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文化 >> 网友原创基地
文章标题:【010434】一个人住 作者:010434
文章类别:小说地带 发布时间:2004-01-04
全文

  这是一个听来的故事。可是当我想起的时候,心情总不能平静,它像被风吹进眼睛里的沙子,生生地疼。

             孩 子

  在别人的眼里我只是一个孩子,一个蛮横孤僻而倔强的孩子。一双明亮的眸子,可是干涸得流不出任何泪水。

  喜欢顾城的诗句。

  也许我是一个被妈妈宠坏的孩子/……但不知为什么/我没有领到蜡笔/没有得到一个彩色的时刻。

  我是一个没有妈妈的孩子,也没有爸爸。一生下来我就被送进了这个家。我的名字叫做蔺,据说那是一种蓝紫色的小花,我没见过。总幻想着那该是一种孤独而有着暧昧色彩的花朵。

  我不知道怎样开始我的故事,因为它有着一个极其复杂的背景.我的 “外婆”她叫做莲,非常想要一个女孩,可是命运的操纵者在此时开了小差,一连几个生下来,青一色的男孩。所以她就从别人家领养了一个女孩,她的名字叫芳。她是一个美丽的江南女子,有着扬花般醺然的脸颊。有个丈夫,是一个淳朴的商人。有着一双很好看的双眼皮的眼睛。由于一次手术的失败,,芳被医生告知不会再有小孩子了。可是两个人生活在一起拥有彼此的安慰是无力的。他们决定领养一个女孩,取名叫蔺。是的,她就是我。

  我不知道我在十五岁生日的时候听到这样子纠缠交错的现实为什么如此是平静。

  那一刻在我眼中闪现的是在医院的那一幕。当我推开病房乳白色的玻璃门时,我看见满屋子的人,可是仍掩盖不了惨白的光芒。一个剪着清爽短发的男人躺着,安详满足的样子,闭着眼睛。那个女人扑在苍白的被子上轻轻的啜泣,头发凌乱地散着,可是无法看清她美丽脸庞的表情。我缓缓地走过去,我说妈,她抬起头,整个脸沾满了泪水,像雨后的扬花一样,有着娇美而脆弱的神情。我用手擦拭她温暖的泪水,把被泪水浸湿的留海拨向旁边。她忽然抱着我,紧紧地,她嘴里叫着: 蔺蔺!不停地重复着。我说: 妈,你还有我,还有我! 她握着我的手,我能感到她的手是如此的森凉。蔺,我们永远在一起,永远…… 她的眼泪沾湿了我的衬衣,带着她的体温。他的嘴唇是如此的脆弱而粉白,像雨后兜头而下的樱花的花瓣,柔软而没有温度。

            

  依 靠

  每天晚上她总要握着我的手睡觉。我在半夜醒来,听见她在梦里哭泣,说着,蔺,不要,不要离开我……然后惊醒坐起,头发如海藻般凌乱地垂着,她说蔺,妈每天上班的时候都在想你,你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 然后她笑了,暧昧的。也许她认识到那很突兀,可我不觉得,真的。我告诉她我也是同样地爱她。我们彼此依靠着会感觉充实。

  可是她最终仍离我而去。同样的医院。同样的病房。我甚至无法劝服自己去看她最后一眼。我站在原地,心灵的防线轰然倒塌。我的心像扎进了无数的坚硬的玻璃,搅拌着心脏,血肉模糊,然后被混钝的金属物品撕扯着,一种带有鲜红色粘稠的液体不断地汹涌。

  我不知道我温暖的泪水是否遗忘在了前世,因为今生的我已忘记了如何哭泣。村上说不存在彻底的绝望。可是那一刻是何等深刻的绝望!灵魂沉重得充斥着整个房间。我不晓得自己竟像个大海,有如此残酷的暗涌。

            

  告 别

  葬礼是在哪个叫做五福巷的小巷里办的。那里有古朴的四合院和许多安静而慈祥的老人。没有很多的 话语,碰见我就会用一种怜惜而关爱的口吻对我说:“蔺,你这个小人要听大人的话知道 ?”然后几个满嘴漏风的老人搬着吱吱哑哑响的早已掉完了红色油漆的小凳子走远了。他们都说我是个可怜的孩子。可是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和怜悯,真的,我讨厌这样 。因为注定是阴暗的角落是无法感受阳光的。

  房子里有许多人,忙里忙外的 。就没见有一个人哭丧着脸的。很多时候我在想,人家结婚热热闹闹的也罢了 。去了一个人 ,有啥可热闹得去请亲戚朋友喝酒吃饭的,是收集别人的同情还是去安慰死去的灵魂?

  我穿着一件高邦的外套,白色的涤纶面料缀着鲜红的拉链头和袖口。我喜欢穿白色的衣服,从来就是,没有任何理由。我的ID叫做白雪红痕,与衣服的颜色很搭配的样子 ,所以我常常做在电脑前轻轻地笑着,觉得自己已经陷入太深。可他们说我穿得不像话,哪有在葬礼上穿带红色的衣服的。我沉默,沉默一直是我惯有的个性 。并不是无所适从。只是对他们无可奈何。

  晚上的时候发生了一些意外,一群穿着土黄色长大褂的和尚坐在高台上念经,点着的红蜡烛倒下点燃了白色的桌布。他们手忙脚乱地扔下手中的佛珠和乐器用摆着的黄酒扑火,烧得整个架子都塌了。一群无知的笨蛋 !

  我是在半夜被屋外的人惊醒的,他们似一群闹市里的泼妇,叫叫嚷嚷叽叽喳喳的。众多的脚步声在沉寂的小巷里显得沉重而繁杂 ,泼水的声音和着木架子倒下的声音,煞是一曲跛脚音乐人的得意之作。

  在这个破旧的小阁楼里住了两天,好象离开这个城市两个世纪了一样。没有电脑没有电视 ,甚至连报纸都难看到。如果这样的生活叫做与世隔绝的话,我宁愿选择喧嚣的城市。

  早晨的空气并不见得清新,那群和尚脸也有倦态,虽然还在不停地念着谁也听不懂的鸟语。旧旧的樟树门 不断地被打开关上,发出那种沉钝的声音,古老得让我们难以猜测到底是50年 还是60年。木窗子上和灰白的墙上仍有白色大字标语的痕迹 。如此破损的残留也许是值得 留念的 。我站在巷子的尽头,安静的。那些劣质的红蜡烛燃烧后的烟和气味弥漫了整条小巷。“乌烟瘴气”是我后来回忆起来 才想到的成语,觉得很贴切。没有一种表情,没有一个眼神,我告别了那些被我看不起也看不起我的人。

             一个人住

  我不是一个习惯离开的人,相反的,我喜欢在一个地方呆着,一直到非离开不可。因为我怕自己一放手,整个生活就会立刻陷入茫茫的一片,荒凉到及至,孤独到及至。

  那是我初中毕业的那年,天气燥热 得让日子变得苍白而冗长 。我们都坐在一所小山顶上的教室里。空气中充满了各种植物的气息。风裹着脸和手臂,热热的。细腻而洁白的皮肤变成了略带暗红的色彩 。六月的考场没有喧嚣,没有心跳。

  中午的时候仍然光着脚在房间里看电影,蜷缩在森凉的地板上,吃着面包和可乐,因为早已在接连不断的考试中丧失了害怕。

  下午快要结束的时候,下了一场暴雨,六月的暴雨就像六月的阳光。直接而热烈。下过雨的山上空气清新得让人窒息,脚上穿着的白色的麻凉鞋沾到了那些带有泥土温度的雨水,发出 一种轻轻的撞击声。有斜斜的阳光,却感觉不到她的温度。

  填志愿的时候,我写了师范。很多人因此感到不解。我知道自己并非疯了,因为自己清楚 地知道要赶快有一份固定的工作。上重点高中然后上大学这种漫长的旅程我是要不起的。虽然考后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分数高出了重点中学很多。可是仍然没有后悔,毕竟我知道人生不是一场可反悔的游戏,游戏的规则我们必然遵守,否则受伤的仍然是自己。

  我把洗好的棉布 衬衫挂在金属架子上,散发出阳光 的味道,她们的水滴滴下来,我用几个不锈钢的脸盆在下面接着,此起彼伏的精灵,便在盆里跳跃,发出一些凌乱而清脆的响声。

  这是一间很大的房子,有三个卧室 。所以我觉得把其中一间租出去。我在阳光柔和的午后跑遍了全城的中介所,汗不停地流,可是却有一种无法诠释是坦然。

         

  遗忘的念念不忘

  那是一个冬日的午后,(是我在师范的第二年的冬天)没有阳光,只有那无尽而缠绵的雨,阴霾而沉寂。

  当我打开门的时候,就看见了他,穿着黑色的风衣,头发被风吹得凌乱而有序,一些耐不住寂寞的水珠趴在他的头发和风衣上,企图让 他带着她们寻找一个家。

  水珠,晶莹的,为了寻找一个家而在这个流俗的城市里到出流浪。

  我说你好。

   他说打扰,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介绍信。一看到信末中介所的名字,我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要知道,那是一家偏僻的中介所,曾几次都想放弃找他的念头,最终在我几乎不抱希望的时候回头的一刹那找到了。也许那真可谓是人生一大境界了。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他告诉我他叫楸。

  我说是不是海子的诗里常写到的花楸树的楸?

  他笑笑。点了点头。那是一种明媚而忧伤的笑容。绽放在明媚而忧伤的冬季。

  他是一所小学校的老师,教着一群天真烂漫的小孩子学汉字。我能够看出他是不快乐的也是快乐的。不快乐是因为这种机械而简单的重复 。快乐是因为那一群有着如水般清澈眸子的孩子。那是他教书的第一个冬天。他说,可惜没有扬花般飞扬的雪。

  

  深刻的一抹痕迹

  晚上的时候,我们在昏黄的灯光下看电影。一场一场,无疾而终。绚丽而缠绵的片段,像缠绵的伤口 一般在流血,绽放着芬芳的气息。一遍一遍地放王家卫的电影。不断重复的镜头是一种幸福的等待和观望。

  很多时候他坐在电脑前,安静地管理着一个叫做“走进森林”的纯文学网站。他的电脑屏幕是一张有着艳丽色彩的蓝色图片,我觉得那应该是天堂的色彩。耀眼而内敛。

  修长的手指在淡蓝色的键盘上敲击着,发出一种寂寞的声响,回荡在寂静的午夜迷乱里。

  他剪一头很精神的短发,喜欢穿着白色的衬衣,总是一打一打地从专卖店里买来。他总是把它们洗得很干净,然后穿过客厅,推开落地的磨砂玻璃窗,用金属的架子把它们挂起来。

  忽然有一天,我发现他的桌面上有一抹痕迹,淡蓝色得惨白,似天际中一条银河,突兀地横亘在右转的角落。

  在我快毕业的前一年,我们都必须被派到一个学校去实习一个月,我被分配到了楸所在的那所学校。这是一所精致的小学,紧挨着有个街心公园。学校的操场很小,所以孩子们就把那个公园当成了自家的后院般地玩了起来。那是我第一天来教书时趴在窗台上看到的情景,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悲哀。我庆幸自己有一个幸福而无拘无束的童年,可以自由地呼吸清新的泥土气息。我的童年没有精致的连环画和小人书,所拥有的只是一些山花烂漫的田野和翠竹丛生的山坡。而那些孩子所谓的 快乐只是那么短暂而简单---在上学和放学的那一小段时间里去公园里互相追逐。他们的漫画和动画片被一些大大小小的补习班所占据着。

  上课的铃声是一种和谐的蓝调音乐。我在音乐中走出了回忆的黑洞。

  当我走进教室的时候,我就看见了那一群在公园里嬉戏的孩子,童稚的脸上偶然有一丝无言的忧伤。他们都坐在淡绿色的凳子上,手放在背后,安静地,木然地。我说我叫蔺,同学们以后就叫我蔺老师好了。

  我对他们说,同学们把你们的手放到课桌上,我们开始上课!

  他们才敢把自己的小手从挺得笔直的背脊上拿下来。我告诉他们其实你们不用这样的,你们只要安安静静地坐在这里就是乖孩子了。然后我看见有个胖胖的小男孩举起了小手。我示意他说话,他说,如果不这样的话就得不到循环的小红旗和小星星了。我们吴老师说我们小学生要尊敬老师的。

  听完后,我的手心沁满了汗,很凉。老师崇高的尊严难道是小孩子用他们挺直的身板和酸痛的小手换来的?他说的吴老师是他们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是一个势利的中年妇女。刚来她就告诉我谁谁谁差得简直是白痴,谁谁谁以后准上大学。连这些小学生都知道要尊重人,可是相反的,老师什么时候尊重过小孩子的付出?孩子的 大脑是一张白纸,没有哪个人可以在其脑袋上贴上白痴和天才的条子!

  我说,你们以后上课后只要不讲话,蔺老师就每天奖给你们一只小星星好吗?

  我看见他们都开心地笑了,小孩子总是如此容易满足,连快乐也如此。

  他们的作业和考试中总会有造句的题目,我就教了他们一个特简单的方法来对付不会的词语:***是个多难造句的词语啊!

  可是令我始料未及的是这样的喜剧竟然变成了一出闹剧。在接下来的一次考试中,一位老师为了区分孩子的水平,特别用了几个比较难的词语造句。结果试题改下来,我教的这个班级成绩出奇地好。正当大伙都高兴的时候,主任看见了那些有着相同答案的试卷,听说他当时脸就绿了。我所见到的场面就是他气呼呼地跑进办公室说了一句“蔺老师!都的你教出来的好学生!”然后狠狠地扔下一大叠试卷走了。鞋钉与地面的摩擦发发出一种尖锐焦躁的声响。办公桌上的那瓶敞开的红墨水被试卷打翻了,浸红了孩子们带有铅笔特有气息的本子,流到水泥地面上,渗入地面的每一个缝隙和小孔,留下了如此深刻的痕迹。

  穿过右转的爱情

  那天放学走出校门的时候突然就哭了。哭得没有声音,却无比伤心。开出租车的大叔一直在那里劝我,他说姑娘你现在好好地哭吧,等下就不可以哭了,不然哦,就成大花脸了哦!他是那样使劲地在逗我笑。听起来那么地熟悉和温暖。

  我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楸已经到了,他正在看网站里别人发的帖子。我呆坐在地板上。他突然转过头多我是说蔺,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我相信你的,你一定能行的。他的语气是那样的笃定不容置疑。他抱着我,**在他的肩膀上,眼泪一直往下掉。用楸的话说是哭得跟一泪人似的。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何时学会了哭泣。也许那是一种深藏在角落的物质,只要流出一点就会汹涌而猛烈。

  他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香味,弥漫着,延绵不绝。

  他说,蔺,如果你不喜欢这样的工作就不要勉强,你可以去考师范大学的。因为我一直相信你。他望着我。我点了点头。

  后来,我的书桌上就多了许多关于高考的资料和课本。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 勇气,只是在冥冥之中也深信自己能行的,一定!

  每天在留言版上都有他清秀的字迹:

  蔺,加油!

  蔺,一切都会过去的,不是吗?

  蔺,你要好好地,好好地读。

  蔺,要好好的啊,好好地!不要多想,非常非常努力地学习,好吗?

  每当我看到这些文字的时候,心里突然涩涩的,然后眼睛就湿了,但是我无比坚定地相信一切真的都会好的。

  我一切的努力只是希望向生命更远出迈进。

  绝处飞花

  我们没说过我爱你类似琼瑶剧的对白。可是却彼此牵挂着思念着关心着。觉得彼此是自己疲惫身心的依靠。我们不用搀扶,却走过了独木桥般的时光。看到了时光尽头的界限。

  我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走进这考场的。因为我们在回忆的同时也善于遗忘。但我清楚地记得七月的考场里没有六月时的暴雨,却有更甚的阳光,刺得人简直无法睁开眼睛。没戴眼镜走在太阳底下,眯着眼,一片明恍恍的光亮。

  我和楸在街头走着,楸打着伞。我们听见匆匆骑过的行人在抱怨着:这一什么鬼天气,简直成了火炉上的一烤猪!然后我们相视而笑。很多时候人真的需要一些抱怨来发泄内心深藏的痛苦不堪,因为我们会在此过程中忘记了疼痛和往事。就像伟大的提香(意大利画家)曾经在一个拙劣画家的画布上画出了杰作一样。有很多东西顽固得不可改变,可是心情却是人为的可以改变。

  考完试后,唯一能做的只有等待。有很多人说等待是幸福的。可是我不相信世界上会有幸福,因为总相信人的时间不是一种圆形的循环,而是飞速向前的一条直线,所以人不幸福,幸福是对重复的渴求。

  等待通知书的那段时间其实矛盾得无所适从。就像绳子的两头,一端是学业,另一端是爱情,站在绳子的中间,茫然不知所措。因为我们寂寞而疏离的爱情一旦产生距离,随即便变为它的另一面:残酷,离别。

  我们走过路中央大广场高大的树,说不出名字,只是枯死的树叶唰唰唰地一直往下飘。像飞花,轻舞着。有很多人说这是个告别的年代,连树叶都是,可是我却不知道在长长的旅途只能感我们是否会想起曾经的爱情。

  当邮递员把通知书递给我要我签收的时候,我开始相信这注定是一个告别的夏日。

  白天的时候我们都躲在开着冷气的房间里。听着许巍忧伤而略带秦腔的摇滚。不断地看电影和上网。楸还经常下厨房烧菜,他说做个自己心爱的人吃那也是一种幸福。然后我们一起坐在明亮的阳台上吃饭,光着脚,看着天边的夕阳,开始有一种幸福的幻觉。

  晚上我们一起去逛超市和便利店,他喜欢买一些菜,然后煮起来。我一直喜欢买很多很多的酸奶和纯牛奶,放在有着透明玻璃门的小冰箱里。喜欢蜷缩在沙发上捧着牛奶喝,喜欢他说我是一个幸福的小女人。

  九月的时候,我必须离开这城市到另一个城市去继续我的生活。这是一个冷漠的城市,只是一直不愿意看见楸寂寞而孤独的眼神和背影。

  在机场的时候一直没有回头,只因为害怕泪水冲跨坚强的防线。

  坐在旁边的是一个长着娃娃脸的女孩,她把一大把散发着馥郁气味的玫瑰花花瓣摘下来放在一个红色的袋子里,然后在飞机起飞的时候洒向窗外。她说,绝望时的飞花才是最美丽的。

  断线的思念

  有一个西安的男人对我说努力地把自己沉浸在学习中,不要有一秒的空隙,不要想,不要思念,不要用过去的回忆成为如今苍白日子的铺垫。但是,回过头的时候才发现,其实,每个人的回忆都是一个深渊,会陷入得不着边际。

  我们的爱情留在了那个不属于我的城市里,留在了昨天的回忆里。

  在那个冬季的早晨,很冷。我想起了以前我们一起在冬天的早晨去跑步的情景,他说,两个人相互抱着就不会感觉冷了。然后我们走着楼梯上楼,在门口白色的小箱子里取出冒着热气的牛奶。

  我收到一封信,----在冬日的早晨。里面只有两样东西,一把熟悉的钥匙和一张红色的请帖。

  长长的思念终于断了线。

  后记:

  很久以后我在经过一个十字路口的音像店的时候听到了这么一首歌,是一个有着磁性声音的男人唱的,我泪流满面。

  留不下任何有你的照片/每天抽更多的烟 /我越睡越是疲倦 /我戒不掉身体对你的依恋 /我每天头晕目眩/我总是双眼布满黑圈 /我一个人住 /点着蜡烛 /眼睛恍惚 /没有你身体的温度 /没有你爱的书 /两个人住 /他在呵护/绝对幸福 /听说他为你而戒烟 /听说他陪着你散步 /你的笑声 /已淹没了从前 /于是我不断call了你几天 /你还是没有回电/直到我双眼布满黑圈 /我决定离你很远 /地球的另一边/直到我忘了时间 /直到我闭上双眼



现在也来发表我的文章
      
[相关文章]

文化频道意见反馈留言板电话:010-62630930-5359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会员注册 | 产品答疑

Copyright © 1996 - 2004 SINA Inc.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权所有 新浪网
北京市通信公司提供网络带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