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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午后冰凉的乡愁

http://cul.sina.com.cn 2006/03/04 23:21   新浪文化

  作者:肖凯

  人们常说秋天是个充满愁怨的季节,凉风习习,黄叶凋零。这个“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的炎炎夏季的午后,纷繁的愁绪来得“不合适宜”却也风雨欲来。花月云雨,岁岁年年,去了又来来了又去,过去历来如此,以后也不会改变。可是人呢?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由浑浑噩噩的童年,一进就进入了涂满郁闷色彩的青春。虽也不是流泪
葬花的小女子,却也总是恋家,想起儿时久远的脚印,想起父母两鬓的班白。窗外烈日当空,柏油马路空无一人,只有树的影子在无聊的自娱自乐着,看着外面,有如水的客愁,有如丝的乡梦,有澈悟,有感激,有祈祷,有忏悔,还有万千种话……求学在外是苦的,乡愁更苦,烈日也无法化开这浓浓的愁思。

  我总是把自己的生命认定为一百年,可是都已经走过了五分之一。现在我还是一无所有,还是父母艰辛地养着,我心里明明知道,我在考究学校食堂蔬菜里面有多少猪肉的时候,他们却在有滋有味的咀嚼着萝卜、白菜……可以每次电话里,面对他们的声音,我都是哽咽,什么也说不出来。

  爸,妈,我醉了,没有酒精的作用,但醉了的我并没有麻木,想着你们,我仍听到心底一阵阵呻吟,。当我听到知了凄厉的叫声,我就想痛痛快快的为你们醉一场,哭一场,遗憾的是一直没有机会。我独自坐在桌前给你们写信,眼里充满了浑浊的泪水。爸妈,这个世界是如此之大,根本找不到它的边际,可是我知道不管走多远,我都走不出你们的心灵。

  桌子上放着一份别致的礼物,那时为朋友,过生日准备的。然而,我总是忘了父亲节,母亲节这样重要的时候。其实我最在乎的是你们,谁重要就亏待谁,因为我一直无知的以为你们不会在乎这些。这能够成为理由吗?我什么不舍得把自己的情感多倾注一些在亲近的人们身上啊,我总是以为你们一直在这里,默默承受所有冷遇,却忽视了一直让我取暖的人。感动,一份彻头彻尾的感情从此荡起我心中阵阵涟漪。

  总是忘不了中考那段时候,一向早睡早起的爸爸要陪我一起复习功课。做了几十年语文老师的他早就和ABC、cosA、sinA、牛顿、法拉第、试管绝交了,为了能够在必要的时候帮助我,即将年近不惑的他艰辛的肯着我已经厌倦了的书本,别忘了他当年就是为了回避这些而与大学失之交臂的,每次遇到不懂的地方他就会去请教他们的同事。电灯拉长了一个矮矮的身影,妈妈每次都会在深夜为我们送上夜宵。我总是问他们:“如果我没有考上重点,你们会怎么办?你们会接受吗?”尽管我知道他们一定不会对我提什么要求,只需要我尽力而为。只是上天并没有为他们大爱而感动,中考,我失利了。没有责备,没有失望的眼神,他们还是一如往常那样,给我天空让我自由自在的飞翔。可是当时的我并不懂事,我总是以为他们不管我,不爱我了。离家去高中的前几天,内心极度的复杂,我要抓紧机会“报复报复”他们,于是我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面,不吃不和,他们俩轮流来叫门,我就是不应,后来又送来饭放在门口,我依然无声无息。只到叫来爷爷,我告诉爷爷他们对我不好,他们俩当着爷爷的面给我道歉,我才打开门。我享受着“报复”的愉悦却一直没有明白我正用刀切割着两颗鲜红的心。

  只到有一天,爸爸在外工作遇到了困难,喝了很多的酒,回到家里给我讲他的故事。他曾经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爷爷奶奶也很爱他。他甚至给我讲了,他曾经可以在一场考试的时间里完成两门考试,还要都获得优分,也告诉我他曾经是那么那么的优秀,只是贪玩成绩每况愈下,最后没能考上大学。现在知识的不足一次有一次的让他后悔,说到动情处,他哭了,他不要我再重复他的悲剧,他要让他的梦想在我身上延伸。也许是长大了,也许是他次唯一在我面打开了我悟性的般若,我开始早回丢失了的良知,开始学会了体会爱,理解大海蓝天般的亲情。

  有人说“背影”是最能代表父爱的镜头,也有人说“离别时父亲的回眸”,还有人说“把儿子扛在肩上看电影”是最能代表父爱的镜头,而我觉得没有镜头能够代表父爱,每个夜深人静的漆黑夜晚我都会想到关于爸爸的点点滴滴,然后就会觉得了面对生活的特别力量和面对挑战的勇气,每个月明星稀的孤独时刻我都会看着爸爸的照片,然后觉得深沉的安定和塌实。

  其实我并不像崇拜爸爸那样欣赏妈妈,但这一点也不影响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妈妈不一定是个好老师,但绝对是一个成功的妈妈。小学时,妈妈做过我们班的班主任兼科任老师,一向公平对待所有学生的妈妈把我们的班变成了我的班,让我做班长,甚至和我讨论怎样备课,让我评判同学的作业,我知道所有的锻炼机会都给了我了,这果然让我积聚了无穷的信心和能量。从此以后不管在哪里,我都会感到从不惧怕什么,面对一切都是那么的游刃有余。我也从来不去羡慕别人身上的名贵毛衣,因为我的毛衣都是妈妈一针一线织出来的,比所有的毛衣要厚实要温暖的多;每次天气变冷我都会提前收到消息,因为我有爱的

天气预报,每次同学们为学费发愁的时候,我都会听到,你不管那个,你只要把书读好。

  回首十几年春也过,秋也过,我一点点的长大,爸妈却一天天的老去,总是幻想能够挽住岁月的脚步,让皱纹不在爬上他们的额头,让时间不在染白他们的头发。一刹那间,心中刻骨的相思当真让人醉么,我敬爱的双亲犹独自在风中守望,这里的天空,却没有一直鸿雁飞过。

  说心里话,面对深沉而又厚重的亲情,所有关于感激的字眼都显得那么苍白,浅薄甚至难以启齿,因为你们的存在让我执着的前行不再有所牵挂。请你们远远注视我,在心中为我加油,不要再刻意的帮我做什么,那会让我于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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