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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古传奇:弱女子跨国擒魔记(1)找到真爱

http://www.sina.com.cn 2004/07/02 14:22   今古传奇

  


  历尽风雨找到真爱

  口述 徐杨树

  记录整理 陆有军

  责任编辑 丁伯慧

  几万里风雨兼程,十五年披星戴月。

  一位弱女子在俄罗斯被歹徒伤害,为了正义和尊严,整整15年里,她与歹徒周旋在中国、俄罗斯、韩国和日本之间,历经九死一
生,终于将歹徒绳之以法,谱写了一曲人间正气歌!

  2003年5月1日,这是我一生当中最最难忘的日子,因为这是我历经九死一生后重获新生的日子。此时此刻,我正坐在北京开往哈尔滨的第17次特快列车上。就要见到多年不见的儿子,就要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乡了,我的眼泪再一次喷涌而出。

  十五年的风风雨雨,十五年的生生死死啊!

  我打开背包,把东西一样样地摆在桌上。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是日本、韩国、北京三大医院的病历诊断书和15年前俄罗斯的哈巴罗夫斯克市法院的判决书,这些东西凝聚着我一生的伤痛,它无时无刻不勾起我对往事的回忆。此刻,我的心情就像这风驰电掣的列车一样起伏不定,往日的生活片断就像电影一样,一幕一幕地映现在我的脑海里——

  一个风雨交加的黄昏,我逃离家乡,到了一个陌生的国度。

  我叫徐杨树,今年42岁。我出生在黑龙江省庆安县久胜乡同胜村郭路屯一个贫穷的朝鲜族农民家里。命运并没有给我带来多少幸福和温暖,相反,自从我准备来到这个世界上时,厄运就开始了。我还没有降生,父亲就因癌症去世。后来,母亲挺着大肚子嫁给了我的继父。随后,母亲又生了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家中的六张嘴,就像幼鸟一样嗷嗷待哺。那时,我家穷得连张炕席都铺不起。睡觉时,我和妹妹、弟弟扯着一床带着补丁的破被盖。

  中学毕业后,我回乡务农。再后来,为了家里的生计,母亲逼着我和一个姓张的男人结了婚。当时,尽管我不喜欢那个人,可是为了家里,我还是委曲求全了。婚后感情不合,儿子降生后不久,我就提出离婚。可是,母亲当初拿了人家的彩礼,加上她认为女人离婚是丢脸的事,当时就极力反对。可我坚决不听,背着她和姓张的离婚了。

  为了让儿子吃得好、穿得暖,经过十多天的前思后想,我毅然决然地辞去了营业员工作,在庆安县城开了第一家朝鲜饭店。经过不懈努力,生意越做越红火。可我万万没有想到,母亲却找了过来。从小到大,她都对我们姐弟几个实行“管制”政策,我们必须对她言听计从,稍有违背,非打即骂。这一回,我自作主张地离婚了,她怎能容忍?再加上姓张的不知和她有了什么交易,她几次来到饭店里,要我与姓张的复婚。我坚决不理,她就过来大吵大闹。这一回我固执己见,置之不理。为了达到目的,她竟然伙同我的两个妹妹,手持铁棍,趁我饭店无客人之际,把饭店砸了个稀巴烂。这还不算,她们还恶狠狠地把我轰出饭店,硬性接管经营。她以为这一下子我就得依靠张某,不得不和他复婚了。

  我无家可归了。我几次迈步打算走到那个不愿意再去的张某家里,也有几次打算回到娘家。可是,我一咬牙,又收回了自己的脚。现在,我哪里还有脸再回去?一个人走在县城的街头,晚风呼呼地吹在身上,我一阵阵发抖。看着路上的乞丐,我的心像刀绞一样,现在,我也像他们一样一无所有了。绝望,屈辱,悲伤,就像一阵阵狂风袭过来。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再要我了,也没有人来关心我了,那我留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我踉踉跄跄地走到药店里购买了两瓶安眠药,躲在公共厕所里,一口一口地将药吞进了肚子里。不一会儿,我迷迷糊糊地向大街走去。我的眼里,大街在转,大地在晃,大楼在倾斜,天空在倒立。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鼻子里还插了氧气管。我的面前站着一位陌生人,几位同学也站在床前。一位同学指着陌生人高兴地说,你总算醒来了,你已经睡了两天一夜了。当时,要不是这位好心人,后果不堪设想。你真傻……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在阎王殿前溜达了一圈,竟又奇迹般地回来了。

  这几天里,我的老师和同学们纷纷来到医院,看望我。我的中学班主任老师两眼含着热泪,握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徐杨树呵,轻生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你已经从死神手里逃了出来,以后可要珍惜自己的生命,走好自己的人生之路啊!记住,人想要死,需要勇气,可真正地活下来,更需要勇气啊!没有磨难,就不是真实的人生;没有痛苦,就不是真正的生活!”

  老师的一番话语,就像一束火把,点燃了我那濒临熄灭的心灯。这句话,也成了后来我在黑暗中、在绝境中不屈不挠坚持下去的指路明灯。是啊,生命来之不易,我徐杨树要好好地活下去!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和老师、同学们一起,从县医院走出来了。此时,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周围新鲜的空气,感觉世界又是全新的了,眼前的阳光又变得明媚起来。我坚定地对自己说:我一定要用自己的行动,来重新书写属于自己的人生!

  我下定决心:走出庆安!

  第二天,一个风雨交加的黄昏,我悄悄地溜进了饭店,趁人不备,从抽屉里拿走50元钱,连夜乘车向哈尔滨市奔去。1985年6月,我来到了哈尔滨,投奔我母亲多年的老朋友——刘大伯夫妇。这刘大伯夫妇无儿无女,为人和善,小时候,我总是喜欢缠着他们问这问那,他们也很喜欢我。见面后,我向两位老人诉说了自己的不幸。两位老人没想到这些年我会经历这么多的磨难,忍不住老泪纵横。

  当天晚上,两位善良的老人把我喊到跟前,动情地说,杨树啊,你现在无家可归了,我们无儿无女,你就做我们的女儿吧。我心里百感交集,二话没说,“扑通”一声跪倒在两位老人的跟前,甜甜地叫了声:“爸爸,妈妈!”眼泪又夺眶而出。我这个没有爹娘要的女儿,从此又有爹娘了。

  一天晚上,刘大伯夫妇将我唤到跟前,无限爱怜地说:“孩子啊,你既然已走出庆安,那你就在外面好好闯一闯。现在中俄边境买卖很红火,你就到那里去做生意吧!我们给你凑了一万块,你和咱楼里的三位姐妹一起走,相互也有个照应。你看行不行?”

  我听后,高兴得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两位老人的手说:“太好了!太好了!你们二老放心,我一定要赚大钱,回来孝敬你们!”

  到了第四天,我和三位姐妹昼夜兼程地来到了俄罗斯的哈巴罗夫斯克市。

  那个时候,我做梦也不会想到,就在这俄罗斯,就在这座城市,开始了我的悲剧,留下了我一生的创伤。

  在俄罗斯,经过风风雨雨的洗礼,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真爱”。

  我和姐妹们踌躇满志地来到了充满异国风情的俄罗斯边贸城市哈巴罗夫斯克市。刚一来到这里,对周围的一切,我们都感到陌生。语言不通,是生意场上最大的障碍;交流不畅,是与人交往最大的难题。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姐妹四人在中俄边境上倒卖日用工业品。我当时想,做买卖有赔有赚,这都很正常。可我告诫自己要格外小心,那种地方骗子多,千万别在异地他乡上当受骗。由于买卖上的需要,半年后我们姐妹四人就分开了。我单独做小工艺品生意,一来二去,我真的赚了不少钱。见到了“回头”钱,我的劲头足了,决心也更大了。随着业务的扩大和往来,我渐渐地感到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了,非常渴望有一个帮手,或者有一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可是,这儿人生地不熟的,上哪儿去找帮手和合作伙伴呢?

  一个夏日,一个姐妹领来了一位高大英俊的中年男子和一位身材敦实、脸庞黑红的青年男子。姐妹说:“徐杨树,你不是想找一个伙伴么?你看他俩怎么样?”

  我刚要开口,中年男人主动地伸出手来,十分友好地自我介绍:“我叫朴尽相,是韩国釜山市人。见到你很高兴!”

  那位年轻人十分害羞地点了点头,说:“我叫李欣,是黑龙江省巴彦县人。”

  通过谈话,我知道他俩来到俄罗斯两年多了,专门做木制工艺品生意。太好了,正好和我做同一种生意!我们一拍即合,谈话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就达成协议,决定合伙做生意。当然,在三人之中,我是总负责,因为我的资金最多,生意做得远远比他们大。同时,我对他俩“约法三章”:一是合作期间不许私自进货、私自批货;二是货款要完全控制在我手中,实行“一枝笔”签批制度;三是如果发现擅自截留和窃为己有的,立即解除合作关系。

  从那以后,我和朴尽相、李欣一起购货、发货,一起去伊春,奔铁力,赴新青,进翠峦,在生意场上,我们合作得十分愉快。我如鱼得水,越干越顺利。

  到了年底,我们的业务越来越大了。

  有一天,我刚刚吃完晚饭,朴尽相满脸狐疑地走进屋里,对我说:“杨树啊,有一件事情,我不得不告诉你。”我问:“什么事?”他说:“李欣这个人你得格外注意他!”我又问:“为什么?”他又说:“李欣在发货上,以次充好。”我大吃一惊:“你有什么证据?”朴尽相瞧瞧我,说:“过几天你就知道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朴尽相一走,我心里就犯了嘀咕:李欣这个人老实厚道,干活勤快,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来?

  到了第三天,我和朴尽相、李欣在仓库里打包发货。足足忙到了下午一点钟,才把事情忙完。这时,朴尽相和李欣吃饭去了。我呢,坐在仓库里看货,等待着发货。

  还不到十分钟的工夫,朴尽相急匆匆地先跑回来了。他瞅了我一眼,抬腿跨进发货的一个箱子旁,冲我招招手。然后,他用刀将捆绳挑开,双手用力将箱盖一掀,指着里面的货,对我说:“你看看吧!我说的有没有错?都像这样以次充好,岂不是要砸了我们的饭碗吗?”

  我一看,只见箱子里的工艺品,有的残缺不全,有的色彩暗淡,果然都是次品。那一件件工艺品,就像一条条毒蛇一样,在我的面前游动。我气得半死,怒气冲冲地坐在一旁等待着李欣。

  李欣一进门就发现气氛不对。我俩一个怒发冲冠地盯着他,一个满脸怒气地站在一旁。正当他一头雾水时,我冲着他一声大喊:“李欣,你这个混蛋!我好心好意和你在一起做买卖,想不到你却在背后砸我的牌子!”

  李欣吃惊地问道:“徐姐,你怎么这么说?我怎么啦?”

  我用手一指箱子:“你看看!你为什么进这种货以次充好?你是不是将好货换下去占为己有?你说!”

  李欣蹲下去看了一眼货物,非常肯定地说:“不对!我没有将次品放进里面!”

  我越听越生气,愤怒早已让我晕了头,我喊道:“你看这儿,人证、物证俱在,你还狡辩什么!”

  李欣发疯地喊道:“我没有干这事呀!我没有干这缺德的事呀!”

  朴尽相在一旁反问道:“你没干这种事?这么说,莫非还是我干的不成?我可告诉你李欣,徐杨树对你我都不错,你可不能吃里扒外呀!”

  李欣摆摆手:“徐姐,我冤枉啊!我可是个本分人哪!”

  朴尽相冷冷地笑道:“本不本分,那还用在脑门子上贴个条子么?你别装蒜了!”

  我再也不能容忍了:“好了!别吵了!李欣,从今天开始,你就滚吧!别让我再看见你,滚得越远越好!”

  次日清晨,我发现李欣早已不辞而别。桌子上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道:

  徐姐,我走了。我什么都不说了,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也不知朴尽相什么时候进屋的,他说:“这样的人,你不留他,那是对的。表面上老实厚道,干活勤快,背地里,尽干些见不得人的丑事!”

  朴尽相的一番话,说得我心里真不是个滋味,他接着劝慰我说:“杨树,你心里也别不好受。你放心,今后的业务,都包在我身上!”

  又过了一个月,一天晚上,我和朴尽相在火车站附近一家饭店饮酒吃饭。朴尽相一连喝了好几口白酒,涨红着脸,对我说:“杨树,我现在心里特别高兴。我一定和你把买卖做好做大。来,我为你唱一首南韩歌曲《道拉基》。”说着,他就站起来,手拿一枝筷子,边唱边舞着。

  这时,在旁边饮酒的三名年轻人不满了,喊道:“你他妈地瞎嚎啥?你给我住嘴!”朴尽相停止了歌舞,歪着脑袋说:“我唱我的歌,碍着你们什么事了?”一位高个子年轻人上前扯住朴尽相,一拳打了个满脸花。我忽地站起来:“你们要干什么?”其中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小胖子,淫笑道:“原来,还有个小娘们陪着。来呀!陪哥们玩玩儿啊!”说着,就一步一步地向我逼来。

  朴尽相怒不可遏,冲进里屋拿着一把菜刀,指着三名歹徒,喝道:“不要命的,你们就过来!看是你们的骨头硬,还是我的菜刀硬!”说完,朴尽相瞧定小胖子劈了过去。小胖子一闪,没有砍中。紧接着,他们就厮打起来。说时迟,那时快。高个子歹徒一把将朴尽相手中的菜刀夺下,对着朴尽相的后腰,狠狠地砍去。只听朴尽相“哎哟”一声,就倒了下去。三名歹徒一看不好,撒腿就跑,转眼间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我急忙拨打电话报警,随即将朴尽相送进医院。后来,朴尽相在医院治疗了七天才出院。在医院里,我守着他,眼泪止不住直往下流。想到在这异国他乡,还有人对我这么好,能够为了我挺身而出,不惜牺牲自己,一种特别的感觉慢慢地从我的心底涌上来。

  又是一个夏季的夜晚,我骑着自行车,提前向住宿处走去。才走了一小会儿,还没等我拐进胡同口呢,突然前面有一个人影一闪,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哎呀”一声,连人带车倒了下去。这时,一个高大的男人猛地向我扑来,将我死死地抱住!我大声地喊道:“救命啊!快来人啊!”

  我拼命地挣扎,歹徒狠狠地将我的脖子卡住,顺势把我摁倒在地,一边动手解我的衣服。就在这时,只听到“啪”的一声,歹徒“哎呀”一声,松开我,跑了。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追了过去。大约有五分钟的工夫,朴尽相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说:“这个家伙跑得真快,我没有追上他!”我一看朴尽相,激动得哭了起来,一把抓住他的手:“尽相,你是怎么来的?”朴尽相抹了抹额上的汗水,说:“你走以后,我想着一个女人这么晚走夜路,越想越不放心。所以,我就来追你。没想到,还真的出事了。幸亏,幸亏!”我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却有千言万语在翻涌。

  朴尽相说,快走吧,我送你回去。一边说着,一边咧着嘴,憨厚地笑了。

  当夜,我回到宿舍,一宿都没有合眼。躺在床上,脑子翻过来倒过去都是“朴尽相”三个字。从那以后,我对朴尽相有了一种特殊的好感。我觉得,一个人身在异乡,有他这样的男人呵护左右,心里安全了很多,也温暖了很多。我甚至觉得,自己再也离不开他了。我自己都觉得纳闷儿。我问自己,我这是怎么啦?我是不是爱上了朴尽相?自从那一场婚姻结束后,我基本上对爱情彻底失望了,早已关闭了自己的情感之门。可今天……莫非,这是天意?

  再看朴尽相呢,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还是像往常一样不露声色,对我总是很尊重。走路时,他总是与我错开半步。连说话时他都是微微地低着头。在我面前,他小心翼翼,谨小慎微,就像一头驯服的羔羊。但他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这样的男人才靠得住。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对他的感情也日渐加深,我觉得自己越来越依赖他了。但我知道,自己是从失败婚姻中走出来的人。对于第二次婚姻的选择,我早已有自己的一个标尺。那就是,一要人品好,为人正直,二要事业心强,要像个男人。经过这两年多的接触和了解,我深深地感到,朴尽相就是这样的人。

  可朴尽相的家里情况如何?他有没有妻子?为了进一步地了解朴尽相,一个休息日,我约他在一家咖啡馆聊天。我俩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唠起了家常。闲谈中,我得知朴尽相与他的妻子刚离婚不久,家中只有他和爸爸、妈妈。他在韩国釜山市有一个服装公司,现由他爸爸、妈妈支撑着。他果然没有家室!就在这一刻,我激动地告诉自己: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真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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