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文学:人民代表冯有为(17)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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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cul.sina.com.cn 2005/03/25 14:15 北京文学 | |
作者:刘元举 康锦达 一张汇款单又将老冯拽进漩涡 2002年 3月4日,辽宁职工报社的“省人大代表冯有为热线”向全省职工开通了。开通的第七天,就意外地接到了冯有为的求助电话:他说他收到了一份没留姓名、地址的汇款单,款额是1000元。他希望通过报社为他查找汇款人,然后把钱还给人家。这份电子汇款单是3月8日汇出的。上面留言一栏写着:“赞助您老为民伸冤、解难活动经费。”姓名地址一栏写着:辽宁公民。 冯代表为老百姓做的好事数不清,他从不收取任何人的钱物。没有留下姓名的1000元汇款,冯有为更是不会收下的。 因理解冯代表的心情,报社责成专人去查找神秘汇款人。记者先是从收款邮局沈阳药科大学邮政所查起,得知汇款单前七位数字是丹东市的区号。接着又向丹东市邮政局查询。负责同志告诉记者,这张汇款单出自丹东市七经街邮局,但这是丹东最大的邮局,每天业务繁忙,工作人员不会记住每一笔汇款。在记者的恳求下,丹东七经街邮局领导同意帮助询问当天在班的所有同志。 经办这笔汇款的营业员印象很深,因为不留姓名、地址的汇款通常是不能办理的,一旦投递不到,无法退款。营业员请示了领导,考虑到汇款的公益性质和汇款人的意愿,才破例予以办理的,营业员只记得那是一位40岁左右的女同志,其他线索则无法提供了。 找不到神秘汇款人,记者比冯有为还着急。 差不多过了一周,丹东方面突然打来电话,说是七经街邮局有个叫王丹的女营业员知道这笔汇款。于是记者找到了王丹。她告诉记者,3月8日下午,她走出服务台时,看到了一位女士一边填汇款单一边流泪。她好奇地细一端详:这不是市电大的宋辉老师吗? 她在电大学习时认识宋辉,可宋辉并不认识她。 记者马上挂通了丹东市电视大学的电话,很快就找到了宋辉老师,当说明了情况和冯代表要退汇款时,对方许久没有声音,后来,话筒里传出的竟是哭声。这下子把记者哭蒙了。记者不断追问对方哭什么。 “我们七岁的爱女被暴徒残害致死八年了,罪犯至今还活着。冯代表为我们的冤案曾在省人代会上联合众多代表提出质疑和询问。我到沈阳出差,看到了《沈阳日报》刊登市委书记张行湘对 《人大代表冯有为的接待日为什么这样‘火’》一文的批示后,我们不忍心看冯代表这么累,他是个心脏动过大手术的老人啊!寄一点钱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让他补补身体,出门打车,千万别骑自行车了。”…… 年轻记者怎么也不会想到追查一张汇款单居然牵出了一桩撕心裂肺的惨案。 这是一个令人铭心刻骨的悲剧。杀人偿命,古往今来皆如此。本案却是例外,至今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结局。死者已被岁月湮埋,而生者却依然被记忆碎片戳得痛不欲生…… “女儿离开人世八年了,她死得太惨了,女儿宁宁如果活着,现在应该15岁了,该上中学了……” 宋辉的丈夫项泽友在丹东市政府地方志办公室工作,还不到40岁,可头发已经花白了…… 他颤动着这头白发给我们陈述他女儿的悲剧,这就更加令听者心碎。他哽咽着,居然哼唱起了这首八年前女儿教给他的儿歌:小燕子,穿花衣…… 1994年12月24日晚。准确时间是下午4点20分。 项泽友说,他当时带着女儿在楼下一间办公室里与邻居们正在玩麻将,宋辉从学校回来了。一位同事见宋辉进来,就抬起身说:“哎,宋辉你来得正好,替我一会儿,我该去夜大上课了。”于是宋辉就在麻将桌前坐下来。 懂事的婉宁把叔叔送到楼门口,甜甜地说了一声:“叔叔再见!”婉宁刚想回屋里,忽然看见在对面一楼住的小朋友明明家灯亮了,她便跑了过去…… 她跑进了楼洞,礼貌地敲开了房门。开门的是明明的奶奶,她告诉婉宁:“明明和妈妈出去了。” 婉宁挺扫兴,但还是懂事地说:“谢谢奶奶。” 天真的婉宁没有想到,当她从屋里妈妈、爸爸身边走出来时,已经有一双邪恶的眼睛在追逐她的身影……等到宁宁从明明家要往回返时,这个身高1.80米、穿着军大衣的魔鬼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婉宁裹进军大衣,消失在蒙蒙夜色中。 魔鬼只走出30多米,在楼群间的一排平房后面,迫不及待地将婉宁的裤子扒掉,把婉宁倒提起来,灭绝人性地用手抠捅婉宁的阴部…… 谁也不会想到,项婉宁在离家只有30多米的地方,突遭噩运。短小而脆弱的生命之弦瞬间折断…… 据罪犯董学广被逮捕后供认,当时婉宁反抗很厉害,又抓又咬,他施暴还没有结束,就听见了婉宁父母找孩子的呼叫声,婉宁拼命地答应着。他怕事情败露,将倒提在手里的婉宁使劲地往地上一撞,婉宁的头部与冬季坚硬的地面猛烈地撞击,婉宁当即昏死过去。董学广迅速逃离作案现场。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