在碗里。看着那满满的一盘,我鼓起十万分的勇气,把虾头送进嘴,壳挺硬,挺扎口,感觉有点苦。或许是感觉器官在捣乱吧,我痛下结论:虾的上半部没有下半部好吃。又吞了一尾,我不往盘子里动了,不管母亲怎样罗嗦地劝诱。饭后,弟弟说他没做第二次尝试。当晚弟弟病了,还不轻,我也隐约感到肚子有点……   我生日那天,母亲端上一大盘虾,不见头。我和弟弟奇怪地问,母亲平静地答,摘掉了。虾头丢掉了。我俩相视而笑,无声地欢呼母亲的明智之举。那顿饭我们吃得很香;母亲像往常一样在灶边烧猪菜,然后喂猪,她吃饭时,我们已饱了,围坐着品茶。   第二天,我照例打开食品橱,拿清早的食品,照例用胳膊以惊险的动作关橱门,一不小心,睥见橱角端正地摆着一盘——虾头!我的脑海清晰地映出我和弟弟饭后到学校,母亲就着一盘虾头吃饭的情景,我的心即将沉入震颤的湖底的一瞬,弟弟的催促正好从饭桌悠悠而来。   从那天起,我学会了吃虾头,开始总不习惯,吃过几次,就觉得没什么了,肚子再没出现什么不良反应。有一天,好朋友同样地遇上了吃虾头的苦恼,我就跟他说:虾头并不是太难吃,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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