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财”李鸿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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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cul.sina.com.cn 2006/02/10 00:47 炎黄春秋 | ||
李鸿章以淮军发迹,很快便跻身督抚高位。他的后半生执掌国家外交洋务大权凡30余年,在为国家办事的同时,也为自己聚敛了巨大的财富。当时有一副联语流传甚广,道是“宰相合肥天下瘦,司农常熟世间荒”。后句说的是翁同。翁为江苏常熟人,官居户部尚书,户部尚书古时称之为大司农。前句说的便是李鸿章。李系合肥人。李家后人至今保存着李鸿章去世后,其直系子孙遗产分配的合同。合同中提到李家在合肥、巢县、六安州、霍山都有大量田产,在扬州有当铺,在庐州府、江宁、扬州、上海等有大批房产。合同中只提到 官场宠辱,瞬息即变。李鸿章的一生也是跌宕起伏的。1896年冬,李鸿章出访回京第二天,兴冲冲“觐见光绪,呈递国书宝星”。四天后,却“以李鸿章擅入圆明园游览,交部议”。后被“吏议革职,旨改为罚俸一年”。次年,也许是李鸿章最灰心丧气的一年。敏章编《李鸿章年谱》载,“李投闲京师,门庭冷落,对时政颇多愤懑之词。尝自谓:予少年科第,壮年戎马,中年封疆,晚年洋务,一路扶摇,遭遇不为不幸;自问亦未有何等陨越。乃无端发生中日交涉,至一生事业,扫地无余。……功计于预定而上不行,过出于难言而人不谅,此中苦况,将向何处宣说?”(《李鸿章传》,174页)接着,李鸿章又反躬自问说:“我办了一辈子的事,练兵也,海军也,都是纸糊的老虎,何尝能实在放手办理,不过勉强涂饰,虚有其表,不揭破,犹可敷衍一时,如一间破屋,由裱糊匠东补西贴,居然成一净室,即有小小风雨,打成几个窟窿,随时补葺,亦可支吾对付,乃必欲爽手扯破,又未预备何种修葺材料、何种改造方式,自然真相破露,不可收拾,但裱糊匠又何术能负其责?”(同上,174-175页)…… 当时清国如此衰败的症结何在?1895年2月北洋水师战败,丁汝昌退守威海,准备自杀殉国之际,收到日方海军总司令中将伊东亨佑的一封劝降书。书曰:“至清国而有今日之败者,固非君相一己之罪,盖其墨守常经不谙通变之所由致也。夫取士必由考试,考试必由文艺,于是乎执政之大臣,当道之达宪,必由文艺以相升擢;文艺乃为显荣之阶梯耳,岂足济夫实效?”(王芸生编《六十年来中国与日本》,民国二十年,大公报出版第2册,第197-198页)伊东中将一针见血,指出清国之所以落败的原因就是开科取士。不知当时的李鸿章是否看到过这封劝降书,但在两年后失宠的李鸿章就说了内容大致相同的话。李鸿章叹曰:“言官制度,最足坏事,故前明之亡,即亡于言官。此辈皆少年新进,毫不更事,亦不考究事实得失、国家利害,但随便寻个题目,信口开河,畅发一篇议论,藉此以出露头角,而国家大事,已为之阻挠不少。”(《李鸿章传》175页) 李鸿章毕竟是个历史人物,其身影且行且远。今天重温这个历史人物,能从其身上得到一点什么启示,才是最重要的。李鸿章说自己是个“裱糊匠”,其实也正是他自己甘当“裱糊匠”,才使中国的事情越办越糟,终于一败涂地,自己也被定格在那个揪心的历史场景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