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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之旅:尘封的古滇国--活人鲜血祭红土(图)(2)

http://www.sina.com.cn 2005/02/06 15:39   DEEP-中国科学探险

  且说这天艳阳高照,几朵明亮的云彩挂在湛蓝天际。这是一个明媚的春日,再过几天就是播种的时节了。我们那位不幸的昆明囚徒被从牢里拖出来的时候,几乎让太阳晒昏了头,他就是这样昏昏沉沉的被人拖到一个空场里绑在柱子上。空场中央立着三个叠放的大铜鼓,象征着农业之神。他明白自己将在这里作为活祭,被滇人献给农神。人们到齐了,他看到
两人用肩舆抬着一位滇人贵妇走来,旁边一名随从肩背包袱随舆行走,还有两个骑马的护卫。此贵妇是主祭者无疑,她头发向后梳理得平整光洁,于额前中分为两半,在颈后束成银锭形的发髻。此女身穿一件对襟无领、衣长及膝的长衫,通身珠光宝气,脸上还施着粉黛,其他的滇人妇女却没人这样。有人跪在地上向她禀事,一个虔诚的仪式马上就要开始,看得出来大家都很兴奋,除了这位绝望的昆明囚徒。在须发浓密的头颅被砍下之前的瞬间,他眼里最后看到的,尽是滇人的笑脸。人群热切盼望着他的鲜血滴洒在滇池畔的红土中,这样,今年的庄稼就会茁壮生长。

  古滇时期(战国至东汉初期),西南山区各部族间战事频繁,却并非为了“攻城略地”。当时在滇池周围,战争目的主要仍是掠夺奴隶,抢劫财物,或是臣服异族并迫其纳贡。于是作为滇国的近邻,“随畜迁徙,毋常处”的昆明人便常常成为滇人劫掠的对象。

  尽管能从昆明人那里捞到便宜,“滇”在中国西南部的“百越之地”中却不是最大的部族,可它却最为特殊。在《史记.西南夷列传》不长的篇幅中,“滇”被提及的次数最多。说到滇王的殊遇,太史公不禁叹到:“秦灭诸侯,唯楚苗裔尚有滇王。汉诛西南夷,国多灭矣,唯滇复为宠王。”也正因为“滇”如此顽强的生命力,才使后人了解它的机会更多了一些。比如,为何滇王在汉朝剿灭西南诸部之后又复得宠呢?那是因为好客的滇王曾经善待过寻路的汉朝使节。

  话说公元前126年,在外漂泊13年的张骞回到长安,向汉武帝汇报了西域的情报,促使武帝大破匈奴。同时张骞还汇报说,在汉帝国西南可能有一条途经身毒(今印度)的秘道通往大夏(今阿富汗、巴基斯坦)。这一消息引起了汉武帝高度重视,于是派出四路人马前往探索,却被藏在深山峻岭中的当地部族阻挡。其中一路幸运地来到了如世外桃源般的滇池。滇王尝羌热情款待了远方来客,并留他们一住就是十来年。其间帮助他们西行,却为昆明人所阻,终未能完成身毒道的探险。使者回到长安复命时,向武帝盛赞滇的富饶广大,并进言“滇王亲善,可招来长安,令其归附。”公元前109年,西汉因之发兵灭了阻挠滇王入朝的滇王同姓劳浸、靡莫二部,兵临城下,滇王降,被赐以滇王王印。武帝令他“复长其民”,并在滇王辖地设置了益州郡。

  此次受印后不久,滇很快就被汉朝的制度所同化,因而史书中关于古滇的生活记述得少之又少。能够让今人对古滇有一个更加直接与全面的了解的,其实是对“滇”的另一次发现,也就是我国于上个世纪50年代开始的滇国墓葬考古发掘,这些愈加系统的发掘一直持续到近期。考古发掘开始后,虽然不断的有各式青铜器出土,但谁也没想到那颗“滇王之印”竟然能够重见天日。虽说这枚金印的体积不过方寸,但是作为古滇历史的见证,它的份量比千金还重。

  上世纪50年代发掘晋宁石寨山墓葬的主持者,云南省博物馆的孙太初先生还清楚记得当年的情形。“如果能出现一颗滇王印,就能证明这是一处古滇墓地。”发掘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同事只是这样对他开玩笑。岂知在他随口答应了“找到一定请客”后还不到一个星期,奇迹果真出现了,在6号墓底的漆器粉末中真的清理出一枚金印。这是一个难忘的日子,素来稳重的考古队员们都雀跃起来。孙先生说当时他的心怦怦直跳,捧着金印的手也有些颤抖,小心翼翼地将印上的填土剔除,四个典型的汉篆“滇王之印”映入眼底。金印四边完整无损,背上盘绕着一条蛇,回首逼视,两眼放光。激动之余,孙先生立即请人去渔船上买来两条大鲤鱼,和同事们饱餐一顿作为小小庆祝。

  从古滇墓葬遗址中出土的青铜器,以其数量之多,表现形式之丰富,以及工艺之精湛和风格之独特,使古滇被世人当之无愧地称为“青铜王国”。正是通过这些类型广泛,造型生动的青铜器,专家学者们才得以获悉大量史书上难以尽数的滇人的生活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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