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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常晓东】无厘化余秋雨 作者:常晓东
文章类别:搞笑专区 发布时间:2003-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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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论:

  为什么我要“无厘”他

  10月27日,听说有大人物来重庆,我忙跑过去。我不是追星族,但只要有两个以上的人看蚂蚁打架,我就有兴趣的。后来听说是余秋雨,受重庆“上海城”之邀,过来谈建筑文化。大师真是多功能!

  我跟着人流瞎转悠,看到后门有人必恭必敬在迎接,顿时喜出望外地冲了过去。有捷径我自然不拒绝后门。但很不幸,有一警察老远就把吼住了,穿着武警服装,姿势很像交警。原来这是大师的通道。

  终于等到大师上场,我才觉得如周星星所言:一见不如百闻。那报纸上、电视上的余秋雨,那个四处被人暗算,四处找人打官司的余秋雨,和眼前这个抓我补考的物理实验老师没什么差别。就像女生从艺术照走下来,朴素得让我难以接受。

  三个小时溜得很快,我突然发现,余秋雨很能让人开心,和周星弛带给我的开心一样,非常朴素而直接。那真是除尽了光环后一种快乐直面,而我敢保证,所有在场的年轻朋友都会收益非浅。为了把这份快乐分享给更多人,我只有采用膨化方式,那就是无厘头。因为被无厘化的大师,才更快乐得平民主义。

  无厘头化余秋雨

  新浪网友:重庆·常晓东个人主页:changxiaodong.126.com

  没研究过重庆美女

  众所周知,余大师游过过很多地方,按其自供只欧洲就“游了96个城市”,且这些城市无论大小,及其这些城市风情各异的女人无论老幼,总能沾点大师墨宝的光。令人愤懑的是——即使我原非重庆市民,大师并非首次降陆重庆,但似乎笔下从没有描述过重庆,对重庆甲名天下的美女如云更只字未提?何以重庆美女不入大师法眼否?

  余大师“嗤”的笑了一下,但禁不住牵动了所有表情肌——糟,估计该问题虽符合民意但有欠水准。“其实,这个问题,重庆很多……很多记者都问过这个问题。”大师无法理解我们已习惯从土产美女身上找虚荣的惯性,并可能觉得不留他一句高度评价誓不休,顿了一二三下,才说:“重庆女孩漂亮吗?我还没深入研究过。”

  我开始手心发痒,瞥见墙角有半截砖头,并幻想嘘声四起。

  大师不愧为大师,马上口风179度,“不过,我认为重庆女孩大部分,的确呢,很漂亮,快人快语啊,泼辣,热情,殷勤。当然啦,重庆美女多,不还是说明重庆男人有能力嘛?”会心的笑声,夹杂零星掌声。大师继续煽情:“为什么我不写重庆呢?因为我对重庆感觉好啊。你们都看过我书,是吧,我笔下的城市都是让我伤心的,或感觉沧桑的,我才写。其实重庆真的很了不起,两江融汇,天生大气。什么都可以建造,惟独这个气,是无法人造的。所以,我送重庆四个大字,那就是:气——吞——山——河!”

  掌声如雷。我热泪盈眶,就是流不下来。

  寂寞女人在北欧

  既然作为散文兼职旅行家,牛的城市见多了,但大师却始终停不下自己的脚步。可到底哪个城市才是他长住终生的理想之地呢?

  余秋雨认为能取悦他的城市首先看生态:“匈牙利很不错,你无法想象一个山地城市,那里的房子都是淡淡的,那儿没有大红大绿,所以颜色都是树、草的颜色,那儿的人都那么谦虚的躲在山景里;西班牙也可以,浪漫,艺术气息。”

  然后大师又不知怎么的,说到了一个住在北欧小岛的女性读者,已婚,都有两孩子了。北欧一直是大师心仪的壮观、诗意之方。“可是北欧的冬天太漫长了,听到车过都能让你感受到雀跃,那是一种巨大的寂寞。可那个女孩不知怎么就嫁到那黑夜漫漫的北欧了,而且还在一个小岛上上。”大师回忆起那次到北欧的旅行,那位悲惨的女孩给他打电话,倾诉思乡之情:“她多么想家啊,于是丈夫就带她去伦敦。想家怎么想到了看伦敦?因为她说,看到伦敦她就可以联想到香港,想到香港,她就继续可以联想到上海。”

  绕了多大一圈的寂寞啊。

  大师抒情的眼神扫过七百多人的听众席,最后大声宣布:“所以我的理想中的长住地方,还是在中国,无论哪个城市。”

  我第一次主动鼓掌,并想:

  大师的理想城市不会就是重庆吧。

  为文盲祖母骄傲

  因为是漫谈,就扯到了文化和素养关系。

  大师没有直接下结论,而是讲了一次去某监狱里开座谈会。座谈会的结束方式依然是老掉牙的观众提问。但这次让大师大跌眼镜:囚犯们提的问题和他在北京最牛的学府里座谈时学生所提的问题水准都差不多。这让大师第一次认识到了囚犯们文化之高:“怪不得,有人戏谑说,地球上高智商人群集中在两个地方,一个在大学,一个在监狱。”这就是有文化却没素养的特例。后来,大师还拿出两个例子:一个是大学教授绑架撕票案,一个中国博士生在美留学一声气就屠杀了8名教授。过程成人不宜,在此就不重复描述了。

  但大师讲了一个女人给我印象很深刻。

  那就大师的文盲祖母——

  “我的祖母信佛,她记不住村子里哪个人在南京升官了,在上海发财了,却能深刻留意到昨天那个小乞丐头上的伤口,能念叨一两天。发大水,经常有逃荒的成群过来,很多人家都慌张关大门,她却忙去烧开水。那种人性的光辉让我很感动,我觉得中国每一个老太太都是那么慈祥。”大师顿了顿,很严肃的表情:“她不认识一个字,可以说没文化,但她却很有素养,那就是人道关怀,关心身边的人。我的名字就是她取的,因为那的确是一个多雨的秋季。很多人问我,你这个名字起得好啊,太有诗意了。但我说,这么一个有诗意的名字却是我的文盲祖母取的。”

  大师说这话时,一脸的骄傲。

  千万别做作家梦

  大师是笔上功夫闻名,所以有一立志当作家的女性听众(首先不属于身体写作的那类)大磨嘴皮,非要他当众谈谈创作体验不可。

  “我的创作体会,可能现在时间不够说。如果一两句就说完了,那不显得我很没面子嘛。大家会说,余秋雨原来就这点秘密武器(大师大笑)。不过,我可以讲一点,你不要把把创作当会事。就像一位建筑大师所言,你不把建筑形态当回事时,你创造的形态很可能就最有灵感,最合适的。”后来,听大师唠叨当年雄风:原来大师写第一篇散文时,已是大学校长了。而且从没做过什么作家梦,或在什么协会里取得地位,“只是觉得自己在思考,想说出来引起大家感觉有些温度,认为我这个人写得还是比较浅显,能读,这就够了”。

  大师一席话,打击了一大篇。包括我这文学青年。

  但够恨的语言还在后面,不信就听:“我告诫天下所有的母亲,孩子做什么梦都可以,可千万不要做作家梦,人哪有那么多想象力?也许偶尔可爱一下,可哪能天天可爱。如果你把写作当会事,还老想着,哎,我有作家天赋,领导应该对我重视,那就很不好的。都去重视作家了,这个社会就玩完了?创作是灵感,灵感是瞬间情感,靠灵感吃饭,那就是最悲惨不过。当然,天才例外。”

  万岁!天才总算逃过一劫。

  可大师又慢悠悠的说:“天才总是以天才的方式面世。如果你晓得自己是天才,那你就不天才了。所以我劝准作家们,还是先找个正当饭碗再说。”

  看到场内很多人昏厥状。

  原来高手可以口水杀人。

  对女人“泡”不如守

  座谈会尾,大师现场收到一崇拜者的恋爱求助,于是就宣布了大师级的恋爱观:

  “首先,恋爱在现实里享受,不要在谈恋爱时老想人家海涅当时怎么浪漫,唐伯虎怎么调戏秋香。其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命对应物,那就是过日子的那个。你要做的就是珍惜机会和等待。千万不要把自己装扮或者对方装扮成什么,你爱的那个人,和爱你的那个人,两个条件都成立,那才能过日子。其他任何爱情作秀都是徒劳。”

  “前不久,上海一个男人举债在一个楼盘上搞一个巨幅求爱广告,说XXX,我爱你.。用这种方式来追求女孩,有什么意义,这样就算追求到了那个女孩子又能怎么样呢——”

  马上有很很多情场炮灰开始由衷感慨,交头接耳:“的确,有钱人太多。”“会摆阔的人更多了。”……我虔诚和崇拜地聆听着这些恋爱福音,可突然总觉得这些味道就这么熟悉:哦,这些道理老爸老妈都讲过几百遍了,可为什么我就是听不进去?难道就因他们不是大师?

  哭泣的日本女主持

  每个小城镇都搞个大广场,不能证明什么。大师把“人性化”定位于平民词语,就是让民众得到的真正实惠。“曾经有一群摄影志愿者,在中国各地拍摄广场,统计造价和上面的人数,就是为了证明形象工程不够人性。民众不需要奢华和庄严的结构。记得从神女峰移民的一位大嫂说:画家都书三峡美,都羡慕我们住在人世间最美丽的地方。可我万一有个头疼发热的急症,却只有等死。”

  很多外国人到中国旅游最害怕什么?不人性的厕所,数量少已是其次。现在我重庆,我就不好说重庆什么了(快人快语),我就说其他地方。有一次我带领日本数位汉学家,还有日本最漂亮的节目主持人从重庆出发,到了宜昌去武汉,考察长江。一路经历了厕所恐怖主义。那漂亮的主持人出来都哭了。你完全可以想象美女厕所里垫着脚日式小步的样子,或者溅到一些不洁的东西,心理多有阴影啊。

  这就是细节。很多人好奇,为什么上海能留驻旅游者,我想厕所是个很好的名片。厕所问题,上海就解决得很好。而在国外,厕所不仅提供拉撒,它更有价值的功能是让女士找个地方补妆,让男士找个地方换衣。这就是人性化概念。(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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