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不算尾声的尾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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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cul.sina.com.cn 2006/01/11 15:42 北京文学 | ||
作者:徐凤桐 (十六)不算尾声的尾声 一些学者们对如下三个问题,仍然兴趣很浓,意犹未尽。 第一,“卅二万种”被切割成五块之后,是如何从云南弄到北京和上海的? 第二,对颐和园里的几块翡翠插屏的价值,应该如何评价? 第三,“卅二万种”几个汉字,究竟是什么意思? 对于第一个问题,即五块巨翠是如何从云南运抵北京和上海的,虽然没有找到有关的资料,但不少人同意这样的推断: 20世纪初期的中国,是一个十分动乱的年代。处在那个动乱的岁月,好多政府官员都会感到人人自危。地处中国边陲的云南省的官员们更会是如此。云南的那位富翁,在将“卅二万种”这块巨翠悄悄赠送给当地政府之后,很可能被某一位或几位有一定权势的贪官污吏们给私吞了。这些贪官污吏们,为了能在短时间内销赃肥私,考虑如此巨型大料的运输难度和出售难度,通过私下操作,立即将一块大料分割成五块小料,并很快与上海和北京的一些人取得了联系。而北京和上海的这些人,当时既有相当的经济实力,又与某些外国官员或商人有一定的联系。于是,云南的贪官污吏们便和这些被称作“汉奸”的人开始谈判,双方经过讨价还价,最后终于做成了这笔肮脏交易,并于20世纪30年代末或40年代初,先后将五块巨翠,秘密地分别运抵了北京和上海。 这种推断听起来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也有的人认为,这只能是一种推测而已,并不等于事实真相本身。而在杨伯达等人看来,对于这样的问题,似乎已经超出了他们所要研究问题的范围,因为这纯属历史问题。杨伯达等人感兴趣的,是颐和园的六件翡翠插屏与“岱岳奇观”等四件国宝,是不是存在着某种渊源关系?是不是都是从“卅二万种”一块整料上派生出来的?如果是的话,又是如何进入颐和园的?对于这个问题,从观察、比较和有关资料上来分析,目前大家已经有了一个比较统一的看法,等于有了结果。对于其他问题,比如,这桩肮脏的交易是如何做成的,买主究竟是一些什么样的人物,他们又是用什么方法,将五块巨翠分别运到北京和上海的,等等,他们觉得,所有这些细节问题,没有必要再去花气力追究了。 对于第二个问题,即由颐和园收藏的几块翡翠插屏的价值如何评价?中国玉石精英们一致认为,交由颐和园收藏的这几块巨型翡翠插屏,其质地可谓“种优水足”,品第极高,是“世界翡翠极品中之极品”。关于这六块翡翠插屏的价值,颐和园管理处的一位有关人士曾向大家讲述了这样一个细节: 20世纪90年代初,颐和园曾在长廊西侧的一个名叫“清华轩”的院落搞了一个展览,这个展览的名字叫“颐和园文物精品展”,共挑选了一百余件库藏文物进行公开亮相,其中就有那个大件翡翠插屏。一天上午,有十几位台湾同胞走进清华轩院落。其中有一位约50多岁的先生,走进展室后,一眼就盯上了这件翡翠插屏。这位先生说,他曾跟翡翠打过多年交道,去年他在香港参加的一次珍宝拍卖会上,一对翡翠玉镯,竟然拍出了3600万港元的高价。以他的眼力,颐和园里的这件翡翠插屏,如果拿到国际市场去拍卖,凭借它的质地、工艺和历史文化价值,拍出数千万美元是有一定把握的,也有可能拍出上亿美元的天阶。一块翡翠插屏就能拍出如此高价,六块翡翠插屏又能拍出什么样的天价呢?这位台湾同胞尽管是一人之言,但他从一个侧面向人们透露了颐和园几件翡翠插屏,具有何等的价值。 对于第三个问题,即标在这块巨型翡翠上的“卅二万种”几个汉字究竟包含了一些什么意思?如果能把这几个字的真实含义弄明白,说不定还会从中发现某些更为有趣的细节。为此,有的人曾分别找了一些专家进行分项研究和分析,也有的人则用了不少时间去翻阅各种资料,人们都想通过各种途径,力图找到一个合乎逻辑的圆满解释,揭开披在“卅二万种”几个汉字上面的神秘外衣。 有的人提出了这样的看法。“卅二万种”几个字,可能与第一次交易时的价格有关。是不是当时有一个数字,货物的价值或者是货物的重量,或者是某一种货币的数量等,正好是与“卅二万”几个字有着某种联系,为了增加这块巨型翡翠玉料的神秘性,同时也为了区别于其他的玉料和便于记忆与表达,索性给这块巨翠,起了一个“卅二万种”的古怪名字,然后有位好事者就把这样几个汉字标在了上面。 有的人提出了另一种看法。在以玉石破题的中国古典名著《红楼梦》中,有这样一句话:“千种玛瑙万种玉”。说世界上各种玛瑙和各种玉石种类繁多,数不胜数。“卅二万种”中的“万种”二字,是不是套用了这里的意思,说明玉石千姿百态,而“卅二万种”巨翠,不是百里挑一,而是在数十万件巨型翡翠玉料中,绝对是出类拔萃的一块惊世绝品。 还有的人依据以上两种分析提出第三种说法。即在某种数据的基础上,又借用了《红楼梦》中的“千种玛瑙万种玉”那句话,给这块巨翠起了一个“卅二万种”的奇怪名字,又为这块巨型翡翠披上了一层更加神秘的外衣,使这块巨翠更具神秘色彩。 三种说法虽然各有一定的道理,但是,都未能击中要害,都不能自圆其说,所以,都没能得到专家学者们真正接受和完全认可。 这些专家学者们,对于“卅二万种”四个字到底作何种理解为好还没有议论出一个较为满意的结果,主持会议的杨伯达,突然又提出了另外一个使人意想不到的问题: “诸位专家学者们,请静一静。”他环顾四周看了看大家的表情后接着说,“诸位,我还有另外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想听听大家的意见。”在座的人们不知道这位故宫的专家又要发什么高论,于是,都不约而同地把视线转向了杨伯达。 “现在已经非常清楚,颐和园的几块翡翠插瓶和中国工艺美术馆的四块翡翠玉件,都是从一大块翡翠玉料上分割下来的,现在都成了国家的重宝,而且又都在北京。你们说说,是把颐和园和中国工艺美术馆这两处的珍宝集中在一个地方收藏保管好,还是像现在这样,放在两个地方分别收藏保管好?” 杨伯达提出的这个问题,给在场的人们来了一个措手不及,因为大家的兴奋点还在没有议论出结果的那些问题上。但大家觉得杨先生的突然发难,确实也是一个值得议论的话题,于是,会场上刚刚有些冷下来的气氛又开始活跃起来。有些专家认为,两处的翡翠重宝都应该放在颐和园一个地方集中收藏保管。而有些学者则认为,这些翡翠重宝的收藏地点,维持现状也不是不可以。 说应该放在颐和园集中收藏的专家们认为,周总理在没有了解“卅二万种”全貌的情况下,既然能下令把几块翡翠插瓶重宝交由颐和园收藏保管,如果他在世的话,知道了“卅二万种”和颐和园的珍宝的渊源关系,周总理为“卅二万种”这块天下罕见的巨型翡翠,再发一个“所有翡翠珍宝,全部交由颐和园负责收藏保管”的命令不是没有可能的。另外,今天的颐和园与50年代的颐和园已今非昔比了,现在,这座园子已被联合国定为“世界文化遗产”,其中就包括颐和园丰富的库藏珍品。我们把中国工艺美术馆收藏的这些翡翠重宝,交由颐和园这座“世界文化遗产”集中收藏,从二者身份来看,正好门当户对,对于提高颐和园的价值,弘扬中华文化非常有利。 说应该维持现状的学者们认为,颐和园收藏的珍品,应该以清王朝宫廷的东西为主,收藏清王朝宫廷以外的东西不应该成为颐和园的一项任务。另外,“卅二万种”从它被挖掘出土,一直到演变成现在这种样子,在古今中外,都是非常富有传奇性的一件事,现在,分别由北京的两个地方收藏没有什么不好。因为这是历史,是原汁原味的历史,正好表明“卅二万种”身世的坎坷与传奇。 在专家学者们当中,要想让对方轻易接受自己的观点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双方都认为自己的理由比较充分,谁也不肯轻易放弃自己的观点,于是,会议又出现了僵持不下的局面。 最后能被专家学者们接受的还是那句话: “该我辈做的事情我们已经做了,没有做完的事,还是留给我们的下辈去处理吧!” 2004年8月15日,完成于颐和园宿舍 2005年2月15日,第二次修改 责任编辑 杨晓升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