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行长开车很快到了帝豪庄园，他走进别墅时，米粒儿心里还是矛盾的，既后悔给柴行长打了电话，又因为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担心柴行长会不会中途有别的事情不能来。听到柴行长的叫门声，米粒儿说不清心里的滋味，她隐隐觉得自己很不道德，又感到自己并没有错。

　　柴行长朝米粒儿笑了笑径自往屋里走，好像走进了一个很熟稔的家庭。米粒儿看他坐

在沙发上，也没有给他倒水，也没有说话。她心里仍然在矛盾着。

　　她预感到今晚会发生什么，如果她让事情发生了，也是因为对三哥的恨，这恨又恰恰是因为对三哥有太多的爱。柴行长对米粒儿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他说：要不然我们出去，找个酒吧聊会儿好不好。

　　米粒儿一下放松了，她觉得离开这里，到一个公共场合安全些。柴行长开着车，带她到了城边一个酒吧里。他们在那里要了干红，米粒儿不知道喝了多少，她本来就能喝，现在心情不好正需要借酒浇愁。柴行长陪着她，问她今天心里有什么不高兴，她说没有，只是想家，想自己的父母。

　　她的眼前浮现出家乡的山水，年年砍柴的大青山，绕村而行的小河，村头的老榆树，街口的大石碾子，牲口在道上拉下的粪便，一切都是那么亲切。她想起小时候跟村里一个小男孩儿在山上打架，就在她处在下风的时候，她哥哥赶了来，哥哥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照着那个小男孩儿脑袋砸下去，小男孩儿脑袋当下就冒出了血。这就是她的哥哥。现在，这个城市里又有谁能够像哥哥那样保护她？

　　柴行长也说起了他小时候打架的事，好像也是为了保护他弟弟，把一个孩子打伤了。只是因为他的这次莽撞，让父亲狠狠打了一顿。米粒儿听着柴行长的故事，不觉把杯里的酒又喝了下去。她问柴行长：你能做我的哥哥吗？

　　柴行长说：能。你跟我干了这杯酒，我就是你的哥哥。

　　米粒儿便很郑重地喝了酒。

　　他们离开那个酒吧时，米粒儿已经醉了。柴行长扶着她上了车。在车上米粒儿说了许多酒话，她管柴行长叫三哥，说自己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说三哥是天，是天上飘过来的一片云彩。她心里只盼着三哥能停在她头顶上，给她挡一点点阳光，下一点点雨。

　　柴行长心里说：这个傻B。

　　他一只手把着方向盘，一只手扶着她，到了帝豪庄园，柴行长把她扶进屋里，搁在沙发上。米粒儿一只手拉着柴行长的胳膊，嘴里嚷道：三哥，我不让你走。

　　柴行长根本就没打算走，他说：米粒儿，你看我是谁。米粒儿睁开醉眼看了看，说：是柴行长呵？其实她心里一直明白那是柴行长，嘴里却一直在喊三哥。柴行长说：米粒儿，你说是我好呵，还是三哥好？米粒儿说：三哥好，你也好。你就是三哥，三哥就是你。

　　三哥酒柜里也放着酒，柴行长打开，给自己和米粒儿各倒了一杯。这酒很烈，后劲儿很大。她觉得身上像着了火。柴行长扶着她说：时间不早了，该休息了。我送你到屋里休息吧。

　　柴行长扶着她往卧室走，走到房间门口她要呕吐，柴行长扶着她去

　　吐完后她清醒了些，对柴行长说：你把西服脱了，我给你洗洗。柴行长说：不用。你先休息吧。

　　柴行长扶着她进了卧室，给她脱下了衣服，她开始不让脱，在柴行长的安慰声中还是给脱下来了。多么年轻，多么

　　说着他抱着她亲吻起来，米粒儿一边哭一边回吻他。她心里并不爱这个男人，但她需要别人爱抚。他的抚摸使她的心渐渐变得舒展。

　　不知道什么时候柴行长也脱了衣服，他们并排躺着。米粒儿听柴行长说了许多话，大意是她非常优秀，她会得到所有应该得到的，包括优越的社会地位，浪漫的爱情、温馨的家庭，杰出的子女。

　　柴行长一边安慰她，一边进入她的身体。她希望这仍然是三哥，说话的声音却并不是三哥的。就在她想要仔细分辨时，突然感到了疼痛，她嘴里喊着疼却用手使劲儿抱着柴行长，柴行长不像三哥，他没有一丝怜惜，动作果断而又坚决。米粒儿觉得自己被撕裂了。她骂了一声，却又很快感到了快感，她嘴里喊着三哥的名字，其实她一直知道那不是三哥，却愿意装作自己糊涂了。她觉得柴行长在她身上一晃一晃的，像一片厚厚实实的云彩覆盖着她。接着她哭了，因为她感到了高潮，是柴行长的高潮。

　　事情完了后，她从酒醉中醒过来。她坐起身子，看到身下流了很多血，把被褥染得鲜红鲜红的。她一时手足无措，她哭了。柴行长一只手抚着她的后背，嘴里安慰她。她一边哭一边使劲儿打柴行长，把手边的枕头砸到了柴行长头上。

　　到了这时候，柴行长也感到了事情的严重，他一直以为米粒儿早被别人开过苞了，也许任总以前就让别人玩过她了。他没想到米粒儿是个处女，在这个城市怎么还有处女呢？

　　米粒儿打他，他不躲，也不解释。直到米粒儿不打了，他才对她说：米粒儿，我是真的爱你。从那天第一眼看见你，就爱上了你。

　　米粒儿看着他，眼睛里都是怀疑。他又说：真的。我在这个城市里见过不少漂亮女孩儿，可是你跟她们不一样。你不光漂亮，最主要的是你纯洁。你的眼睛单纯得就像一面镜子，我从里面能够照见自己。任何一个男人见到你，都不可能不被打动。

　　米粒儿呆呆地听着，并不相信这是真心话。可是她一直企盼听到这样的话，告诉她，她是可爱的，爱她要超过爱任何一个女人。因为有了她，使别的女孩子都没有了魅力。这是女人的弱点，这样的弱点米粒儿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