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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天堂有罪】别哭,我最爱的人 作者:天堂有罪
文章类别:小说地带 发布时间:2004-01-05
全文

  (一)

  小纱是有点喝多了。

  小纱一会对寝室的大姐说,老大,我明白你的苦心;一会对妮子说,老七,妹子,啥话也别说了,我知道你们都为我好;一会叨叨咕咕眼泪汪汪地对自己说,我明天不正式甩了他我就不叫小纱!自言自语了半天才发觉这工夫大家正为了妮子手机里一个成人笑话笑得人仰马翻,没谁注意到她,于是腾地站起身,端起跟前的酒,咕噜咕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喝了下去。喝完抹了一把嘴唇,用尽力气豪情万丈地喊道,你们大家都听着,我,我明天我就——

  坐她身边的妮子还没反应过味来,就被小纱吐了一身。

  再看小纱已经躺在地上了。

  小纱醒来的时候头还在疼。她喊了一声姐妹们,又喊了一声妮子,在寝室里转了半天才搞明白人都不在了。这帮家伙真不够意思,又把我自己扔这了,唉。小纱顾影自怜地叹了口气,一边哼着涅磐的“WHERE DID YOU SLEEP LAST NIGHT”一边拿了洗漱用品要去洗手间,刚一开门就啊的一声惨叫,把脸盆香皂一气呵成地扔田歌脑袋上了。

  田歌在门口等了半天了。田歌本就是个有耐性有定力的人,更何况今天心情不错,耐性和定力就更不错了。他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而有一丝惊慌。他镇定自若,甚至有些主动地探了一下头,这才让脸盆与脑袋的碰撞部位极佳并且声音清脆——田歌一向是个追求完美的人。田歌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所以他适时地笑了笑,扶了扶眼镜,歪着头看着惊魂未定的小纱,小心翼翼地说,这次冲撞,也是你和本拉登事先策划好的吗?

  小纱原本就对本拉登没什么太好的印象,更何况对田歌的气还没消呢,哪有心思欣赏他的幽默?你有病啊你!你站这干吗?屁也不放一个,跟个幽灵似的!一个大男生,怎么跑女生宿舍楼里来了?你有什么企图?前一阵子5楼又是丢吊带裙又是丢胸罩的是不是都你干的?你少给我顶嘴,让你说话了吗你就说?笑什么笑什么笑什么啊你,傻了吧唧的笑就能解释清楚一切了啊你?……田歌对小纱一口气下来的连珠炮似乎早有防备,他象是和小纱一起表演一段精彩绝伦的相声一样,小纱说一句就做一下配合,并且配合得快速娴熟几乎天衣无缝。我没病。我没干吗。我不放屁。我不是跑上来,我是偷偷爬上来的。我没企图。我冤枉,我偷的是袜子。

  田歌的声音虽然微小而怯懦,但这轮对话怎么听也象他是胜者。任凭小纱怎么骂怎么喊,田歌就是不恼不怒。小纱觉得这仗打下去自己也占不到什么便宜,而且肺活量也早经受不住考验,她喘了口气,撩了一下散乱的头发,看到走廊里三三两两的脑袋雨后春笋般地从各个寝室冒出来,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这时田歌很洪亮地说了一句话,都别看了,人民内部矛盾,俺女朋友只想看看新买的脸盆上没上当。事实证明它和俺脑袋一样结实。终于小纱因为害羞咬起的嘴唇松开了,扑哧一下,她推推田歌,你乱说什么,还不快把这么结实的脸盆捡起来!

  7月的阳光在田歌脸上肆意灿烂。尽管被女生宿舍的看门老大妈老鹰抓小鸡似的拽到了楼下并被出离愤怒的她老人家脸红脖子粗地骂了一顿,田歌脸上的微笑还是那么安详。看样小纱好象不那么生气了,估计这回有机会让她可以原谅我了吧,田歌自信地想。自信的田歌悠闲地在楼下踱着步,一会望望高天流云,一会看看绿树浓荫。不时有认识他这个校园大才子的同学偶尔打招呼,他总是不等人问就连忙说,哦,没什么事,我等小纱呢!她一会就下来了!

  小纱风风火火穿戴整齐梳妆完毕,噔噔地刚跑到楼梯口,想了想又回寝室,故意在床上多坐了20多分钟。这20多分钟她一直撅着嘴。她有点搞不明白,为什么刚才她就对田歌狠不下心来呢。就直接说,田歌,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不就完了嘛!怎么那么多废话呢!不行,反正不管怎么样,他和那个什么什么妃子的事今天必须得问个清楚!下楼的时候,她又想起刚才她和田歌在走廊里吵架的情景,忍不住又笑出了声。

  小纱下来的时候田歌已经在用自编的不成曲调的口哨吹奏他此刻的好心情。小纱板起脸,走到他身边用高跟鞋狠狠踩了他一脚,小声嗔骂道,你得意什么?!

  田歌象特务盯梢一样不紧不慢又忽紧忽慢地跟在小纱后面。他刚一靠近,小纱就回头说,田歌,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他一离远了点,小纱就回头说,田歌,你没长脚吗?快点行不行?田歌想起一句名言:如果苦难无法避免,那就试着把它当作人生的财富吧。在这句名言的鞭策下,他开始利用被牵着鼻子走的闲暇细致地观察起小纱,确切地说是小纱的背影。披肩的长发,飘逸的白色束身长裙----高跟鞋?她怎么穿起高跟鞋来了呢?她从前从来没穿过。她本也不用穿的啊----她的净身高也至少有一米六八。你看她走路的姿势都变了,那么颠簸,那么别扭。看得出,小纱也不习惯穿这个人体补丁的。高跟鞋以不均匀的加速度载着小纱行驶过了第六条街的时候,忽然停住了。由于只顾盯着高跟鞋看,田歌不得不来了个紧急刹车。

  就是这家店!你给我买的翡翠头花就是在这里买的。你进去再给我买一个!上次那个呢?我的大小姐?用你管?丢了,砸了,碎了!小纱额头上已有了汗珠,她瞪着眼睛,一手掐腰,一手伸着兰花指的样子很象时下流行的日本卡通中的漫画公主,调皮可爱得让田歌还来不及听明白她到底下达了什么命令,就已经啪地打了个立正,响亮地回答了一声,是!小姐!但弄明白之后田歌马上犯愁了,糟了,翡翠头花好贵的,上次吃了一个月的馒头再加上一首诗的稿费才够的,现在身上哪有那么多钱!

  (二)

  金子表情呆滞地坐在电脑前,点燃了今天上午的第8根烟。

  金子无聊极了。他去田歌的个人网站看了一眼,除了那个叫妃子的女人又发了几篇帖子,其他的还和昨天一样。金子用鼠标点了一下其中一个叫《相见争如不见》的帖子,却没能进去,原来被加了密。

  金子关了田歌的网站,看着电脑屏幕发呆。

  上网无聊极了。网络这东西怎么还有人形容成精神鸦片?网络有鸦片那么回味无穷引人入胜甚至让人成瘾成病吗?

  金子不喜欢这所大学。不是重点,不是名牌,还不是自己喜欢的专业。金子来这所大学的时候,耳朵里塞满了是金子到哪里都发光的亲朋好友安慰的声音。其实说这些话的人并不能完全了解真正让金子伤心惆怅的原因,那就是安琪儿去了另一所遥远的大学。安琪儿是金子的初恋女友。她扑闪着翅膀飞走了。飞走之前,她告诉金子,从此她要找她的天堂了,希望金子可以找到他生命中真正的天使。金子想到这些,心就又疼了一下。

  Q上妮子和金子说了半天话了。金子是隐身的,可是妮子不停地喊着,我知道你在线,你和我说句话好不好?

  她怎么知道的呢,这丫头。金子按熄了烟头,犹豫了几秒,还是决定给妮子回句话。说什么呢?金子打了几行字,又删除,又打又删。最后金子打了两个字:再见。可这时金子看到妮子已经下线了。

  金子百无聊赖地数了数烟头,走到窗前。今天天气真好。操场上有中国的罗那尔多们半裸腰身满头大汗,凉亭下有中国的罗密欧和朱丽叶卿卿我我共诉缠绵。忽然金子看到妮子从学校机房里出来风驰电掣地跑向男生宿舍楼。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金子手忙脚乱地关电脑,手忙脚乱地套上件背心,穿上条大裤头,推门就往楼下跑。

  但还是来不及了。妮子扶着楼门,气喘吁吁地对气喘吁吁的金子说,你,你,你……

  金子看到妮子的表情奇怪得很。金子看到很多哥们们看自己的眼神也都很奇怪。妮子总算倒腾匀净自己的气息,她捂着小腹咯咯地笑了起来。金子被笑得莫名其妙。这时妮子说,呦,金,金子,背心是,是名牌呀!

  金子的背心里外穿反了。妮子说,金子,我有那么吓,吓人吗?我是母,母老虎呀?

  妮子不吓人,妮子不是母老虎。不但如此,妮子其实还挺漂亮的。她皮肤白皙细嫩,有一张可爱的圆脸,大眼睛乌黑乌黑的,睫毛特别长,这么一眨一眨的,越发显得目光清亮澄澈。妮子一笑起来有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就象个小娃娃,两根小辫子一晃一晃的。妮子转过身去,辫子晃个不停。

  金子尴尬地换好了背心,看着辫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妮子说,今天天气多好呀,我们出去走走吧。

  金子没心情感受好天气,也不想和妮子走走。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有点理亏,于是他只好低着头,赎罪似的跟着妮子走。

  一走就走出了校门。妮子打开了遮阳伞,费劲地举高到金子头上。金子,你好意思不呀你,让女孩子给你打伞?金子无奈地接过了伞机械地举着。

  金子最讨厌逛街了,何况周末的大街上人群拥挤。金子想起从前陪安琪儿逛街的时候,到大商场大百货什么的,金子就在下面等着,让安琪儿自己上去。女人是天生就爱逛街的动物。不管她们的腿多纤细或者多粗笨,一逛起街来,就是走完长征的一万五千里路,也不会觉得累。男人呢,要么心甘情愿地被自己的女人锻炼出长征的耐心和实力,要么,就得找个不爱逛街的女人。金子想。可是,到哪去找呢?

  金子,你为什么老躲着我?

  金子,我知道你还没有逃脱安琪儿留给你的失恋阴影对不对?

  哎呀,金子你看那人的裙子多漂亮!嗯……我穿上可能就不好看了,我没有那么修长的腿。真是羡慕呀。

  金子,你干脆叫木头,叫哑巴得了!

  诶,对了,金子,给你讲个笑话吧!是别人给我发的手机短信。“有个退休上校遇到他在军中时的勤务兵,勤务兵也刚好退役了,于是少校就雇佣他为男仆,并且吩咐他象以前一样每天早上八点叫他起床。第二天早上八点时,这位勤务兵走进他主人的卧室,叫他起床,然后又在上校太太的屁股上重重打了一巴掌,说,姑娘,该回家了!”

  讲完妮子又咯咯地笑了起来。金子一点都不觉得好笑。金子其实也挺想让自己笑笑的,但他就是笑不出来。

  看着金子板着的脸,妮子也严肃起来。

  妮子说,金子,你到底是想着安琪儿还是想着小纱呢?我真搞不懂,你吧,好象还挺专一,可是呢,又同时想着两个女孩子。唉……对了,小纱和田歌好象又和好了。你听我说话没有啊?昨天大姐过生日,小纱喝多了,还说要甩了田歌呢,可今天他俩又一起出去了。要我说呀,小纱其实根本舍不得田歌的!你没什么机会的!

  一说小纱,这才算触到了金子的痛处。金子终于说话了,金子说,妮子咱不提他们行吗?

  不提好象不行了。

  他们遇到田歌和小纱的时候,田歌正一脸凄苦和委屈地耷拉着脑袋。看到金子,田歌眼里冒出了金光。妮子手舞足蹈,力图形象地再现昨天小纱壮烈前的镜头。小纱挠妮子的痒,她俩笑成一团。小纱正儿八经地警告甚至是威胁妮子说,你敢把这事说出去尤其是说给田歌,我就天天晚上上你床挠你胳肢窝。妮子大叫不敢不敢。

  田歌把金子拽到一边,哥们,救命啊。不等金子答话,田歌就又说,200,有没有?快点,200。我忘带钱了。金子用余光看着小纱。那不是小纱,那就是安琪儿。你看她弯弯的眉,你看她翘翘的唇,你看她飘飘的发,你看她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不是安琪儿是谁?

  金子也没带钱。田歌傻了。金子和田歌大眼瞪小眼想不出什么办法的时候,小纱和妮子一跳一跳的,走远了。

  田歌屁颠屁颠地在跟了过去,看金子楞楞地站在原地,过来拉了一把,说得啦,还傻站着干吗,走啊!

  (三)

  金子,一上午干吗来着?一直在寝室?

  嗯。

  还谁在?老大他们呢?

  就我。他们都踢球去了吧。你和小纱好了?

  就她那两下,轻松搞定。田歌洋洋自得。

  和妃子的事怎么和她解释的?

  还没解释呢,她暂时没问。对了,你说,到底是谁把我出卖了?

  你和妃子的事就算这次没人出卖你,时间长了也瞒不住。你到底怎么想的?歌儿?

  有什么怎么想的,妃子现在已经回去了。以后,再说以后的吧,顺其自然。

  金子看着文质彬彬的田歌顺其自然的脸,捏了捏拳头。一拳头打过去,这张脸还能这么自然不?可金子不能打田歌。田歌是金子睡在上铺的兄弟,他俩是好哥们。上大一时和体育系的人打架,田歌还替金子挨了不少棒子呢。一转眼两年过去了。也就是说,金子和田歌的友谊已经三年了。何况为一个女人哥们之间翻脸,值得么?如果金子重色轻友,如果金子见利忘义,如果金子不讲义气,去年金子会参与策划并帮助田歌追到自己也非常喜欢的小纱吗?可是田歌这小子这么花心是金子没想到的。他的诗他的散文他的小说里充满了对忠贞不二天长地久的爱情浪漫的幻想,并频频见诸媒体报端。早知道田歌会这样……人啊,矛盾的统一体。

  金子这么边走边想着,就忽然觉得挺别扭了。他的别扭在于,人家田歌和小纱是情侣,自己瞎参合什么劲?哦对了,还有妮子?妮子这丫头总是这么没心没肺的,她毕竟才18岁,太小啦。

  妮子,妮子!

  妮子蹦蹦跳跳地过来了。走吧,我们去那边吧。没等金子说话呢,妮子就先开口了。人家老夫老妻的享受浪漫呢,咱们跟着参合什么啊。是不是金子?

  田歌挺自然地和金子告别,金子,我俩走了先,不给你和妮子当电灯泡啦。妮子半喜半愠地骂田歌,去去去去边去!

  金子哑口无言。他看了看小纱,刚好小纱也在回头。目光相对的一刹那,金子心里咯噔一下。

  金子看着小纱的手挽着田歌的胳臂,甜蜜地走出他的视线。

  妮子一直近近地抬着头注视着迷茫的金子。妮子感受得到金子的心疼,因为她的心和金子的一样疼。

  金子,你有多爱她?妮子悠悠地问。

  我……我说过爱她吗?-------你说谁?小纱?

  你看,你这就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哈,我问的是你的安琪儿哦。

  安琪儿?安琪儿。安琪儿。我有多爱她?金子在心里问自己。金子点燃了一根烟,烟雾中安琪儿的笑脸若隐若现。金子是刚上大学的时候学会吸烟的,这得怪田歌的勾引。金子本来一直很厌恶烟,后来却渐渐喜欢上那种被尼古丁麻醉的快感。他觉得孤独痛苦时,只有烟才是他唯一的知己。

  你看,没词了吧。金子,如果你真的爱小纱,就必须放下安琪儿;如果你真的爱小纱,就该大胆地和田歌去竞争!田歌有什么好呀,不就会写点文章,会说点甜言蜜语嘛!小纱还说就喜欢他眼镜后面的小眼睛闪着智慧的光芒呢,我看哪,那眼神看谁都色迷迷的!

  人家田歌得罪你什么了,别乱说!

  什么呀,他和一个网友到宾馆开房间的事全世界都知道了!他和人家玩一夜情呢吧?只有小纱还蒙在骨子里,唉,我就不明白,这小纱,真的好可怜……

  你不要老是成天麻雀一样到处唧唧喳喳好不好?其实不是那么回事!什么一夜情?你懂什么啊!

    那有什么不懂的!你以为还象你和安琪儿那阵呢啊,俩人处了3年对象,还……还什么都没发生。这都什么年代了,眼看着21世纪了!哎呀,我也没说田歌那么做就对,我也没说提倡性解放,反正,反正我就是明白,我就是懂!

    行了!你怎么知道我这么多事情?你不要老是研究我好不好?金子是真有点生气了,这个丫头怎么对别人的事总这么关心,还老象个跟屁虫,啊,不,是膏药一样粘在自己身上。嘴巴叨咕个不停,没有闲着时候,还动不动就提安琪儿,好象自己的痛苦才是她的快乐一样!金子粗暴地打断妮子,重重地把大半截烟扔在地上,转身就走。

  妮子俯身拣起了烟头,丢进了附近的一个垃圾桶。等再站起身,金子已经地走出去几十步了。妮子喊金子金子,你等我一下!妮子喊金子金子你要去哪啊?边喊边跑起来,却不小心绊到了什么东西摔坐在地上。妮子夸张地哎呀一声,但金子还是没有回头。妮子喊金子,我恨你!

  妮子的喊声里带着哭腔。

  田歌搂起小纱的腰,想小纱的腰真细,比妃子的腰细多了。但这不能说明妃子不好。妃子和小纱不是一类女人,不是一种美。小纱苗条,妃子不胖却丰满。小纱是清秀素雅的,而妃子是妩媚---妩媚妖艳的。对,妖艳。这个词形容妃子最恰当不过了。小纱是温柔善良矜持的天使,妃子是热情似火的魔界精灵。小纱是白色的,象她此刻的长裙一样洁白无暇。妃子是红色的,是火焰甚至是岩浆,身体里积淀了随时可以迸发的激情。可惜有一点是妃子永远无法和小纱相比的,那就是----诶,小纱怎么一直不说话?小纱怎么一直不问我?

  田歌心虚地偷偷看小纱。

  小纱脸上没有表情。

  小纱机械地迈着步子,脚已经有些不舒服了。高跟鞋真是不习惯,这是自己找罪受啊。其实小纱是深思熟虑之后故意穿高跟鞋出来的。田歌这个家伙虽然清高而且自恋,但个子却刚刚勉强到达一米七零的三等残疾标准。穿上高跟鞋,俯看他的头顶,让小纱多少有点报复的快感。我怎么就这么轻易地原谅他了呢?我还没问清楚呢啊!可是该怎么问他?他油嘴滑舌满腹经纶的,不知道又拿什么话来敷衍我呢!小纱这样想着,就把搂着她腰的田歌的手推开了,脸上又严肃了起来。

  小纱,咱们歇歇成么?我请你吃冷饮吧。

  小纱没做声,顺从地跟着田歌,走进了水吧。其实小纱并不很渴,但她喜欢这个水吧的名字----“所谓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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