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文化 >> 网友原创基地
文章标题:【长裙摇曵】体验针灸 作者:长裙摇曵
文章类别:爱情物语 发布时间:2003-11-04
全文

  我是一个长得很时尚的女孩。这时尚并非代表我衣着时髦、性格超前,只是身形长得很符合现代那些八卦杂志里面推崇的骨感美眉。从我的外号“骨仙”,顾名思义一下,诸位看观大可想像一位身高172CM,体重50KG的超人气骨架的我是如何的一副仙像。每逢我穿上裙子逆风而行时,身旁的好友总会死命地拽住我,那惊恐我被风吹飞的神色总能令我感动得痛哭流涕。

  搜索孩提时那残缺不全的记忆,有始以来,好象瘦竟成了我的专利,看到哥姐们均壮如牛虎的体魄,而我却这般的架型,实属有悖常理。每当我用疑惑咨询的眼光看向双亲时,他们均表情丰富地怒我之不争、哀我之不幸。唉!罢!罢!罢!这上天赋予的残酷事实,不足以打击我的自信,况且,一直我都认为在EQ方面是爆棚的。然而,我却没想到有那么一天他的话却能象咒语般地把我的自信化为巫有。

  第一次见他是在姐单位集体搞的一次集体饭局上,那时我还是个在上大二个小女生,会厚着脸皮混在其中,纯粹是因为不会做菜,只好跟着过来混口饭吃。

  记得那天的饭菜很对胃口,我一向对好吃的东西没有免疫力,更何况我根本不具备为保持体形而节食的条件,想必是我吃的功能与吸收功能全然没有丝毫联系。正当我埋头苦干地张嘴大吃时,忽然耳边响起他调侃的声音:“小妹妹,即使想胖也不能这样吃呀,你这样只会导致营养过剩,岂不浪费资源!”还没待我抬起头,四周已笑倒一片。从那一刻开始,我开始拼命地记住他,因为,我决定了,我要——恨他!神了,一向缺乏记忆细胞的我这一记竟记了整整两年,不过很可惜却没有真得兑现恨他两年的誓言,因为恨也需要精力,随着学业的繁重、记忆的褪色,他慢慢地从我的脑海中淡去,如果不是两年后的一次竟外疾病,我与他是没有机会再次交集的。也许,通俗一点来说,一切因缘吧!

  大概上中学起,我就有腰痛的习惯,不定时的,只要稍微提拿重东西,便会有些轻微的疼痛症状,但一直都没把当回事,不作理会。直到毕业出来的一次检查中,方知道自己患的是尖锥盘突出症,当医生告诉我这病症将竟味着我今后均不能参予较为激烈的活动、提拿稍为重量的东西时,我失控地大哭,这对于年仅二十出头对生活充满憧憬的我不能不说是个致命的打击。万般沮丧、千般无奈的我不得不尊循家人的叮嘱,顺从地跟着姐回她到所在的医院接受治疗。而在我用膝盖也想不到的情况下,他竟成了我的主治医师。

  每当一回想起乍见到他时的那窘样,我都恨自己恨得四肢抽筋,没事干吗在见到他那一瞬忽像石雕似地瞪着他,虽然有一大部分思维是在惊叹自己的记忆力,竟史无前例地达到了过目不忘之境界,只有一面之缘却仍能在两年后准确无误地认出这个家伙。但我并不想因此理由而原谅自己,因为他的反应加激了我的恼恨,只见他慢条斯理地对我笑笑:“虽然我是全院出了名的帅哥,但你也用不着如此大的反应啊!”

  他所在的部门是中医科,在我为日不多的接触中,我一致认为他们科室的人员均有虐待倾向,拿着一根根针眼晴都不眨一下就往人身上扎。虽然那些是病人,但仍不减我对他们刻意储起的恐惧感,故当他第一次拿着那一排排的尖针要帮我做治疗时,我吓得大叫,也许是恐怖到了极点,也忘了控制当时的声线,从其他医生寻声而至的景况而看,想必那叫声是极为“凄泣”的。大概他也想不到我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只能征征地盯着我看,无奈地放下了“凶器”。看着他我不放心地多补充一句“如你真用那东西刺我,我真会口吐白沫翘辫子的”。他没好气地向我更正“小姐!那叫针灸,用来做治疗的,不是没事用来吓人的,不要自我侮辱你那有限的智商!”

  逼于无奈,他只好改用点穴手法。当他的手在我的腰间缓和而有力地按摩推拿时,我心底竟泛起阵阵莫名的悸动,分不清是感动于他指上的温柔,还是原于自身的情绪。坦白说,我自认不是个封建之人,但不封建并不代表思想开窍,从形体上讲我属于发育不良形,从身心上言,应该也是晚熟类吧,故大学四年一直没曾邂逅心动,更别谈会与哪个男孩有形体上的接触了。感受着他柔韧纯熟的手法,我陶醉地放任思绪,任由它们在我刻意弥造的氛围中天马行空。第一次,在心里感叹,男人原来也可以如此温柔!正待我陶醉于那份自造的浪漫情怀中时冷不丁让他吼了一句“没事你把窗帘拉下来干嘛?”开什么玩笑,我可是女孩子,赤着背已够让我委屈了,如让其他人看到怎可了得!我不禁嘟囔“我怕色狼!”。“那你可没防到重点啊”他又拿我开涮“色狼就是我!”。惹得我恼羞成怒,恨恨地报复性地索性躺在病床上呼呼大睡。谁知这装睡竟弄假成真,真睡着了。睡意朦胧中,仿佛听到有人低声呢喃“嗑睡虫”,耳旁略有轻风拂过,酸酸痒痒的感觉把我的睡意逐惭驱赶散去,待思绪清醒却惊觉他的脸离我只距半尺,正在用我的发丝拂弄我的耳朵,那恶作剧的神情忽令我想起小时候在外婆家逗那只小狗时的那般如意与自得。一瞬间发觉这个“大哥哥”也有如此童真的一面。

  中医科的住院部有一位脑积水患儿,很可爱的一个小女孩,七八岁的光景但智商却只有四五岁,虽然她无法站立只能躺在床上,但什么时候她都一副笑嘻嘻的样子,每每看到她笑的样子,我亦会不由自主地回应微笑,我想,永远不知烦恼的人应该是幸福的,那么,她应该也是幸福的!

  有一次,大伙围在一起逗她玩,玩得起劲的其间她忽然语出惊人,指着我一脸天真无邪的笑“我知道姐姐的男朋友是谁”,大伙惊奇地赶忙起哄追问是谁,她指向他“是哥哥”。那一刻,在众人的笑声中我的脸色是可以与猴子的屁股媲美的。他却一副哭丧的脸对着小女孩向众人作苦状“囡囡,哥哥什么时候惹你生气了?”看她无辜地摇了摇头他又继续妖言“要不你为什么谁都没指,偏偏指到哥哥头上来啦?”众人起哄接口“小子,算你捡到便宜了,还不道谢!”那该此刻撞火星的他两手一摊一脸无奈“你们觉得我像那么‘环保’的人吗?”

  他那句话让我耿耿于怀,那天特意回去问姐,我是不是真的很瘦,谁知姐的一句幽默更让我倍受打击“你瘦但环保嘛,无偿为公益事业作贡献是件令人愉快的事啊”。即使以往我再如何的IQ爆棚,但这一次却发挥不出一丁点IQ精神了。几天的茶饭不香,直到再次复疹见到他那熟悉的笑颜时烦闷才略为收敛。这一反常,我根本就不去想、也不愿去想它的原因。

  一晃几个月过去了,也足足与他“抗战”了几个月,至于输赢嘛,很是沮丧我是那个经常被打击的对象。在他那玩闹的打击下我的病已逐惭好转,姐已考虑再过时日就把我打发回老家。

  将近回家的最后一次治疗中,我忽然提出要针灸疗法,他瞪大双眼宛若第一次听到我尖叫时的表情。

  趴在床上等待治疗的那刻我却奇怪没有想像中的惊恐,略为紧张的心在他那声轻柔的“开始了”中坦然下来,竟有种即使天塌下来都有他撑着的感觉。当那尖细的钢针缓缓进入肌肤时,一股酥酥酸酸的感觉,竟与此刻心内泛出的味道有着惊人的相似。倾刻,酸气直窜鼻子,继而眼眶回潮,某名其妙地泪水四肆飞溅。有泪无声谓之泣;有声无泪谓之嚎;有声有泪谓之哭,心细如发的他让我的“泣”吓得不轻,忙轻声安抚,加以他的人格担保,若我放松一些是绝不会有一丝痛楚的。然他却怎可能想到我现倒希望他能刺痛一些,好让我也能得理直气壮地哭一场。

  上班的日子是周而复始、千篇一律的,不习惯墨守成规的我在言行上无法运由自若,便放纵思绪呈天马行空状,任凭我的想像无规则地轻舞飞扬。百无聊赖间我一如既往地在笔记本上堆砌文字,不同的是好友的评述,她说字里行间多了份不可名状的忧伤。而我却不觉得自己有何异常,徐了常常在夜深人静处心底内某名涌现的那抹酥酸,针灸治疗后就一直存在着,我无法想像他的医术竟到达能隔背透心的境界。

  日历飞翻,秋收时节里我收到了他大喜的贴子。

  秋天是个让人多愁善感的季节,起码于我来说是如此。徘徊树阴底下以斜45度的视线仰望漫天飞舞的落叶,我似乎感受到了它们零落枝头的那一刻的不舍与悲伤。当飞吹起我宽大风衣的时候,心内的酥酸不期然显现,伴着落叶我与它一同哭泣……



现在也来发表我的文章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